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解析律者力量（二）
崩壞的本質是什麼？
按照這個世界的研究，崩壞是一種周期性的自然災害，同時也是是宇宙周期性調整的律動。過去的典籍上將崩壞為解釋為不可臆測的神之意志，為了毀滅人類，以及人類的文明而存在。
崩壞的爆發時間毫無規律，表現形式無法捉摸，但可以確定的是崩壞爆發時會釋放一種高效而危險的能量崩壞能。而且每一次崩壞爆發之後都會誕生一名律者。
若說崩壞是這個世界的神，那麼律者則是神的使者。神渴求毀滅，那麼神的使者，便執行毀滅。是故每一位律者，都是某種物理規律的終極體現，自身擁有強大的崩壞能，可以對人類社會以及星球造成極為可怕的破壞。
破壞……
毀滅……
為何世界會渴求這一點？
崩壞，又因何而誕生？
世界的本質應當是苛求秩序的，這點不會有例外，不然世界不會誕生。
世界的誕生，便是一種秩序的誕生。
誕生之物，渴求存在，是一種必然。
不會有一種誕生之物渴求滅亡，除非……發生了一件必然需要滅亡才能讓秩序繼續存在的事情。
而這個事情，和人類有著莫大的關係，否則，人類為何會成為崩壞的目標？
而且，要毀滅人類的，必然是人類自身！
樂康猶記得上個世界對於術法的壓制，對於妖魔鬼怪的壓制。但是這種壓制不是憑空誕生的，而是人的祈願！
人心既大勢，聖王得人心，挾大勢，大勢所趨，改天換地！
想要解析崩壞的力量，想要掌控崩壞的力量，那就要理解這個大勢的源頭，而這個源頭，或許世間已經沒有記錄了，但是崩壞本身一定記得，因為這就是它存在的根本原因！
「神的意志，也不過是人心罷了。只是，神的意志不再是一個人的人心，而是所有人的某一種共同期盼的集合體。」
「一個人，無法違抗多人，少數，無法違抗多數，這是任何世界都共同的道理，也是秩序本身的意義。」
「秩序，是為了多數而存在的。」
念叨著，樂康看著整隻手臂都已經變得乾瘦如柴，表面灰沉，似乎輕輕一掰就會折斷的左臂。
「律者的力量，蘊含崩壞的意志。但是律者本身的力量各不相同，那是因為他們本身的意志各不相同。」
「因為律者的根本，是人。律者是由人誕生的。」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人的心，就是瓜種豆種，與崩壞結合之後，衍生出了相應的力量。」
「靜謐寶石，死之律者的核心……渴望活著嗎？但是痛苦的活著，還不如死去嗎？」
「如此的話，我理解了。」
樂康將右手握在了左臂上。
「我也，不想死！但是也會因為一些目的甘願放棄自己的生命！雖然很可惜不是因為那愚蠢的痛苦，不過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縈繞著左臂的黑霧在樂康的話音落下后，慢慢湧向了他右手手背的人工聖痕，速度越來越快。
而在黑霧湧入樂康右手背的人工聖痕的時候，他那本來是太極圖圖案的猩紅聖痕外圍，浮現了死之律者的聖痕，將人工聖痕包裹住。
一個人的人心是千變萬化的，很難找到兩顆相同的人心。
而律者核心中隱含著律者與崩壞結合的意志，如果心性不同的話，根本無法匹配起來。
但是和一般人不同的是，樂康修鍊的是天魔功，千變萬化的天魔功，不僅僅是內力的變化千變萬化，連本身的心性也是如此。
如此的話，只要能夠理解律者核心中蘊含的意志，他就可以修改自己的心性，讓自己的意志與律者意志匹配，從而獲得律者核心的力量。
雖然此刻他沒有律者核心，但是聖痕的性質和律者核心有著非常大的相似之處，甚至可以說，聖痕就是律者核心的種子，初級版本。
「接下來，就是回收靜謐寶石了。」
樂康用力一扯，將已經失去了生機的左臂扯了下來，扔到了一邊一灘血跡上，然後看向了一邊洞開的電梯。
在他領悟黑霧的本質的時候，齊格飛和西琳已經打到了外面去了。
這是必然的，沒有了他限制西琳的行動，齊格飛雖然仗著天火聖裁攻擊力巨大，但是顧忌傷了琪亞娜的肉骵，也不可能一直攔著西琳。而西琳也不是傻子，會待著這個沒有多少躲避空間的地下挨揍，自然會逃到外面去。
所以，在樂康不限制西琳的行動之後，這裡就成了一個專門為樂康準備的，用來參悟律者力量的安全地帶。外界打生打死，也不會打到這裡來。
這也算是他的一個小布局吧，不過，這個布局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給他參悟律者力量用的，更是為他作法下陰手用的。
「呸！怎麼能說下陰手呢……我這可是為了能夠讓西琳不會對新加坡造成多大的災害，而且又不會損傷琪亞娜的肉骵而特地辛苦一番啊！」
嘀咕著，樂康走到了血跡旁。
那攤血跡，赫然是他之前砸斷西琳的手臂的時候鐧上沾染的血。
「用我一隻手來封印你，西琳，你該感到榮幸……話說，齊格飛應該又消耗了一些崩壞能了吧？這樣法術的成功幾率又大了……」
用計者，從來不會有無意義的舉動。
樂康的任何舉動，都是有意義的，不論這種意義是否以後會用到，但是他不會讓自己的行為失去意義。
不然，他很多一環扣一環的計劃，是無法成功的。
地面之上。
西琳俯視著下方一身灰塵，看起來狼狽不堪，卻沒有受到足以影響行動的傷的齊格飛，表情難看。
從地下衝出來之後，她馬上就被逆熵機甲的炮彈熱烈歡迎了一番，不得不使用剩餘不多的崩壞能形成光束將那些炮彈和機甲破壞掉。隨後在低空和齊格飛纏鬥起來。
她不敢往高處飛，因為她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附近還有許多機甲，如果往高處飛，那麼迎接她的必然又是一堆炮彈。
「該死的人類文明！」西琳咒罵一聲。
其實，如果給她時間的話，那些機甲倒也不足為據，以律者對崩壞能的把控，逆熵那些以崩壞能為能源的機甲只要花一些時間就可以將其變為自己的東西。這事她十幾年前就干過了。
可是下面那個人，齊格飛，他不會給她這個時間！
這個時候，她也知道了，這次她能夠奪取琪亞娜的身體，不過是一個早就策劃好的局，而這個局，和十幾年前她會誕生一模一樣。
只是這中間出了一個問題，所以跑來了一群人要封印她。
「該死的人類！」她不由再次咒罵一聲。
「如果是那樣，你就不會誕生了。」樂康的聲音突然在她心底響起：「鬧劇結束了，我們也結束吧，乖，把身體還給琪亞娜。」
注視著西琳，正琢磨著如何才能安全的把西琳打來的齊格飛突然發現西琳渾身一僵，隨後如同失去動力的飛機一般直接落了下來，砸在地上。
「五秒……齊格飛，我只能控制她五秒。所以，為女兒脫衣服的事情，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