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白天與黑夜的輪轉
天命極東支部，聖芙蕾雅學園地下室。
德麗莎推門而入，對著正在破解天命機密的的逆熵指揮者可可利亞和麗瑟爾·阿爾伯特·愛因斯坦脆聲喝道：「到此為止了！」
如果是一個男人用粗豪的聲音喊的話，這一下或許會嚇人一跳，不過德麗莎由於某些原因只有十二歲大小，聲音也和她的外表相輔，清脆而稚嫩。所以可可利亞和麗瑟爾聽到她喊出來的時候，只是側頭看了她一眼。
「哎呀，這不是德麗莎嗎？」可可利亞還用有些挑釁的眼神看著德麗莎，就像是對小孩子說話一樣曖昧的笑道：「好久不見，你一點都沒有長高呢。」
德麗莎並沒有因為這句話憤怒，而是冷聲道：「哼！逆熵的母狐狸，你的詭計已經被識破了，乖乖就擒吧！」
可惜的是，她的語言雖然非常有氣勢，但是在她那童聲的作用下，氣勢大減。
可可利亞咧嘴一笑，挺起了胸膛，傲視著德麗莎道：「你沒有去救第三律者嗎？沒想到奧托會冒著失去第三律者的風險命令你來這裡。看來，這裡的東西，確實比那個丫頭重要多了。」
「別想拖延時間，我不想和你廢話！」德麗莎冷聲道：「這個區域有最高等級的加密，就算用天命核心計算機破解，也要花上整整七個小時！你們是沒有辦法從這裡偷走任何東西的！」
如果可以不戰鬥，德麗莎確實不想戰鬥。
第三律者雷電芽衣暴走，雖然她已經讓琪亞娜先過去了，不過以琪亞娜的實力，是很難再律者這種等級面前做出有效牽制的。
現在，如果能夠用語言逼退可可利亞和麗瑟爾，那是最好的選擇。
「是七小時三十二分四十六秒，德麗莎女士。」只是她的話音才落下，正在破解著天命機密程序麗瑟爾就淡淡道：「密碼破解成功。」
「咦？為什麼？！」德麗莎瞪大了她本來就圓溜溜的大眼睛。
麗瑟爾轉過身，淡淡道：「確實，要破解這裡的密碼需要很長時間。所以我當時特地設計了後門程序。幸好奧託大人大意了，這六十年都沒有發現。」
「六十年？等等，你是……」德麗莎臉上浮現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不可能！那個人在天命的資料庫裡面已經顯示死亡了！」
天命總部，崩壞智慧。
奧托和拉克絲都還沉陷在樂康所說的大司命和道種砥礪純化靈魂的解釋中。
樂康見他們思考，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等著他們思考結束。
這並不需要他久等，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透露出的信息確實非常重要，但是更加重要的是他透露的信息只是理論上非常重要，並沒有提供任何具體的可實施的內容，就像是一枚畫餅，看起來再香再好吃，也無從吃起。
果然，才過了一分鐘不到，拉克絲就問道：「那麼如何才能獲得大司命的力量呢？而要接受樂先生的道種，又需要達到什麼條件？」
「想要獲得大司命的力量非常簡單，為祂建廟祭祀就可以了，就像是所有宗教組織那樣。至於道種……」樂康挑了挑眉頭后，轉頭對奧托道：「我所見的人中，大部分女武神都有這種資格。」
「女武神嗎？」奧托點了點頭：「所有的女武神的意志都非常強大，因為她們都經過女武神改造，移植了人工聖痕，對崩壞能有著強大的適應性和抗性，同時自身也在對抗移植的人工聖痕中強化了意志。如果你所說的接受道種必須要本身已經有強大的意志力的話，那麼她們確實合適。」
隨後，他又笑著問道：「那麼我是否合適呢？」
樂康打量了一下他后，同樣笑道：「會有好處，不過不大。你的靈魂，和我已經處於相差不多的水平了，只是沒有相應的知識顯化你的靈魂的力量。」
樂康這話不是沒有根據的。
他已經看出了奧托的身體有問題，充滿了強大的崩壞能，尋常的女武神如果被這種強度的崩壞能侵蝕的話，就算不死也已經變成死士了，但是奧托能夠輕巧的操控這種肉骵，本身的意志……或者說靈魂強度有怎麼可能差呢？
甚至在樂康看來，奧托和姬麟是一個檔次的，甚至超越了姬麟！
姬麟是因為接受了崩壞的意志從而擁有強大的力量，而奧托則是依靠自身的強大去操控崩壞的力量。
而要操控崩壞的力量，勢必每時每刻都會和崩壞的意志作鬥爭，奧托能夠做到這一步，就已經表面了他的意志之強大，靈魂之純粹。
若非是沒有見過律者，樂康甚至想要將奧托和律者比較一下了。
「顯化靈魂力量的知識？」
「神秘學中有許多這方面的內容，只是真真假假難辨……」樂康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后，道：「我有道心種魔一卷，你若是想要，遲些時候我抄錄一卷給你，可拿去參考。若能練透，當有我三成功力。不過這點功力於你無用，你最主要的還是參悟上面的心法，知曉如何顯化靈魂的力量。」
「那就麻煩樂先生了。」奧托笑得更加燦爛了，隨後又問道：「那麼顯化后的靈魂力量會是如何的呢？」
樂康盯著他看了片刻后，對著一臉好奇的拉克絲一揮手，拉克絲瞬間感覺一股強風沖得她睜不開眼睛后，將自己的左眼睜開。
剎那間，奧托如遭雷殛。
「這樣，明白了嗎？」
本來以為自己的肉骵不會流汗的奧托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濕透了，讓他的心不由如鼓一般跳動。
他之前見樂康似乎迫不及待的將一切他想知道的都說出來，還以為樂康這是在下陷阱，用給他的情報下陷阱。
但是在樂康的那隻左眼中，他看出了一點……平淡，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平淡！
所有的一切，世間萬物，森羅萬象，都不被看在眼裡，卻又全都看在眼裡的平淡！
那是……神的目光！
「明白了……卻又不明白。」
「那就不要去想了，等我將道心種魔抄錄給你后，你看過心裡就有數了。」樂康笑著說完后，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左眼，又道：「實際上你也不用覺得這有什麼。只是嚇唬人的力量罷了……對付膽小的人或許有用，但是對你，用處不大。你若能顯化自己的靈魂的力量，也不會比我差太多。」
對付膽小的人或許有用？膽小的人若是看到了，或許已經死了吧！
奧托終歸還是奧托，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笑道：「真是可怕而強大的力量。」
說完，他突然感覺手腕傳來了一絲震動，隨後又道：「對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可不可以暫時失陪片刻？」
「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