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千里遠行為求學
因為跳級的關係,李謙和比同班同學年齡小,但他並沒有因此遭到同學的欺凌,並不是沒有遇到「壞學生」,而是他常年飲用靈水,以及食用產自隨身空間的食物,這讓他的身體遠比同齡年人健壯,加上他是重生人士,膽子比同齡孩子大,要是有同學干欺負他,他有能力把對方害怕他。
當下是一九九七年,在巨州農村,絕大部分農村家庭里沒有安裝固定電話,至於行動電話,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實物,只在電視劇里看過。
打電話不方便,李謙和親自登門邀請老師和同學參加他的升學宴,這讓他花費了很多時間。
另外,李謙和還通過寫信的方式邀請一些距離他家有點遠的高中同學參加他的升學宴。
舉辦完自己的升學宴,李謙和忙著參加同學們的升學宴。
在酒宴上,李謙和借自己年齡小的理由,酒量不行,沒有喝太多酒,但不管老師,還是同學向他敬酒,他都會舉起酒杯,喝上一口啤酒,把面子留給別人。
其實,李謙和喝酒的時候完全可以藉助隨身空間作弊,把酒喝進嘴裡后,心念一動,就可以把酒送入隨身空間中。
事實上,不喜歡喝酒的李謙和沒少作弊,每頓飯,他一般喝一瓶啤酒,最多三兩進他的肚子,剩下的都被他弄到了隨身空間中。
……
八月末的一天晚上,李謙和參加完同鎮的一位高中同學的升學宴,騎著家裡的踏板車回到家中。
見院子里的架子上的葡萄都剪光了,李謙和問道:「爸,媽,家裡的葡萄都賣完了?」
「差不多都賣完,葡萄樹上還留了幾串給你吃。」父親李奮進微笑道,「今天喝了多少酒呢?」
「中午喝了一瓶,晚上喝得少點。」
「酒量還不錯,我到你這個年齡,酒量沒你好。」
「酒量好有什麼好的,你想讓你兒子當酒鬼啊?!」廖麗不悅地瞪了丈夫一眼。
李奮進訕訕一笑,轉移話題說道:「有幾個同學和你約好一起去京城讀書呢?」
之前,李奮進和廖麗都有說過,要送兒子去京城讀書,但遭到了李謙和的拒絕,理由是他和幾個考上京城高校的同學一起去京城,這些同學的父母都不會送行,如果他的父母陪著他一起去京城,這會很另類。
為了不讓父母有太多的想法,李謙和表態,等明年八月份,學校開學之前,他帶著父母去京城旅遊。
通過李謙和一番勸說,李奮進和廖麗夫婦倆才同意不去送行,但還是千叮萬囑。
「有十幾個。」
「這麼多啊!」廖麗嘀咕道。
「不算多,我這一屆,考上京城高校的同年級同學少說有半百,有幾個同學本想和我一起去京城的,但學校開學有點晚,提早到學校,學校不安排住宿,有點麻煩,所以沒有提早啟程……先不和你們說了,我要去洗澡了,熱死了,回來的路上一點風都沒有。天氣這麼悶,感覺明天要下雨了。」
……
九月五日下午,李謙和在家睡了一個午覺,出門之前,母親廖麗給他下了一碗餃子。
吃完送行的餃子,李謙和在父母的陪同下前往火車站。
今日,兒子要遠行求學,父母心裡很是不舍。
在火車站火車站候車大廳,見到結伴前往京城的同學,李謙和和他們寒暄了幾句。
一起前往京城求學的同學的父母見到李謙和的父母,主動和他們攀談,這些家長都知道李謙和是今年的全省理科高考狀元,有些家長之前見過李謙和。
之前,李謙和參加過一些同學的升學宴。
因為出現多位同學同一天舉辦升學宴的情況,李謙和沒分身之術,只能婉言謝絕了一些同學的邀請。
人生沉浮幾十載,同窗之誼情最真。
來火車站為子女送行的家長都不傻,他們深知李謙和作為全省的狀元,只要不出意外,將來肯定會有出息了,如果他們的子女和李謙和能夠處好關係,將來極有可能能從李謙和這裡得到幫助,所以,他們樂於巴結李謙和的父母。
等了不到半個小時,開始檢票了。
「爸,媽,我要走了。等我到了學校,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路上小心一點。」「該花錢的地方就花,別太省了,好好讀書……」
李謙和用心聆聽離別時父母的叮囑,檢票之前,他走到父母跟前,給他們每人一個擁抱。
「長大了,比老子高小半個頭了。」父親笑著拍了拍李謙和的後背。
「過不了今年,我會比您高一個頭。」李謙和笑呵呵道。
「就算你有兩米多的個子,也是老子的種。」李奮進笑道。
「說話別這麼沒素質。」廖麗嗔怪白了丈夫一眼。
「我爸說的話,一點都沒錯。」
檢完票,李謙和並沒有急著往車站走,等所有同行的同學都檢完票了,他才向父母拜拜手,道了一聲別後,才拎著行李和同學一起離開。
李謙和與同學先乘坐火車前往臨安,抵達臨安后,轉車前往京城。
巨州和臨安在同一個省,兩座城市的距離算不上遠,但也不近,李謙和等人沒有買卧鋪,而是乘坐硬座。
早在四天之前,一位名叫蘇雅的女生委託在臨安工作的舅舅,幫自己和十六位同行的同學買了十七張從臨安前往京城的卧鋪票。
李謙和一行四人乘坐火車抵達臨安時,蘇雅的舅舅真好待在出站口等待他們。
下了火車,前往出站口的途中,一位名叫顧正慶的男生說道:「蘇雅,要是知道從臨安前往京城是那個站上車,我們完全沒有必要走出火車站,可以讓你舅舅買站票,到站台把火車票給我們的。」
「正慶,要等兩個多小時才開車呢,你小子打算在站台站兩個多小時啊?」名叫徐小龍的男生微笑著插話道。
「啊!」顧正慶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我忘記這茬了。」
還未走出出站口,蘇雅就遠遠看到自己的舅舅了。
見面寒暄了幾句,舅舅說道:「我先帶你們去檢票處。」
途中,舅舅拿出了十七張火車票給蘇雅,說道:「都是卧鋪票,上鋪,中鋪和下鋪都有,下鋪和中鋪各六張,上鋪五張,你們睡什麼鋪,自己選。」
「我睡下鋪!」李謙和先開口說道。
「那,這張是下鋪票。」蘇雅把一張下鋪票遞給蘇謙和。
蘇謙和接過車票后,看了一下上面的標價,連忙掏出錢包,把車票錢遞給蘇雅的舅舅,並道了一聲謝。
「不客氣,我找你錢。」
蘇謙和本想說不用找了,可想到其他同學的家境有好有壞,而他自己是一個剛考上大學的學生,在外人眼裡,他還不會賺錢。
「沒有必要充大頭。」蘇謙和暗自嘀咕了一聲。
蘇雅的舅舅準備好了零錢,把該找的六塊錢遞給了蘇謙和,蘇謙和微笑著收下了錢。
忙了一陣,蘇雅把車票分好了,她自己故意留下了李謙和乘坐下鋪上面的中鋪。
「舅舅,我的車票錢,就不需要給您了吧?」蘇雅笑嘻嘻問道。
「不用了,你是我的外甥女,我幫你買了去學校讀書的車票錢,我還能讓你給我啊!」
舅舅呵呵一笑,繼續說:「小雅,我明天要早起上班,你有這麼多同學陪著,我就不去候車廳陪你了。等到了學校,給我家裡打個電話。」
「知道了。舅舅,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說了,我先回去了。」
道別後,蘇雅的舅舅擺擺手,直接離開了。
今年四月份,國內火車第六次大提速,儘管如此,相比動車組的車速,此時火車的車速還很慢,從臨安乘坐火車前往京城,還是需要經歷漫長的行程。
有卧鋪可睡覺,重要的東西都放在隨身空間中,不怕丟行李,李謙和在火車上睡足了覺,又有充足的靈水飲用,抵達京城時,神采奕奕的,而和他同行的同學,一個個都精神萎靡。
下火車后,顧正慶見李謙和的精神頭很好,笑著說:「謙和,你小子心夠大的啊,在火車上睡得那麼沉,少見!」
「要是我一個人出門在外,肯定不會睡得這麼沉!」李謙和笑了笑,「等會兒,我們走出火車站,就能看到各個學校迎接新生的接待處,先去接待處,同校的老師和學長學姐會安排我們乘坐大巴車去學校的……」
一行人走出出站口,沒走幾步,李謙和就找到了漢華大學設在火車站迎接新生的接待處,他並沒有急著前往接待處,而是幫其他同行同學找到其他學校的接待處。
忙了不到十分鐘時間,每個人都找到了各自就讀學校的接待處。
「謙和,你先去報道吧,等安頓下來,我去你學校找你玩。」蘇雅微笑著和李謙和說。
「好啊,到時候,我請你吃飯。我走了,再見!」
蘇雅比李謙和大兩歲,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跳級,之所以比沒有跳過三次級的李謙和大兩歲,是因為她讀小學一年級時的年齡比普通同學小一歲。
李謙進入高中后,讀了一整年的高一,之後跳級升入高三,和蘇雅成為了同班同學,初次排座位時,二人是前後座,李謙和坐在蘇雅的後面。
當時,蘇雅就對這個比自己年齡小兩歲的同學很感興趣,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李謙和心理挺成熟的,甚至比她還要成熟。
不知何時,蘇雅慢慢喜歡上了李謙和,但她沒有表白,也為向他人表露過自己的心境。
李謙和隱約感覺到蘇雅對他有好感,但是他沒打算接受這份感情,蘇雅長得挺漂亮的,個子也高,足有一米七,腿也很長,可胸前太平了。
李謙和不是「胸控」,但他實在接受不了飛機場,他不想讓自己將來的孩子沒奶喝。
本來,蘇雅的家人都希望她就讀位於臨安的折江大學,在本省上大學,她舅舅一家人在臨安工作,進入折江大學讀書又很多便利之處。
因為知道李謙和報考漢華大學,希望和他在同一座城市讀大學,蘇雅也選擇了報考京城的高校,但她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考不上漢華大學,退而求其次,選擇報考京城師範大學。
收到京城師範大學的入學通知書時,蘇雅特別高興,當時,她幻想著幾年之後,自己成為李謙和的女朋友,二人手牽著手在漢華大學和京城師範大學兩所高校的校園中散步。
不差錢的李謙和乘坐大巴車抵達華清大學后,在學長的指引下了,辦理報名手續。
步行前往宿舍樓的途中,李謙和抬頭仰望星空,暗自嘀咕道:「沒想到京城市區也可以看到星星。」
到了宿舍里門口,李謙和憑藉報名時得到的條子從宿管大爺那裡拿到了宿舍的鑰匙。
進了宿舍,李謙和見裡面沒有人,也沒有看到其他同學的行李,微笑道:「沒想到我是第一個到宿舍的人。這樣也好,床鋪任我選……」
關上房門后,李謙和心念一動,從隨身空間里取出了竹席,枕頭和毯子。
「八個人住的宿舍,先在學校里住一個學期,下個學期可以考慮出去租房住。」
鋪好床鋪后,李謙和脫光光了,心念一動,進入隨身空間,落入水溫十四攝氏度左右的水潭裡泡了一會兒。
洗完澡后,李謙和回到宿舍,拿出蚊香並點燃,放在床下面。
「睡覺!」
李謙和關了燈,躺在床上。
過了好一陣,李謙和還沒有睡著。
「不困,睡不著!」
李謙和睜開眼睛,心想:「今晚就算了,以後在宿舍里,我不可輕易進入隨身空間。一個不小心,讓別人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麻煩了。十年時間了,都沒有讓別人知道我的秘密,這是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以後,還要繼續做好保密工作……」
胡思亂想了一陣,李謙和有點困了,打了一個哈欠。
「不想了,還是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