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出嫁

四 出嫁

剩下的日子裡,恆娘就開始做自己的衣服了,除了給婆家長輩的鞋子,還給自己做了六雙繡花鞋,一雙粗布鞋子,給丈夫做的兩雙鞋子。冬天的小靴子也做了兩雙。用兔子皮給自己做了三套衣服,嫁妝里要帶24套衣服,其中六套是冬天的衣服,有了三套兔皮衣服,又做了薄厚不同的幾件襖裙、褙子,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繡花,因此這些衣服只有小部分用的是她自己的繡花料子,其他的則是選擇了妝花緞子、妝花羅,還有兩身是細布衣服,打算平常穿戴的,因此都是在衣領和袖口、裙擺做了繡花沿邊。

快要出嫁了,大哥一家也回來了,幫著張羅酒席。省城的首飾總算是取回來了,給自己和留給二哥的避火圖也畫好了。如今就等著出嫁了。

而在崔家,也忙活著,鄒氏是大家長,知道這個老大家的媳婦算是低嫁了,嫁妝不會少,而且嫁給二孫子也怕是不容易,畢竟比二孫子大些,陳錦兒又是和二孫子青梅竹馬,老大年輕為了家裡奔波,老頭子死的時候,幾乎花光了所有錢,老大啥都沒說,花錢就往出拿,最是孝順。只是大孫子一死,他們也迅速的老了,如今給他們娶了一個兒媳婦,傳香火,他們夫妻兩個總算是有了點活下去的心氣。

反倒是老二家的不懂事,不時的說酸話,又一個勁兒的打聽新媳婦的情況,還很關心這兼祧的媳婦,怎麼住,將來分家如何,嫁妝他們家的孫子是不是有份。她到外頭去問,轉眼就傳到鄒氏的耳朵里,這要是讓老大家的知道了,肯定要鬧起來。

老二一家也是很興奮,在他們看來,只要是自己兒子娶回來的媳婦,那就是他們的兒媳婦。老三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裡打著讓他家的兒子跟著葉氏的爹讀書,正好省了束脩的主意。

嫁妝已經齊備了,滿滿當當的36抬嫁妝,除了自家準備的,親朋好友也填了妝,大哥給了一對兒銀鐲子,二哥在恆娘這裡得了不少好處,相處的也最好,因此給了一對綠玉玉佩,龍鳳配,正好壓裙子,配上五彩絲絛很是扎眼,看成色可是不錯,價格肯定不菲。其他的親朋,比如舅舅劉宣就送了一隻鎏金簪子。小姨家裡寬綽點,送的是一支小金鳳釵。

頭一天,葉家這裡辦酒席,來的人可是不少。當天晚上,恆娘就從空間里拿出化妝鏡,將眉毛修了一下,又用空間里的面膜敷臉,然後泡了花瓣浴,抹上茉莉花味兒的潤膚膏。早上起來,全福太太給恆娘開臉,一個勁兒的誇恆娘漂亮。恆娘一向深居簡出,知道她長什麼樣的還這不多。

不久,鞭炮聲就響了,小姨家的小表妹就衝進來了,沖著恆娘叫道,「表姐,表姐!我看到表姐夫了,長的可俊俏了。」得,這又是一個好色的,呵呵!

小姨趕緊呵斥自己的女兒道,「蓉蓉,別瞎說。」

此時恆娘笑著說道,「怎麼俊俏?」

「表姐,你笑話我。我知道!」扭著身子又跑了。

接過全福太太的眉筆,給自己畫了一個眼線,又摸了眼影,口紅也用了空間的唇蜜。臉頰上摸了粉紅色的腮紅。這麼一精細加工,大家都說好看。蓉蓉又跑回來看,心裡更是看的喜歡,捨不得離開。

不久,大哥就來了,將新娘背了出去。恆娘坐著轎子,晃晃悠悠的走著,前面是騎著大馬的崔毅,從轎子縫看過去,他果然夠招風,轎子里都聽到議論聲了,看著他脊背也挺拔。想到和他喝醉的時候自己看到的,心裡更加滿意。

鞭炮聲又響起,恆娘知道自己這是到了。轎子簾掀開了,恆娘趴在崔毅的背上,讓他背著進門,剛趴上去,恆娘就感覺到了崔毅的身體一僵,顯然被自己的波濤洶湧嚇到了,恆娘也嚇了一條,這小身板還挺有勁的。

拜堂之後,恆娘被簇擁著進了喜房。喜房裡的人不少,恆娘也聽到他們的話了。都是女人在議論,比如恆娘的嫁妝了的田地,曬妝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成套的金首飾。還有箱子里的絲綢錦緞,另外,房間里的花瓶、擺設也讓他們覺得新奇。

不久,新郎進來了,秤桿挑起了蓋頭,屋裡所有人也都看清了這個新娘子的容貌。恆娘抬頭,看向丈夫崔毅,他的眼裡有些慌亂,顯然是害羞了。但還有恆娘熟悉的,男人的慾望。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就低下了頭。屋裡的人都鬨笑起來,逗崔毅的,誇新娘子的。總之,在震驚過後,大家都羨慕起了崔毅的好福氣。新娘子不僅長的花一般,更帶著豐厚的嫁妝。

崔毅更關心的是這個葉氏對自己的態度,很擔心她不是心甘情願的過來,可如今看到葉氏看他一臉嬌羞,還帶著笑,可見對他也是很滿意的,這才讓崔毅的心裡真正的高興起來。

來看恆娘的人真是不少,其中一個女孩,一臉的妒忌和恨意,容貌不算差,但和恆娘可不是一個等級的。她身邊還跟著幾個小姐妹,對恆娘也不帶善意,這些可嚇不到恆娘,不久,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端著一碗麵條進來了,恆娘趕忙接了過來,

那女人說道,「我是你三嬸,你先吃吧!裡面還有荷包蛋。」

「謝謝三嬸!」

「哎呦,這小媳婦說話的聲音真好聽。」

恆娘笑了笑,沒有接話。屋裡還有許多的孩子,這讓恆娘有點不知道怎麼吃了。幸好這個三嬸是有眼色的,把一群看新娘子的孩子都攆出去了。

麵條夠多,這麼一大碗,還真是有些難度,不過想想,得撐到天黑呢!也就趕緊吃了。

剛把碗放下,門口就出現了一個三四歲的小丫頭,穿著紅色的衣褲,扎著兩個羊角辮。容貌清秀,但有些瘦弱。恆娘馬上就知道她是誰了,三叔崔三河家的小女兒燕燕。恆娘剛想打招呼,小丫頭就跑了。

然後就聽到門外一個小姑娘清脆的聲音,「錦兒表姐,她不是狐狸精,她沒沖我笑!」

恆娘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幸好沒搭理,不然的話,自己出於好意也會沖著孩子笑的。這樣,反倒是上當了。恆娘告誡自己,以後要小心了,這個對手不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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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祧媳婦之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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