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律者的力量
「嗚~」
刺耳的警報聲在天命檢測機關中響起，讓所有工作人員都心頭一跳，隨後帶著緊張的心情動了起來。
他們非常清楚這種警報的含義是什麼……律者出現的標誌！
才結束和歐洲某國會談的奧托才從天命總部的外圍空港下了飛機，就聽到了自己的通訊器不斷響著，急促無比。
「什麼事？」
「主教大人，美國堪薩斯城發現律者信號！」
堪薩斯城？樂康和符華不是待在那邊嗎？
眉頭皺了一下，奧托沉聲道：「詳細描述相關信息！同時，聯繫當地的女武神符華。」
堪薩斯城，逆熵支部。
「為什麼機甲不受控制了？這是……律者！」
可可利亞看著探測器上的數據，瞪大了眼睛。
從探測器上的數據來看，樂康的數據已經變成了一個律者的數據！
為什麼？他不是人類嗎……等等！律者數據是從……那面戰旗上探測出來的！
視線從探測器轉到了熒幕上，可可利亞緊緊盯著樂康手中的金色戰旗，卻只在上面看到了一隻展翅飛翔的鳥類圖騰，但是她的心中卻想到了一樣東西……神之鍵！
軒轅劍當初就是被他奪走的，莫非這就是軒轅劍？天命有改變神之鍵外形的技術？剛才……是從鈴鐺變成這種戰旗的，相差了幾百倍的體積！
看著樂康手中的戰旗，可可利亞眼中貪婪之色一閃，隨後又化為深深的顧忌。
她本以為利用機甲部隊可以拿下樂康，但是沒想到樂康卻可以利用神之鍵控制機甲部隊中的崩壞能，將機甲部隊的控制權轉移。
靜心感受著籍由支配之鍵感受到的周圍機甲部隊中的崩壞能，和自己對它們的控制許可權，樂康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崩壞的意志，還是挺靠譜的啊。」他輕聲說著，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說給麗瑟爾聽，隨後環顧周圍不再動作的機甲部隊一眼，繼續道：「帶我去停機坪吧。鬧劇，已經結束了。」
他沒有想去找可可利亞，因為他非常清楚，可可利亞在知道他的實力的情況下，就算有著絕對的把握能夠拿下他，也不會到附近來。
這不是他對可可利亞這個人的了解，而是對指揮者這個身份的了解。
他對可可利亞不是非常熟悉，但是卻從好幾個方面已經清楚了可可利亞是一個合格的指揮者。而任何一個合格的指揮者，絕不會讓自己靠近危險。
而他，就代表著危險。
可可利亞自身的實力稀鬆平常，只是在一般人中不錯，又怎麼可能靠近他這個危險之源呢？
或許此刻可可利亞正待在某架飛機上，又或者是幾公里以外的某個秘密房間內。
而他不會瞬間移動，也沒有得到可可利亞身上的東西，無法對可可利亞進行干涉，還不如直接無視。
或許這麼做還可以刺激到可可利亞到他附近來觀察，那又是一個機會了，而待在原地喊口號威脅，不過是貽笑大方罷了。
那種只會讓自己出醜又沒有得到好處的事情，樂康可沒有興趣去嘗試。
他很忙，沒心情陪可可利亞過家家。就算有心情，也只會陪奧托玩。
「請跟我來。」麗瑟爾自然不會駁了樂康的建議，直接帶著樂康往停機坪方向走去。
路上，她看著靜默不動的機甲部隊，沉思良久后，道：「樂先生，您現在是律者嗎？」
「不算律者，只是和崩壞的意志達成了協議，可以利用祂的力量。」樂康也沒有隱瞞，更不需要隱瞞。
他需要用大勢來獲得自己的好處，所以需要經營人脈關係。但是，實力本身也是一種大勢，或者說，一個更好撬動大勢的撬板。
隱藏實力，不是將自己偽裝一個弱者，而是隱藏自己可以決定勝負的力量。
弱者偽裝久了，就會成為真正的弱者。
這是樂康的理念，因為他的一切成就都是用自己在風間浪口上興風作浪得來的，而這一切，都與偽裝為弱者無緣。
想要更加強大，就只能在更加強大的風浪中尋求，去更加強大的壓力中尋求。平靜的小湖，只能養小魚小蝦。
所以他最多不炫耀，但不會隱藏。
「崩壞的意志？崩壞意志可以交流？」麗瑟爾詫異的看著樂康。
「只要有智慧，都可以交流。」樂康晃了晃手中的戰旗，將其便會原來的鈴鐺模樣：「只是，交流是需要相對對等的資格的。就如人類不會和螞蟻交流一樣。你們是螞蟻，而崩壞是人，祂自然沒有心思和你們交流。」
「那你在祂眼中就是人了么？」
「不，我在祂眼中大概是相當於小貓小狗這一類的等級。雖然還是不起眼，不過好歹能夠用來說說話，乾乾事情。」晃了晃手腕，聽著鈴鐺叮鈴叮鈴作響，樂康笑道：「當然，事實上我在祂眼中或許和你們一樣，同樣是螻蟻。只是我這隻螻蟻和你們不同，是一隻新奇的，可以交流的特殊螻蟻，是螻蟻中的異類。」
樂康這麼說不是在貶低自己，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與天地意志相比，他真的什麼都算不上。只是他比較奇特，奇特到可以吸引這種存在的注意，就如常人也會被體型比尋常螞蟻大，樣子奇怪的螞蟻吸引了一樣。
知道事實，這在樂康看來是一個美德。
知道事實，利用事實，用事實讓自己更進一步，那更是美德中的美德。
麗瑟爾沉默著，思考著樂康的話。
但是她思考的不僅僅是樂康的話，更是人類與崩壞之間的關係。
不過，她也沒有思考多久，因為一道人影已經快速的向著這邊衝來，氣勢十足。
樂康一眼就看出了來人是誰……符華。
他解放支配之鍵，散發律者氣息，不僅僅是為了控制機甲部隊，更是為了讓符華來找他。
去找符華，不如讓符華來找他，然後一起離開。
可可利亞已經動手了，時間拖下去對他沒有好處。
逆熵的科技樹可不僅僅只點在如何利用崩壞能上，其他的科技水平也非常高。他雖然能夠利用支配之鍵控制機甲部隊，讓它們不會對自己進攻，但是如果是其他的武器，他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