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蛇，是敵人

「這可真是有趣啊，我居然是蛇，而且還被連知道都不知道的人設宴等待」

微微眯著右眼，樂康不斷打量著面前的神秘人。

但是越打量，他越發覺得眼前的神秘人有些異常，不由微微睜開了左眼……

「你不是人？或者不完全是人？」

睜開了左眼道眼的樂康立刻將神秘人的本質看透。

神秘人雖然有著生命氣息，但是那隻佔據了一部分，更多的是由機械構成的……神秘人不應該說是人，至少，不該說是正常人。

「如您所言，也如您的左眼所見，我是人，卻並非是人，是蛇給予的技術改造的人。」神秘人低著頭道，似乎不敢直視樂康，尤其是樂康的左眼：「我的名字，或者說稱號為灰蛇。」

樂康有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后，瞥了比安卡她們一眼，隨後淡淡道：「去外面等我，我換好了衣服再談。」

「您的意志便是一切。」神秘人恭敬無比，似乎樂康任何的意志都不會違抗。

一旁的麗塔見狀，給了比安卡一個眼神后，上前道：「請隨我來吧，會議室無人打攪，是兩位暢聊的好地方。」

自稱灰蛇的神秘人哂笑一聲：「可惜你們的會議室裝滿了竊聽器……」

「夠了！」樂康冷喝一聲：「我從無見不得人的事情，別人聽到又如何？」

灰蛇立馬換了一個謙遜的態度低頭道：「是！」

待麗塔帶著灰蛇離開后，比安卡盯著樂康片刻，道：「希望樂先生不要做出讓我們為難的事情。」

樂康斜睨了她一眼后，淡淡道：「這事，你知會阿波卡利斯大主教一聲就行了。現在你也出去吧。」

比安卡眉頭挑了一下，但是還是轉身離開，只是腳步顯得有些粗重，噠噠噠的聲音就像是要將地板踩出一個個窟窿一樣。

不過樂康也沒有在意，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灰蛇之前所站的位置，靜立片刻后，再次睜開了左眼。

也就是在他睜開左眼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恐懼降臨在他身上，隨後一隻蛇的眼睛浮現在眼前。

蛇的眼睛，這種認知是他看到那隻眼睛的時候就心中瞭然的，不是籍由任何外形的判斷，而是一種莫名的信息在告訴他，在他面前的眼睛，是蛇的眼睛。

「日安，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旅人。」

「如此見面，實在是有些不合禮數，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們因為種種原因無法進入你所在的世界。」

「旅人，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信息不斷的傳入樂康的腦海，不過時間卻沒有多久，這些內容，都在一個呼吸間就已經被樂康讀取了。

撇了撇嘴，樂康閉上了左眼，並不做回復。

只是在閉上左眼之後，他低聲道了句：「真是可惜，和我先達成協議的，是崩壞意志，是過去的祈願。」

樂康在美國接觸崩壞意志的時候，就已經接受了崩壞意志的委託。

委託的內容只有一個，幫助祂，不要讓任何外來的力量侵入這個世界！

蛇，便是一種外來的力量！

右眼神光連閃，樂康沉思片刻后，走向了一邊……那裡，有著麗塔為他準備好的服飾，一套他在天命總部的時候經常穿的紅色衣裳。

衣裳非常乾淨清算，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檀香味，似乎是不久前進行過香薰。

「真是能幹的女僕啊。」

脫下浴衣，換上了衣裳，樂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而在他走後不久，房間突然震動了一下……不對，該說是房間內的空間突然震動了一下。

「樂康……這個名字裡面有血腥和權力的味道，還有深淵和神道徒的味道……似乎還得到了某個偉大存在的眷顧……但是就算這樣，你有資格獨佔這個世界嗎？」

詭異而莫名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著，卻沒有任何人能夠聽見。

「可惜，這個世界的晶壁還是非常穩固，尋常手段無法無法進入，不然我又何苦……倒是這樂康，是用什麼法子進入這個世界的？不論是深淵的味道，還是偉大存在的眷顧，都是這個世界所排斥的……」

緩步走致會議室，樂康就見神秘人灰蛇正坐在會議桌的一頭正中，而比安卡則是坐在另一頭的左手邊，麗塔侍立在她的身後，她們對面，還坐著符華，此刻正滿臉疑惑的看著樂康。

樂康掃了四人一眼后，徑直走向了比安卡，隨後越過了她，坐在灰蛇的正對面，會議桌的另一頭。

「通知阿波卡利斯主教了嗎？」坐下后，樂康對麗塔問道。

「主教大人說，您的事情，一切由您決定。」

「他不旁聽一下嗎？」

以天命的科技和勢力，想要跨越半個地球進行實時會議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需要，主教大人相信樂先生，而且我和比安卡也在。」

樂康微微點頭，隨後看向了對面的灰蛇：「祂們除了讓你來邀請我，還有什麼吩咐嗎？」

灰蛇做出深吸了一口氣的模樣，隨後語氣虔誠的說道：「無盡虛空的神之權柄，只要您需要，蛇必將為您留下位置。」

「還真敢誇口……」樂康搖了搖頭：「在來的時候，我已經和蛇見過了，但是我對祂沒興趣。」

他這話一出，四人都是詫異的看著他。

他們來會議室才三分鐘！

三分鐘時間，樂康已經和蛇見過了？！

「不可能！蛇無法進入這個世界！」比安卡斷然道。

灰蛇雙手在桌子上一撐，似乎想要站起來，卻又放棄了，只是他很明顯也有種不相信的情緒散發出來。

「看來你對蛇所在的世界有些了解啊。」樂康似笑非笑的看了比安卡一眼，隨後語氣平淡，但是卻又給人一種不得不信服的感覺道：「祂確實無法進入這個世界，或者說，無法在你們面前真實的出現，但是不代表祂不能和我交流。」

「不愧是樂先生，您果然是蛇。」灰蛇滿是讚歎的說道：「量子之海的蛇曾經說過，祂的存在，在這個世界是虛幻的，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如果不是蛇的眷顧者，如果不是同等的蛇，是無法發現祂的痕迹。甚至有時候就算是蛇的眷顧者，也無法發現蛇的存在。」

樂康搖了搖頭，卻又沒有說什麼，只是在把玩了一下系在手腕上的支配之鍵后，才淡淡道：「回去告訴祂，我和崩壞意志已經有過約定，我們，是敵人。」

灰蛇愣了一下：「崩壞意志？您為什麼要和它定下約定？」

「因為祂先找上我。」樂康說完后，就擺了擺手，示意灰蛇可以離開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用道眼看到了蛇，他或許還會和灰蛇聊一段時間，但是既然已經看到了蛇，那就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了。

蛇，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