第五章 艷福是福不是禍

第五章 艷福是福不是禍

汗如雨下,身如抖篩,劉明義的眼神飄忽不定,他還在思索到底該怎麼為自己開脫。

「劉明義,你想通了沒有,告訴你,只要你從實招來,念在你並未造成犯罪事實,本官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官員老神在在的坐在主案後面,他斜眼瞄著站在堂下被兩名衙役押著的劉明義,對方的一切盡在他的眼中。

「可是,真的不是我!」

劉明義的回答顯得蒼白無力,不要說是官員,即便是周圍站著的任何一位衙役都認定他只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招供而已。

「好呀,你說不是你,那你就拿出證據讓我看啊!」

官員差點被氣樂了,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被當場抓了現行還死不認罪的犯人,其實這個時候他可以選擇動用大刑,但反正今日無甚要事,他轉念間決定在陪這個人玩玩。

「證據?」

提到證據,劉明義開始拚命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也許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方法。

「有個毛線證據啊!」

最終劉明義還是放棄了,深更半夜的,還是發生在人跡罕至的棗樹林深處,那個什麼千金又眼瞎的將自己認定為那個蒙面男,要什麼證據,哪裡還有能證明自己的東西啊,想到這裡劉明義的眼睛突的一亮,解鈴還需系鈴人,說不定可以……

「犯人劉明義,你沉默不語,本官可以認為你是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么?那麼依照漢律……」

等待了半天,堂下之人卻像個悶油瓶一樣半天憋不出一個字,官員頓時失去了興趣,他打了個哈欠準備誦讀他的判決。

「慢!大老爺,我有辦法證明自己。」

劉明義聽到官員即將開始宣讀對他的判決結果,再顧不得多想,拚命推開身邊的兩名衙役,他快步上前撲通一下跪在台案前面,雙手死死的抱住案腳,磕頭如搗蒜般的告饒道,任憑兩名衙役衙役如何拉扯也沒辦法把他從台案前拉起來。

「就憑你?」

官員有些不耐煩了,但這裡是許都,萬一讓上級知道自己不聽犯人辯解,那可是瀆職的大罪,為了自己的仕途,這裡還是聽聽對方想要說什麼吧,他還就不信堂下這人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人說成活的,要有這本事他還幹什麼強暴勾當,直接去申請做官不就好了!

「好吧,本官就給你這個機會,你倒是說說看,你要怎麼證明自己。」

官員對著堂下揮了揮手,兩名衙役放開劉明義退後一步,而劉明義本人則趁機站了起來。

「大老爺,既然您說我的罪行是意圖強暴,那麼我要求大老爺找來受害人,咱們當堂對質!」

劉明義也是豁出去了,這時候他把賭注全部押在那個女人身上,能證明自己清白的除了身為受害人的那名女子,再沒有任何辦法了。

「放肆!」

啪——

驚堂木拍的震天響,嚇得劉明義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以為你是誰,當朝國舅的千金小姐豈能是你想見就見。大膽刁民,我看你是賊心不死,死到臨頭還想著滿足自己的****吧!」

穩了穩心神,對方的說辭早就被劉明義猜的八九不離十,他鼓起勇氣再次開口道。

「大老爺,青天大老爺啊!您最是秉公處理,您想啊,萬一您因為錯判了小人而讓您的光輝形象受到玷污,那才是得不償失。國舅又如何,現在不正是您展示自己鐵面無私,公正不阿的高尚品德的時候啊!」

高尚個屁!劉明義在內心把這個官員罵的狗血臨頭,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只要是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就算把這個官員叫聲爹也無所謂啊。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官員摸了摸自己根本不存在的鬍子,推了推平天冠,伸手對著兩側招了招手。

「來人,速去國舅府請人。」

………

片刻之後,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在大堂之外響起,劉明義轉頭看去,只見一襲白衣款款而來,正是他在棗樹林深處遇到的那名女子,嬌小的身材,婀娜的體態,優雅的步子,遠遠望去便讓人為之心醉。

「小女子董倩見過廷尉大人。」

款款施禮,聲如天外之音使人心神迷醉,董倩禮畢便走向大堂之側,那裡早已有人備下了竹椅一張。

半坐於竹椅之上,董倩這才打量起大堂四處,只見台案之前跪有一人,此人著黑色勁裝,腰系粗布捆腰繩像極了昨晚用刀頂著自己的歹人,但不知為何那人背影卻給她另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也許是因為昨夜異夢不斷精神有些恍惚了吧!」

董倩暗自想到,想起昨夜異夢,她的一張嫩白俏臉微微泛起紅暈,但旋即又恢復正常。

「董小姐,令尊今日身體尚可?」

被稱為廷尉的堂上之人聲音響起,比之之前斷案之時明顯不同。

「家父身體尚可,多謝廷尉大人關心,只是此時閑話休提,還是說說您召我前來之事吧!」

董倩微微起身,她原本是不想來這人多之地,但怎奈家中老父素來剛正,聽聞此事後不由分說便讓自己跟著衙役走此一趟,按家父所言,那是既不可放過一惡人,也不能冤枉一好人。哎,這個剛正到迂腐的父親啊!

「好,既然小姐這麼說,那本官就直問了。董小姐,你可認得堂下所跪之人?」

廷尉頓了頓,很快就進入到角色當中。

「不認得!小女一向不甚出門,怎會認得陌生男子?」

董倩只覺廷尉問的好唐突,心情頓時有些不悅。

「昨晚意欲強暴你之人,可是堂下所跪之人?」

廷尉再次問道。

「慢!大老爺,我覺得您問的問題非常不妥!」

這次還未等到董倩開口,劉明義突的插嘴說道。

「本官沒問你,你多什麼嘴!」

居然被人當堂質疑,廷尉的面子登時便不好看了,然而此刻有國舅家人在此,他也不好當場發怒。

「那麼你說說看,本官問題何來不妥!」

「大老爺您的問話有引導嫌疑。」

劉明義仍舊跪在地上,但他的胸膛挺的筆直。

「哦?本官是如何引導了?」

廷尉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

「大老爺,您問'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昨夜強暴之人',但小人此刻正跪在您的面前,這位小姐連小人正臉都未看到又如何進行判斷?」

劉明義義正嚴辭的說道。

「放肆,本官豈會不知,大膽刁民,你屢次頂撞本官,咆哮公堂,本官心懷仁慈不與計較,但現在你居然敢幹涉本官辦案,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給本官杖責堂下之人二十,以儆效尤。」

廷尉只覺顏面無存,惱羞成怒之下終於忍不住要對劉明義動刑,但此時以不同剛才,他聲音剛落,立馬便有人出言阻止。

「廷尉大人且慢,小女子覺得此人說的有理,我是應該細細辨認后再判斷他是否是昨晚那人。」

董倩心地善良,亦不忍心冤錯別人,同樣不願意別人因為自己白白挨打,她站起身走到大堂中央向堂上的廷尉告饒。

「看在小姐的面上,本官暫且饒了你這一次!」

眼見國舅千金出面,廷尉悻悻的收回命令,他怒目瞪視劉明義,但國舅的面子他可不敢落了,這關乎到他以後的仕途。

眼見廷尉放過堂下所跪之人,董倩輕出一口氣,她同時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敢當面頂撞廷尉,於是她向前幾步走到堂下所跪之人身後,又款款繞道那人正面。

那是一張白凈秀氣的臉面,一雙明凈透亮的丹鳳眼炯炯有神,雙唇朱紅,唇上無須,如刀削般的鼻樑讓人一眼看去久久不能忘懷。

「好帥氣,好英武!」

董倩暗道一聲,她不動聲色的蹲下身子直視跪在地上的那人,只見那人雙唇微動似在低語著什麼。

「還記得昨晚抱過的那個男人么?」

董倩心頭如被閃電擊中,心臟跳速陡然加快,她怎會忘記,昨晚之後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整夜無眠,滿腦子儘是男人那碩大的巧妙之物,即便之後昏昏沉沉入睡,那道身影仍舊佔據了她的整個夢境。

「原來是你!」

董倩的俏臉剎那間變得緋紅,夢中身影與眼前之人重合在一起,讓她陷入連連幻想當中。

「小姐,此人可是昨夜那人?」

廷尉等了半天不見董倩站起,有些不耐的問道,然而對方此刻陷入迷醉根本聽不到他的問話。

「小姐?此人可是昨夜那人?」

不見對方回答,廷尉不知所以於是再次問道。

劉明義趕緊戳了戳蹲在他面前的董倩,後者此刻才如夢初醒。

「啊?什麼?」

「本官是問,此人是不是昨夜那人?」

廷尉對於對方無視自己的問話十分惱怒,但怎奈對方有個他得罪不起的爹,於是只好耐著性子再次問道。

「哦,是!」

董倩還陷入在幻夢當中,她下意識的回答道。

啪——

驚堂木一拍而響。

「大膽刁民,你還有什麼話說?」

廷尉得意的說道。

然而驚堂木聲終於徹底喚醒了董倩,她此刻才發覺自己剛才把內心之音說了出來,慌忙再次說道。

「不是,不是,他不是昨晚那個意圖強暴我的人。」

「呃!」

簡直就是在打臉啊,就連劉明義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廷尉一張臉都變綠。

「到底是也不是?」

「不是!」

董倩堅定的回答道,她臉上紅暈盡褪,蹲下身子伏在劉明義耳邊悄然說道。

「我今日救你,但你不許對任何人提起我抱你那件事,否則………」

董倩語含威脅,但聽在劉明義耳中卻只覺有趣。

「小姐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為報。」

劉明義忍不住調戲道。

「去你的!」

董倩輕啐一口,但旋即眼含春意,快速說道。

「明日西南毓秀台外見。」

說完,董倩腰肢一轉便向大堂之外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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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的三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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