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圍攻皇城
回想這幾年中,他一直是個小心翼翼的經營著,這才能與七皇子和太子分庭抗衡,以致不敗之地。如今好不容易他二人倒台,自己正要崛起之時,皇帝卻在這時候將一直跟隨太子的四皇子扶持了起來,明擺著就是來瓜分自己權利的。
而近日,宮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可唯獨自己與四皇子一直都順風順水,太后至今昏迷不醒,而起因又是自己母妃的宴會。照著常理推斷,倒霉的應該是自己一方才對,可卻平白變成了七皇子遭了秧,這事如今五皇子怎麼想怎麼覺得怪異。
尤研夕所謂一語點醒夢中人,五皇子自己沒有想到這些關鍵就罷了,畢竟自己身在其中被迷了眼,可自己那麼多幕僚卻沒有一個人提出來。五皇子不由得心驚起來,想到尤研夕這麼一個閨中女子都能看破的事,更何況那些個專攻心計的幕僚。
想到此處,五皇子立即對著暗衛喊到:「速去請余先生前來,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記住要小心行事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了。」
暗衛見自家主子面色沉重,連忙起身對著五皇子行了一禮,迅速離開了別苑。
不一會兒,所謂的余先生便被暗衛帶了進來,余先生看著背對著他的五皇子,連忙行禮問道:「不知殿下找在下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余先生記得自從五皇子請了另外了兩個幕僚后,便對他的話不愛理睬了,所以如今逸風雲秘密召見他,讓他不由得升起了些許疑惑來。
「之前是風雲有眼無珠,竟被奸人蒙蔽,與先生疏遠至此。」五皇子見余先生有些局促,急忙轉身上前扶起他,一臉愧疚的請罪道。
余先生不妨五皇子會如此,一時之間感動的差點流下淚來。五皇子對著余先生又寒暄了幾句后,這才將尤研夕所說的話都告知了余先生。
余先生聽完五皇子的敘述后,不由得驚嘆道:「此女子如此聰慧,只怕不是什麼尋常女子,不過她既然能與殿下說這一番話,想來也是想提醒殿下早做防範。」
五皇子聞言愧疚的搖了搖頭,對著余先生道:「先前先生便讓我要小心行事,莫被眼前的一切蒙蔽了眼睛,可當時風雲還說先生過於迂腐。如今看來,這一府的幕僚中,唯獨先生是為我好的。」
余先生急忙擺擺手,對著五皇子道:「殿下也是被人蒙蔽所致,之前宮妃中毒一事,在下就覺得甚是蹊蹺,可就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剛剛聽完殿下轉述的女子的話,在下瞬間茅塞頓開想通了一切關節,還請殿下附耳過來。」
五皇子聽他這麼一說,立即將耳朵附了上去。余先生嘀咕完以後,五皇子面色大變,急忙叫來暗衛,讓人趕緊進宮保護敬妃,並且還下了急令給宮中的所有線人。
余先生見五皇子部署完后,這才對著五皇子道:「如今時局太過複雜,太子雖被囚禁卻一直未廢,皇上到底屬意的是誰,我們也無從知曉。再加上剛剛殿下所說的女子,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可依在下看來此人遠見智慧非常,只怕也是個坐收漁利的,所以預謀斗膽請殿下,不如抽身做個閑散王爺,以保一生無憂。」
五皇子自知余先生是為自己好,可他與其他人鬥了這麼多年,又怎能甘心俯首稱臣。於是想也不想道:「既然到了這一刻,風雲又怎能甘心。先生若是想要抽身,風雲這就贈先生黃金千兩,著人送先生歸田。」
余先生見五皇子堅定的眼神,無奈搖了搖頭道:「殿下對余謀有知遇之恩,既然殿下要走那條路,那余謀便會誓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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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研夕與玄月剛回去,李寧停便扯著大嗓門鑽了進來,對著尤研夕便質問道:「尤研夕,你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若非我哥來信,你是打算要瞞我一輩子是嗎?」
一聽到李寧亭的聲音,尤研夕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可又不得不解釋道:「誰說要瞞你一輩子了?你看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哼,本公子現在不想與你計較,明日我便要啟程去處理你哥哥留下的那些破事了,只是下面人報上來的一事,我得先跟你說一下才行。」
李寧亭說完一屁股就坐在尤研夕的身邊,拿起面前的烤鴨便直接塞進了嘴裡。
尤研夕看著他明明說有事要說,可是卻吃起了烤鴨來,似乎剛剛所說的話並非出自他的嘴巴一般,只得一把奪過盤子,沒好氣的問道:「到底什麼事,你倒是說啊!這可是我留給啊彥的,你不許再吃了。」
李寧亭聞言,又朝著那烤鴨看了看這才癟嘴道:「小氣,一隻烤鴨都捨不得。」可是抱怨歸抱怨,卻還是得說道:「是關於皇後娘家秦國公家的事。」
尤研夕聞言立即來了精神,聚精會神的聽著李寧亭講述了之前秦豪與秦佩玲的交談,再將偷聽來這幾次七皇子道計劃都說給了尤研夕。
尤研夕聞言,不由得彎起了唇角,看到李寧亭一愣,隨即一把奪過尤研夕手中的烤鴨,撇嘴嘆道:「嘖嘖嘖,你笑起來真像只狡猾的狐狸,也不知道淳于彥是看上你哪了。」
「怎麼?李公子這是有意見嗎?」李寧亭話音剛落,便聽見淳于彥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直嚇得李寧亭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烤鴨,逃也似的竄出了房間。
尤研夕看著李寧亭如此模樣,不由得好笑道:「你嚇著他了。」
「我哪裡嚇著他了,明明是他自己做賊心虛,害怕怪罪,才會倉皇逃走的。」淳于彥不以為意的說著,坐在李寧亭先前坐的位置上,接過尤研夕遞來的烤鴨便吃了起來。
尤研夕看著淳于彥杵著下巴問道:「暮城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都好,只是大家見不到你,心中很是擔心,可如今這情況,只能先瞞著大家了。」淳于彥知道尤研夕擔心,於是便挑著最好聽得來安慰她。
尤研夕聽了他的話,於是安心的點了點頭。淳于彥見狀又看著她問道:「聽說你這幾日,天天往外跑,我才回暮城幾天而已,你就這麼不聽話了嗎?」
尤研夕聞言心虛的低下了頭,然後對著將自己提醒五皇子的事告訴你淳于彥。淳于彥聽后確實不贊同的道:「你與他非親非故,為何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若是他懷疑上你,那我們的處境不就危險了?」
「我這也是想盡量減少傷亡,而且我覺得五皇子不會出賣我們的。」尤研夕從未見過淳于彥這麼發火過,不由得聲音也小了許多。
淳于彥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得輕聲嘆了口氣,然後小聲道:「我不是要怪你,只是以後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你需要先找我商量一下,若是你出了什麼事,你要我怎麼活?」
尤研夕見他受傷的模樣,知道這次是自己讓他擔心了,不由得心中一軟,急忙一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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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不出尤研夕所料皇城中果然出事了,先是淑妃的總管太監受不了酷刑,最後在大牢你翻供了。
而此次供述的內容竟然變成了主謀是敬妃,敬妃為了讓五皇子順利成為儲君,不惜用重金買通了淑妃身邊的貼身太監和宮女,以此來誣陷淑妃毒害後宮妃嬪,也能讓七皇子受到皇帝的厭棄。
所謂牆倒眾人推,有了太監的招供,敬妃手下的不少宮女太監皆站了出來,指認敬妃的同時,更是將毒害太后皇后,意圖坐上皇后之位,五皇子伺機拉攏朝臣,以此鞏固地位架空皇帝云云都被編造了出來。
皇帝聽后大怒不已,立即釋放了淑妃母子,並下旨敬妃與五皇子大逆不道,意圖謀朝篡位罪無可恕,敬妃賜自盡,而五皇子壓入刑部等候發落。
五皇子一得到消息便知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完了,好在之前做了部署,在內務府太監趕往處置敬妃之前,便偷偷將她帶出了宮,安置在宮外的別苑裡,而他早已聯繫了多年衷心的部下,準備乘著晚上防衛鬆懈,圍攻皇城。
余先生一知五皇子不願放棄后,便開始給他出了計策。七皇子的一出釜底抽薪一旦發作,五皇子便再無轉圜的餘地,於是這兩日他都在忙著為逼宮做準備。
可事與願違,五皇子準備本就不充分,而聯繫的部下中又出了叛徒,所以還未等他們攻破皇城,便被七皇子帶人為了起來。
「七弟好算計啊,成王敗寇,既然攻城計劃被七弟識破,想必父皇如今也正等著見我這不孝子吧!」
血拚之後,五皇子看著自己的人都被七皇子的人拿下后,不由得自嘲的笑道。
七皇子冷眼看著一身血污的五皇子,不屑道:「五哥還真的是高看自己呢!你都做出這種事了,你覺得已父皇的性情,如今還會善待於你嗎?倒不如讓臣弟幫幫你,免得到時候進了刑部,生不如死。」
「逸風瑞,你想殺了我?你就不怕父皇怪罪?」逸風雲看著七皇子那邪惡的笑容,不由得開口問道。
七皇子卻是朗聲一笑,眼中竟是嘲諷看著五皇子道:「五哥,話可不能這麼說,弟弟我只是不想哥哥繼續受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