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顧客上門

顧淑覺的這的確算是個不錯的法子，雖然她做好了虧錢的準備，可是若是能夠賺錢，她自然更願意的。

顧淑跟著應小魚回了家，顧綉便一邊看著攤子，一邊打量著路人，看看能不能在過路的行人中找到潛在的顧客。

「娘，你看，這邊還有一個賣衣裳的呢！」

這時候，一個頗為稚嫩的聲音在顧綉耳邊響起，她忙低頭一看，就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正站在攤位前，略略仰頭看向攤子上的衣裳，嘴裡還嘟噥道:「好像沒有幾件，也不知有沒有小孩子的衣裳。」

「囡囡乖，我們以後到大衣裳鋪子里買好看的，這小攤子上的衣裳肯定不好看，我們先回家，等下次出來娘一定給你買。」

小姑娘旁邊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哄道。

「哼！」

小姑娘一聽年輕婦人的話，便嘟了嘴，扭了小腦袋，重重的「哼」了一聲，以顯示自己的不悅。

而後道:「娘就會騙我，剛才那麼多大的衣裳鋪子，我要進去，娘都沒讓進去，說那裡面都是賣大人的衣裳，沒有小孩兒的，直說後面有專門賣小孩兒衣裳的鋪子。

可是現在都要到家了，我連一個專門賣小孩兒衣裳的鋪子都沒有見到，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賣衣裳的小攤子，娘又要我走，娘分明就是不想給我買！」

小姑娘說著，也不理她娘，又轉過頭去拉另一邊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的衣裳，懇求道:「爹，囡囡想要新衣裳。」

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那件櫻桃紅的小褂子，對那年輕男人道:「你看，囡囡的衣裳都短了一大截。」

年輕男子，小姑娘的爹笑著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而後轉頭對小姑娘的娘道:「杏娘，囡囡的衣裳是短了，就給她買一件吧。」

那位叫杏娘的年輕婦人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小前輩，你是這攤子的主人？」杏娘問道。

顧綉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並沒有插嘴，像這樣買東西的事，她一向認為必得自願方為上策。

否則若是為了一件衣裳，挑撥的一家人有了矛盾，甚至吵了架，並不是她所願意看到的。

唉，這時候，她又不免想起了自己在修仙界的風光日子，想她雲綉真君煉製的法衣，有多少人瘋搶啊，別說一家人了，很多宗族都恨不得合整族之力，湊齊靈石來買她出手的法衣。

哪裡料到，一朝飛升，這境遇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不過好在一家三口沒有在攤位前吵起來，顧綉觀那小姑娘身量，忙抖開其中兩件衣裳，對那杏娘道:「這位姐姐，你看，這兩件衣裳的大小，正合令千金的身量。」

「娘，這件好看，咦？這件也好看。」

在顧綉抖開第一件桃紅色連衣長裙的時候，小姑娘便驚喜的嚷道，待到她抖開第二件鵝黃色對襟窄袖上裳，同色百蝶穿花波紋裙時，小姑娘再次驚喜的嚷道。

就連那杏娘也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這小小的攤子，竟然有這般好看的衣裳，這衣裳大體上與其他地方所賣的衣裳看起來差別不大，可是仔細一看，細微之處各有精巧。

就比如那波紋裙，別處所賣的波紋裙，裙邊都是裁製成水波樣，波浪很寬也很單調，可是這件波紋裙，雖然裙邊也是寬波，但是卻是波中有浪，輕輕一抖動，那裙邊便果真如水波一般，如被微風吹拂，蕩漾著散開。

可想而知，這件衣裳小姑娘穿在身上，會有多麼的靈動和俏皮。

「囡囡，你要哪一件？」

其實在杏娘看來，兩件衣裳都好看，那件桃紅色的連衣長裙，上衣上綴了十數朵桃花，也不知這桃花是如何擺放的，直讓人看起來真如那桃林在眼前，有種灼灼其華之感。

小姑娘若是穿上了，定會顯得熱情開朗，如那開滿桃花的桃林一般，生機勃勃。

只是家裡銀錢實在不湊手，這樣的衣裳，雖然只在這小攤子賣，價錢想必也是不菲的，否則，就連杏娘這般理智的人，都想兩件一起買了。

小姑娘拿起桃紅色連衣長裙看看，又拿起鵝黃色兩件式波紋裙瞅瞅，看看左手的桃紅色連衣長裙，喜歡，再看看右手的鵝黃色波紋裙，很喜歡。

左看看，右看看，卻是一件都捨不得放下。

小姑娘皺著白嫩的小圓臉，很是糾結。

「道友，這兩件衣裳怎麼賣的，多少錢一件？」

小姑娘的爹，是一位凝息初期的修士，那小姑娘和她娘都是凡人，不過以小姑娘的年齡，即使有修鍊資質，她這般大，也應該還沒有開始修鍊。

「這件桃紅色的長裙十二金珠，鵝黃色的十八金珠。」顧綉回道。

「這兩件怎麼價錢差別這般大，我看材料用的都差不多啊。」杏娘不解道。

顧綉笑著解釋道:「材料是差不多，但是做工不同，穿上身的效果也不同，這件鵝黃色，我用了一個小型的方寸陣，可以一直穿到小妹妹十五六歲時。」

顧繡的衣裳之所以一看就與外面賣的那些不同，便是她的衣裳不僅設計精巧，細節處處理別緻，更重要的是，她曾經自創過很多可以加附在衣裳上的小陣法。

而鵝黃色波紋裙的陣法就設在上裳下擺和裙擺波紋處，可以隨著小姑娘身量的長大，而加長放寬。

當然，因為做這件衣裳時，顧綉還只是凡人，所以這衣裳上的方寸陣只能利用圖案和剪裁來完成，所以效果有限，但是這與普通的凡人衣裳相比，也是很令人震驚和欣喜的了。

「果真？」杏娘大吃一驚，而後又看向丈夫，「相公，你看這……」

小姑娘的爹聽了顧繡的話，也甚是震驚，杏娘因是凡人，即使顧綉說了些兩件衣裳與普通衣裳的不同之處，她除了看出來好看一些，精緻一些，其它的並不能看出什麼。

可是小姑娘的爹則不同，他是凝息初期的修士，雖然沒在這兩件衣裳上察覺到神息，但是聽顧綉所言，仔細一分辨，便能發現這衣裳製作中的巧妙之處。

這兩件衣裳中竟然隱含了五行八卦之力，沒有神息支持，小陣僅僅靠著五行八卦之力，便能維持，這等本事實不可小覷，「道友，這衣裳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