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蜜月
崔毅何其敏銳,光是看避火圖,還有那註解,他就知道,女人都喜歡有肌肉,都喜歡強健體魄和雄壯的殺器的,他當然要注意鍛煉身體了,不求和教習武藝的師傅一般魁梧,但至少也要有勁,不然的話,圖冊里的好像招式都做不了。能畫出來,顯然都是急得女人喜歡的,也肯定是極為舒爽的,做不到,豈不是不算男人,這可忍不了。這可算是意外的收貨了,畢竟當初恆娘的意思不過是讓他鍛煉好身體,好順利的科舉,她還真沒玩邪的。可惜,畫風一時間無法扭轉。
第二天開始收割莊稼了,恆娘雖然不用負責做飯,但還是抽空做了綠豆湯和肉菜,這也是鄒氏囑咐的,今天收割莊稼,村裡人和親戚也來幫忙,買了不少的肉,若是飯菜做的不好,臉面上也不好看。今天是秋氏做飯,恆娘不僅做了肉菜,等秋氏把菜都洗好切好了,最後加工還是恆娘做的。
家裡的田收好了,自己的莊稼田也該收了,這個崔大河的意思,就是自家人,再加上來幫忙的恆娘的娘家人去收就好,畢竟這糧食太金貴了。做飯更是要上心,恆娘是必須親自動手做飯的,而且還得豐盛,不然的話,大嫂肯定挑理,因為家裡能來的也就大哥和大嫂兩個勞力,二哥能不能來還未必。葉文達因為腿不好,更是不能做農活,而她娘和恆娘一樣,這輩子就沒下過地。
崔毅要下地,不只是他,崔珣也是要去的,這段時間相處,恆娘大概也能摸透家裡人的脾氣了。鄒氏雖然看著很溫和,但也不是軟柿子,心裡有數,也有威信,不然她一個寡婦,也不可能把幾個孩子都拉扯大了。而自己的公公算是最精美的,也會做生意,很有頭腦,婆婆秋氏雖然不怎麼笑,但那是因為唯一的兒子沒了如今對恆娘也是非常好的。
崔二河夫婦都不怎麼聰明,但是私心不小,陳氏一門心思的想抓權,還非常的惦記娘家。她娘家的人雖然不怎麼出現,但是陳錦兒經常過來,顯然也是有私心的。至於三叔一家,老實本分,鄒氏說什麼是什麼。就是三嬸黃氏雖然有些小心思,但看恆娘對她家兒子和女兒的照顧,也成了恆娘一夥兒的了。雖然表面上不顯,但恆娘心裡很明白。
崔珣也是一個聰明的,對崔毅很是信服,他的成績明顯不如崔毅,但難得的是他不以為忤,崔毅回來,還真心的請教,平時也很刻苦,若不是如此,恆娘也不可能多照顧。至於燕燕,本來就小,恆娘好吃好喝的待她,經常有新衣服,很快就成了恆娘的跟屁蟲,現在跟著恆娘學習寫字畫畫,已經做好了跟著恆娘繡花的準備了。對此,最高興的當然是三房和鄒氏了。
崔毅和崔珣下田也好,全家的大開銷就是他們,再說了,不懂農事,將來不管是做不做官,那都是有用的。因此也沒有阻攔的意思。等晚上吃飯的時候,陳錦兒來了,一來就拉著崔毅,說什麼讀書人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然累壞了,怎麼考試。聽了這話,崔家人大多數人都不怎麼高興,也包括崔毅和崔珣,當初家裡也是不讓他下地幹活兒,但是他自己檢查。這科舉本來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輩子都未必能有功名,到時候若是連種地都不會,那豈不是連老婆孩子都不能養活。
陳錦兒也算是未婚妻,但畢竟還沒進門,這麼說話,雖然看著是關係未來的丈夫,凸顯恆娘的不體貼,可這話她來說,卻有點越界了。鄒氏就先不幹了,
「陳家丫頭,你還沒過門呢!管的早了點,看天也不早了,趕緊回去給你家裡人做飯吧!」
陳氏在一邊幫腔道,「錦兒也不是外人,就留下來吃飯吧!」
鄒氏沒慣著,說道,「她有地方吃飯了,姑姑家,可畢竟也是未婚夫家,總來蹭飯算什麼意思?做飯的是葉氏和你大嫂,來吃飯從來不說幫忙,等誰伺候呢?沒過門就讓大嫂和大伯母侍候,等過了門,是不是得我親自下廚侍候啊?再說了,現在家家都忙,你一個姑娘家不下地也沒人說你,難道連家裡人的飯菜也不張羅?沒聽說陳家出官老爺啊!這就當小姐了?」
陳錦兒一聽這話,轉身就哭著跑了,崔毅聽了這話也皺眉,他也聽出來了,陳錦兒經常來蹭飯,從來不幫忙。再說,畢竟沒嫁過來,還是未婚夫妻,總往他們家跑,也太沒規矩了。會來事的,不說吃不吃飯,看到有活兒也不幫忙,這是啥意思?
陳氏看著侄女跑了就要去追,被崔毅攔住了,「娘,以後讓錦兒少往家裡來。傳出去不好聽。你這麼縱容,是想村裡人說閑話嗎?」
「你……」陳氏想說什麼,就被鄒氏給瞪住了,再看兒子的臉色,也不敢說什麼了。
等吃過了晚飯,家裡坐著歇歇,說點閑話,恆娘就會把瓜子和茶端上來,開始只是崔大河兄弟幾個,後來村裡的幾個關係不錯的也來,倒是很混合。崔毅和崔珣兄弟兩個出去溜達一圈,回來就開始讀書了,等晚上八點多,家人剛剛要睡,崔毅這邊書房的燈就熄了,直接鑽到恆娘的房裡。崔大河夫婦知道,家裡其他人也知道。此時秋氏才算是真正認可,自己這邊吃了老二家的多少虧,崔毅那邊肯定給補回來,這不就是?
幹了一天的活兒,恆娘可不會讓崔毅由著性子來,給他泡了個空間水的澡,按摩一下肌肉,讓他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早上,恆娘起來做早飯,幫陳氏的忙,陳氏倒是沒說什麼,倒是讓恆娘很是驚訝,心裡懷疑,昨天晚上,這二嬸肯定偷聽牆角了。
之後的幾天,若是不累,崔毅還是不會放過恆娘的,有時候興緻來了,怎麼舒坦怎麼弄,不過他心心念念的那兩招,倒是真的嘗試了。可把他滋潤壞了。白日里看著媳婦嘴角都帶著笑,難得的讓恆娘頭一次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