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特工至特之

第33章特工至特之

三十年代前後的上海,已經顯露出國際大都市的風姿。這裡既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是冒險家的樂園。也許這是中國大陸一個另類,其包羅萬象、海納百川的光怪陸離,在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可以上海與美國的紐約,法國巴黎,英國的倫敦,德國的柏林,在名聲顯赫方面毫不遜色。作為冒險家的樂園,世界上大約有一半投機分子,來到這裡尋找發財夢。

這裡無論是政客,還是投機分子。無論是鉅賈大甲還是黑惡勢力,無不在此找到屬於自己的「天堂」。當中國一批有著先進思想的信仰者,他們為了改變祖國的命運,在敵人舉起屠刀、殘酷鎮壓的白色恐怖下,以血的教訓和代價認清了只有武裝奪取政權,才能真正改變中國的命運之時。上海作為**臨時中央所在地,開始艱難的指揮武裝奪取政權的漫漫征程。

南京路一間不起眼的洋房內,一名中等身材,年齡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正在侃侃而談。健談者長相英俊洒脫,一雙大大的眼睛明亮並充滿智慧,尤其是一爽濃密的劍眉,彰顯出此人的精明幹練。中年人是臨時中央的核心人物周恩來,目前是臨時中央組織部長兼軍委主席。他面前的人年齡大約二十**歲,此人戴著一副眼睛,鏡片後面的目光深邃、鎮定,似乎與實際年齡不相符,看起來更老練一些。

「震中同志(李克農),根據湖南省委轉發的消息,我們通過紅四軍軍部獲悉,了解了雲水縣秘密支隊的情況。目前雲水縣秘密支隊還很弱,我們同意紅四軍軍部的決定,秘密支隊暫時暗地裡發展。秘密支隊的領導人歐陽劍我熟悉,他是我在黃埔軍校發展的秘密黨員。南昌起義失利后,他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依然堅持信仰、堅持鬥爭並在雲水縣城立足,歐陽劍同志是好樣的、是可以信賴的,對此我感覺十分高興。」

「歐陽劍同志的出色表現,已經毋庸置疑證明了信仰的力量是無窮的,他用行動告訴了我們一切。歐陽劍在黃埔軍校時軍事素質過硬,關鍵他的俄語非常流利,曾獲得蘇聯教官的賞識。看來經過南昌起義,他越加成熟。組建軍事情報機構的構想我非常贊成,對於我們來是迫在眉睫。聽秘密支隊已經有了電台,而且雲水縣的條件不錯。因此我們研究決定紅四軍的反諜報機構就設在雲水縣城,這樣也許更隱蔽。既然歐陽劍同志提出的,他一定有成熟的想法。」

「請恩來同志放心,我一定配合歐陽劍同志,完成組建諜報機構的艱巨任務!」「南昌起義時我們見過一面,當時準備匆忙沒有細談。部隊轉移時,他所在團擔任掩護任務,我以為他已經犧牲了,沒有想到居然蟄伏在雲水縣城。歐陽劍同志在白色恐怖下,沒有對革命前途失去信心,足以證明其堅強的黨性。保安團長的身份很好,他的構想更好。這是我寫的一封信,見面后交給他。」

李克農辭別周恩來,帶著一名隨從出門上了一輛黃包車,直奔火車站。李克農儘管面無表情,可是內心很激動。組建紅軍的情報機構,是他夢寐以求的夢想,沒有想到重任竟然落到自己肩上。歐陽劍?看來恩來同志非常賞識他,李克農恨不得立即趕到雲水縣城,見到這位知音。關鍵是歐陽劍親自名讓自己去,這一又讓他困惑。也許是天性,李克農有著天生的好奇心,如此困惑更讓他恨不得飛到雲水縣城。

繁華的南京路車水馬龍,各種車輛交織人流混雜流動。「先生,不好那名姐非常危險!」隨從忍不住喊叫。李克農急忙抬頭查看,前方大約50米遠,一名穿著黑色旗袍的年輕女子立在路中間,正不知所措望著迎面駛來的一輛黑色轎車。年輕女子明顯發木,轉瞬之間,只見轎車擦著年輕女子呼嘯而過,轎車根本沒有減速揚長而去。年輕女子被颳倒並在地上連續翻了幾個跟頭不動了。年輕女子側卧昏迷不醒,左腿流出鮮血。

本能反應,李克農吩咐嚇傻的車夫立即趕到現場。黃包車來到年輕女子面前,李克農與隨從急忙跳下車。試摸女子脖頸有脈象,發現女子還活著。李克農二話沒立即吩咐隨從協助黃包車夫把女子火速送往醫院搶救。**吩咐隨從自己先到車站等候。

大約兩個時后,隨從匆匆趕到車站。「那名女子怎麼樣了?」李克農急問。「先生,姑娘醒過來后,醫生告知沒有生命危險。她告訴了家裡的地址我打了電話,家裡來人後我就離開了!」

「開車肇事的是洋人,總有一天,這些在中國土地上耀武揚威的混蛋被趕出去。」李克農憤憤道。火車發出汽笛聲,二人跟隨人流登上列車。列車爆滿各種人物混雜。車廂內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南腔北調的聲音嘈雜。二人找到自己的座位,身邊的景緻司空見慣。車頭傳來一聲長鳴,列出緩緩啟動,也許行色匆匆,沒有因為方才的變故而受影響,他們的心早已經飛向遠方。

醫院內白色的牆壁耀眼,被撞的女子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出神,看樣子沒有生命危險。姑娘皮膚白析頭髮微微有些自然捲曲,洋氣又不失美麗。姑娘叫鍾文娟,她就是歐陽劍的未婚妻,同時也是歐陽劍的表妹,他們之間是姑舅表姊妹關係。方才驚險的一幕,鍾文娟的身手完全可以躲避,她曾受過嚴格的訓練,敏捷程度沒有任何問題。

原因是今天早晨鐘文娟剛坐上機台便接到一個神秘電話。鍾文娟是上海電報總局的接線員,同時也是國民黨上海黨務調查科的特工。鍾文娟接到電話后便請假離開電報局,在黨務調查科處驚聞歐陽劍還活著,鍾文娟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僅活著而且是江西雲水縣保安團團長,鍾文娟是又激動又怨恨。好幾年沒有表哥的消息,以為他早已經不在人世了。當年表哥突然逃婚,讓文娟遭受了感情上莫大的打擊。為了排解心中的鬱悶,文娟報考了干訓班。

兩年後文娟以優異的成績從干訓班畢業,便被安置到上海電報局總部工作,她的任務是刺探各地往來的電報內容,由於表現出色,成為上海黨務調查科出色的特工。正在鍾文娟悲喜交加之時,上峰告訴她歐陽劍的消息不是什麼圓夢舊歡,而是讓她利用其特殊身份接近歐陽劍。上峰懷疑歐陽劍政治傾向有問題。尤其是其率部離開部隊,長達6個月時間消失。上峰懷疑其人有可能參加過南昌起義,並讓鍾文娟利用特殊身份務必查清楚。

鍾文娟離開黨務調查科后,心情非常糾結恍惚。表哥擅自出走後一直沒有消息。為什麼不與家裡聯繫,即便不願意這樁婚姻,也要讓家裡人知道?文娟隱隱約約感覺表哥有問題。如此糾結讓文娟神情恍惚,這就出現了開頭的一幕······。父親和母親來了,父親鍾離漢身著筆挺西服,一副金絲眼鏡彰顯其身份。母親出身世官之家典雅高貴,此刻正在淌眼抹淚。鍾文娟有一個哥哥,目前在英國留學。

「文娟,多危險嚇我們一跳。不幸中萬幸經過醫生仔細檢查,你的左腿骨折別的沒有大礙。我已經聯繫一家英國醫院,很快就轉院。」父親關切中神態透露著父愛。「聽是路上好人把你送到醫院,知道他們的名字嗎,我們要表示重謝。」鍾夫人握著女兒的手心疼道。文娟搖著頭表示不認識。鍾文娟考慮再三沒有告訴表哥的消息,原因是表哥擅自逃婚後姑母因為思兒心切鬱鬱寡歡,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父親若是知道他的情況肯定會大發雷霆,不定把這次汽車肇事都會算在表哥的身上。很快文娟被轉移一家條件更好的英國教會醫院,有專業護理人員陪伴。

當天晚上,一名頭戴禮帽、臉色陰暗的傢伙來探視。「科長!」見到頭上司鍾文娟試圖起身,可是腿部發出鑽心疼痛讓她勉為其難。「鍾姐,不必拘禮。我們得知消息后,經過調查肇事的轎車是法國領事館的。上峰認為涉及到外交斡旋很麻煩,決定不追究,請鍾姐理解。」鍾文娟頭道:「科長,可是我的任務?」「鍾姐不必著急,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歐陽劍表現很好,我們只是懷疑。上面對歐陽劍非常重視,此人很有軍事才幹,對其調查很正常。但是這個任務非你莫屬,安心養傷,傷好后再去也不遲!」

也許是天意,鍾文娟動身前往雲水縣城已經是半年以後。假入鍾文娟沒有出現車禍,她會提前半年出現在在雲水縣城,顯而易見,歐陽劍必然會提前浮出水面,秘密支隊也會暴露無遺。即便這樣,歐陽劍乃至秘密支隊,於次年9月還是提前浮出水面,繼而面臨巨大的危險。好在鍾文娟來雲水縣城,歐陽劍也從武漢回來。

如果鍾文娟不出車禍如期來到雲水縣城,恰好歐陽劍在武漢,哪嘛情況更加可怕。儘管歐陽劍有豐富的對敵「經驗」,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鍾情自己的表妹,骨肉相連的「至親」,是可怕的敵人和冷酷的對手。本來敵人已經制定對付歐陽健的絕密計劃,可是南昌城突然發生變故,引起歐陽劍警覺。在化解危機的同時,開始了他富有傳奇的征戰生涯。

李克農和隨從進入雲水縣城,按照地址來到四海糧棧。門前,李克農習慣的左右看了一眼,便走了進去。白鶴樓雅間內,譚松喜滋滋道:「歐陽劍同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高國英從武漢來信了,目前已經在武漢站住腳,可是很艱難。」譚松完把信遞給歐陽劍。歐陽劍看完通道:「可以看出高國英遇到了很多困難。他需要大量資金,眼下咱們手裡有多少大洋和金條?」

「我手裡現在有5萬大洋,金條根。這是咱們全部的家當,你要幹什麼?」老闆譚松有些財迷。「我譚老闆,錢放在手裡是不會升值的。」「什麼叫升值?」「就是讓錢下崽!」「你是做買賣!」「正好我要去武漢一趟,郭縣長委託商會在上海購買的機械設備年底能到貨,籌建槍械所是重中之重。機器有了沒有人也不行,我打算親自去武漢,在漢陽兵工廠拼請幾位師傅,如果條件許可,還有另外一個計劃。」

「請師父也不能拿這麼多金條呀!」譚松心疼極不情願。「我過錢要生錢,金條是拿給高國英的,必須讓他擴大規模,日後根據地的財源要靠他,另外我帶1萬大洋。」「什麼時候動身。」「培訓工作月底能結束,我準備11月初動身。」「你去多長時間,」「少則兩個月多則半年!」「這怎麼行,你不在這裡工作怎麼辦?」譚松不同意,歐陽劍是絕對的主心骨,譚松已經離不開他了。

「譚松同志,大可不必擔心。目前江西的敵人被紅四軍拖累。儘管紅四軍處於艱難時期,但是我們眼下無能為力。但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度過這段非常時期。目前老蔣焦頭爛額,沒有精力和心思對付我們。放心吧老譚,臨走之前我會安排妥當。」這時門開警衛員陶勇帶著四海糧店一名夥計走進來。「團長,譚掌柜,老家來人了!」夥計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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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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