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思嘉的事情過去之後,趙胖怡開始反思自己從生病以後的婚姻狀況,看似平靜幸福,其實交流已經很少,這難道就是婚姻嗎?兩個人對彼此都熟悉到何種狀態,已經不需要交流就能知道對方的反應,說的好聽是心有靈犀,說的不好聽已經是省美疲勞,那以後幾十年的生活如何順利走下去呢?這種時候,趙胖怡主動和丈夫溝通,婚姻本來就是兩個人的,必須兩個人共同努力才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挽著李昊的胳膊散步,趙胖怡感慨:「老實說,你當時為什麼會那麼堅決地回到我身邊?難道不擔心我再離開你一次嗎?你對自己那麼有信心,還是對我有信心啊?」她一直好奇李昊對她的感情竟然深到可以讓他不顧一切的程度嗎?李昊從來都是理智戰勝情感的成熟男士,不會衝動。
李昊轉頭看著妻子笑了,「我們的大兒子都上幼兒園,小女兒都開始咿呀學語,你還在追問大學時代的問題?是思嘉和你說了什麼吧?」李昊太了解趙胖怡,她現在的全身心都在孩子身上,無暇顧及他的感受和感情。他想找她聊天,想得到她的關注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或許,他該感謝思嘉,讓趙胖怡有了危機意識,也明白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趙胖怡笑笑,無奈地搖頭,「你好聰明啊?你怎麼知道思嘉對我說了。她說當初是我先放棄你的,是我先離開你的,怎麼有臉重新搶回你,怎麼有臉和你結婚生子?她還說,那時候的她年少氣盛,不懂事,才會放棄最好的男孩,才會失去最好的丈夫。我一直都覺得你的確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但真沒有想到還有人覬覦你啊?」
「什麼意思?你也太看輕你的丈夫了吧?我雖然長相處於劣勢,但性格和心態都是健康成熟的,所以會是最好的丈夫人選?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怪我,從我們和好之後,就一直對你寵愛有加,從來沒有考慮一下你會不會對這樣的寵愛習以為常?愛一個人就是尊重她的需要,我覺得你是需要被寵愛的女孩。」李昊站住,把胖怡轉過來面對他,「我好奇一件事,所以還想再次確認:你後悔回到我身邊嗎?後悔嫁給我並且要和我相伴到老嗎?」看妻子不回答,他又接著說:「其實,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除了鍾石之外,在學校還有很多追你的出色男孩,你工作之後不是還有?我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有什麼資格和本事成為你的丈夫,我對自己都失去信心。」李昊的肺腑之言讓趙胖怡感動萬分,敢於承認自己的不足,敢於在心愛的妻子面前承認對方的魅力,這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李昊常常有讓趙胖怡驚訝的優點,有讓趙胖怡慶幸的能力。
趙胖怡忽然伸出手擁住丈夫,「我的需要就是被你寵愛,這就是你最值的我愛的地方。老公,我不但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反而感恩我們能夠結婚相伴終老。我會好好珍惜你,如同你一直對我的珍惜。」趙胖怡放開丈夫,看進他眼中,「我回到你身邊,不是因為賭氣,而是因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幸福?你才是我要的幸福,能給我幸福的唯一人選。」
李昊擁著妻子,在心裡向妻子保證,永遠不會因為紅顏知己的問題讓妻子傷心難過。「胖怡,謝謝你回到我身邊,更謝謝你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太在乎趙胖怡,他竟然真的看不見其他女性,無論美醜?李昊真心希望趙胖怡也是這樣,除了他之外看不見其他優秀男士。
平靜的生活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女兒就開始上幼兒園了,趙胖怡卻還是老樣子,幾乎看不出歲月留下的痕迹。李昊事業順利,對家人都是關心愛護有加。婚姻的七年之期快到了,趙胖怡笑對丈夫說:「老公,我們的生活是不是太過於平靜,要不這次我們也故意吵一架或者鬧彆扭,好不好?你是個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生氣的好丈夫,更是孩子們信賴的好爸爸,都怪你,讓我不知道用什麼借口找你的茬?」趙胖怡的話讓李昊大笑,真是個奇怪的人。每天都是開心面對所有人和所有事,從來不會對別人挑剔,從來不會對任何事情不滿,這就是他最愛的妻子。李昊不確定的是她真的每天都這麼開心嗎?不會吵著他要各種東西禮物,不會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面對孩子和家人永遠都是開心樂觀的。李昊擔心自己也有一天會疲憊,因為趙胖怡太好太完美,讓他不再珍視她的一切美好。
鍾石這個時候來電話,說自己確定要結婚了,希望和趙胖怡一起出去吃餐飯,把請柬給她。趙胖怡答應之後,沒有和李昊說什麼。鍾石是好友,也是真正的前男友,趙胖怡不希望打破家裡現有的平靜。晚餐后,孩子們睡下后,趙胖怡才有時間坐在自己的書房,好好回想一下鍾石對她的好,以及他們短暫的戀愛時光。大學校園,挽著鍾石走著是一件滿足自己虛榮心的事情,而她充分享受了這一過程。她也曾經有過,男孩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教學樓下等她放學的時候,她也有對未來充滿美好憧憬的時候,這就是年輕的好處。鍾石屬於那種只能戀愛卻不適合結婚的男孩,他有太多自己必須堅持的東西,也有太多無法改變的個性,這樣的人怎麼去包容別人,怎麼去支撐起一個家?看著李昊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有點打瞌睡的樣子,趙胖怡笑笑走過去,拿件衣服給丈夫蓋上,這樣的李昊才是最好的丈夫,才是最適合她的。趙胖怡剛要站起來回書房,李昊就拉住妻子的手,「陪我看會電視,我一個人有些孤獨。多看我一會,不會厭倦的?」趙胖怡笑了,點頭靠著丈夫坐下,挽起李昊的胳膊。溫馨與踏實就是家,鍾石卻無法給予這樣的感受。
趙胖怡見了鍾石,並且拿到了他的請柬,兩個人真的成為朋友,沒有絲毫不舍與眷戀。獨自回家的路上,趙胖怡感謝自己的選擇,更感謝李昊的摯愛。一生都這樣守護著家庭,其實也是一件很不一般的事,她願意為了他們放棄自己的貪念,放棄自己不該有的感情,以及無法遺忘的過去。
晚上吃完晚餐,李昊有氣無力坐在沙發上,「老婆,對不起,今天能不能讓我休息,我好累,不想洗碗了。」趙胖怡看看丈夫的樣子,走過來摸摸他的頭,有些發燒。
「你這麼不舒服,怎麼現在才和我說啊?去躺著吧,我給你弄好葯。」趙胖怡又對兒子說,「寶貝,帶著妹妹好好玩,爸爸有些感冒,媽媽得照顧爸爸,可以幫媽媽嗎?」兒子看著媽媽點頭,牽著妹妹坐到他們的玩具屋開始看動畫片,還和妹妹玩遊戲。李昊和趙胖怡看著一對可愛的兒女,打從心底感受到幸福。
李昊沒有因為趙胖怡的盡心照顧就好起來,晚上他病得更加嚴重,發燒咳嗽一樣不少。趙胖怡不得不打電話給自己的父母,請他們過來幫忙照看孩子,她自己則開車帶李昊去看急診。李昊虛弱的樣子讓她心疼,更讓她變得有成就感,因為她是他們這個家庭的依靠,更是李昊和孩子們的依靠。趙胖怡帶著李昊看急診,直到夜裡李昊躺在病床上開始輸液,趙胖怡才安心地坐在一邊。李昊心疼萬分地拉著妻子的手笑說:「對不起,還讓你來照顧我。本來,我是打算好這一輩子都照顧你,絕對不讓你為我辛苦和忙碌,抱歉,老婆,辛苦你了。」李昊的自責讓趙胖怡更加心疼。生病的人從來都很脆弱,如同當初的她,那時候李昊也是不眠不休地照顧她。
趙胖怡摸摸李昊的額頭,笑著,「你是一家之主,更是我和孩子們最大的依靠,你的健康是最重要的事。老公,謝謝你讓我有表現自己能力的機會,也謝謝你讓我可以好好照顧你。好啦,乖乖閉上眼睛休息,我會看著的。對了,以後不許說這些話,什麼『對不起』之類的,我們是最親的人,彼此照顧是最好的親情展現機會。」趙胖怡拍著李昊的手,笑著。
李昊覺得很溫暖,也覺得自己生病不是什麼壞事,起碼可以看到妻子最溫柔的一面。「好,以後我都不會說這些話,你說得對,我們是最親的人,彼此照顧是應該的。老婆,謝謝你在我身邊,謝謝你對我的一切好。」李昊緊緊握住妻子的手一臉放心笑容。能夠有趙胖怡一路相隨,他的確是最幸運的。
「我們說好了,以後不許太辛苦。好了,不許再說話,我會守在這裡,好好休息。」趙胖怡笑著說。夫妻本來就是該相互扶持,共同走好人生這條路。趙胖怡深知她對李昊的重要性,更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李昊虛弱地笑笑,「我睡不著,陪我聊聊天吧!對了,你記得我們大學時候的事情嗎?我每天送你回家,每天都期待著和你相處的時光,那時候的我們好年輕啊?老婆,那時候的我是不是太粘你,讓你有些煩惱?」李昊獃獃看著自己的老婆,趙胖怡的美麗讓他無法看到其他的人。不是說趙胖怡有多漂亮,而是趙胖怡的善良讓她如同天使。
趙胖怡笑了,「那天我還和思嘉聊起大學時光。年少氣盛的我不明白真正的愛情是什麼,也不明白什麼樣的人才適合一生相守?還好,你沒有因為我一時的任性遠離,謝謝你,老公!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就是我們分手之後我一直想念著你,一直夢到你,一直看到你對我生氣的樣子,我好難過。」趙胖怡露出失落的樣子。想起和李昊分手的日子的確讓她傷心,好多時候都是失去之後才明白擁有的可貴。趙胖怡慶幸自己及時的回頭,更慶幸自己沒有顧忌女孩的矜持和面子,主動要求李昊回到自己身邊。
李昊笑看妻子,問道:「其實你一直沒有忘記我,為什麼不早點回到我身邊?為什麼讓我有機會和別的女孩在一起呢?我們已經結婚多年,看著你的為人處世我覺得很慶幸,因為你在我身邊,因為你選擇了我?鍾石其實也找過我,就在我們和好之後,他是為了確認你是不是真的為了回到我身邊,才和他分手的?」
「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老實說,鍾石是個很會製造浪漫的男孩,和他在一起,可以極大滿足女孩都有的虛榮心。我也是一個平凡女孩,我也有虛榮心,但是長大點才會明白,浪漫的氣氛是可以營造出來,但時間卻會磨光所有的浪漫,因為它只是一種感覺,並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結婚相守,不是有氣氛或者懂得浪漫就行。生活,特別是有了孩子之後,就是瑣碎的柴米油鹽。如果一個男孩只知道如何製造浪漫,或是只把心思放在如何討好妻子,雖然無可厚非,但是也不會是一個很好的依靠,更不是好丈夫的人選。鍾石恰恰就是這樣一個人。」
「老婆,謝謝你包容我的不足,也謝謝你不後悔嫁給我。我現在真的想睡會,辛苦你了!」李昊說完,真的閉上眼睛休息,趙胖怡坐在一邊幫他蓋好被子,守護著丈夫,更守護著自己選擇的這個家和這樣的幸福。她和李昊結婚的時候也曾經想了很多,因為她的心中始終有一個沒有放下的人,是父親的一番話,讓她沒有遲疑。「胖怡,爸爸知道也看的出你對某個人不一樣的感情,那個人也找過我,告訴我你們是未了的緣分。當時我對他說,哪怕他怎麼愛你,你又如何愛他,都只能把對方深埋在心底,因為你們的生活圈子是不同的,更不可能真正融入彼此的生活和生命中去。你還年輕,可他已經無法陪你走過人生這麼多年的時光。我們百年之後,難道只留下你一個人嗎?如果他那麼愛你,就該為你的老年打算,就該為你想到未來的日子,所以他沒有出現在你面前,沒有來找你。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主動放棄。胖怡,現在我也對你說同樣的話,他比你大那麼多,他走後你又該如何?李昊對你的好我看在眼裡,也看的出你對他並不是沒有感情,那麼為什麼不好好珍惜眼前這個真正可以陪你一生的人呢?」趙胖怡想了一晚上,也回憶她和那個人走過的路,的確不該再有任何的糾纏,再傷害到任何無辜的人。趙胖怡強迫自己沒有去見他,沒有和他說任何的話就結婚了。
趙國強在家裡照顧外孫們,卻看到趙胖怡的書桌上放著鍾石的請柬,以及趙胖怡的論文手稿。「我們的女兒真是能幹,無論是感情問題還是事業問題,都是自己處理,從來不問問我們的意見。雖然我很慶幸她的成熟,卻還是有點失落,因為我這個父親沒有儘力幫助到她,沒有成為她的依靠。「
「你想多了,我們的女兒是不想讓我們為她操心。我一直沒有表現對她的寵愛,是因為你已經做得夠多夠好了,而且女兒更加信任你。現在,她的丈夫生病,不是第一個想到我們,給我們打電話幫她嗎?這就是她對我們的信任和依靠的表現啊,你還希望她更依賴我們一些嗎?看著她那麼成熟能幹,我真的很心疼,同時也很欣慰,因為我們把女兒教育地很好,值得我們為她驕傲。「母親在一邊安慰丈夫,同時也說出了多年來她不曾表達過的對女兒的母愛。趙國強看著妻子笑了,因為妻子的冷漠,他盡其所能去保護女兒,盡其所能為女兒做他能做到的一切,還好女兒很出色。「我們的外孫們也可以像我們的胖怡一樣,能夠自己處理好自己成長中的煩惱,希望他們健康快樂地成長,我就心滿意足。」趙胖怡的母親把對女兒最深切的母愛轉移到了外孫們的身上,對外孫們的愛也從不吝嗇表達。
回到家,趙胖怡安排好李昊之後才安心走出卧室。趙國強等在客廳,為女兒熱好一杯牛奶,「看你的樣子,真的好累?你是我的寶貝女兒,我不忍心讓你那麼辛苦,如果真的太累,就請個阿姨來做家務事,阿姨的工資我來負責。你又要上班又要做家務,還要照顧李昊和兩個孩子,那樣會過分疲憊的!」趙國強萬分心疼女兒。
「爸,我只是覺得我對李昊的感覺有一些變化。今天在醫院的時候,看著他虛弱的生病的樣子,我好心疼,以前好像我從來沒有覺得有這樣的感覺。爸,我好像的確是嫁對人了。你說得對,有很多時候,我就是有些貪心,希望得到的不僅僅是平凡的幸福。現在我才明白被依賴的感覺其實挺好的,值得為之付出和努力。」
李昊只是重感冒,因為妻子的精心照顧,康復地很快。趙胖怡拿著鍾石的請柬,笑問丈夫:「你有時間陪我一起去嗎?還是讓我自己去呢?」趙胖怡知道李昊肯定會去,只是故意問。趙胖怡有時候也會有小女孩的心性,也會有故意找李昊彆扭的時候。趙胖怡自認為這是她最大的魅力所在。
李昊走過來,輕輕擁住一臉笑容的妻子,「當然要陪你去,雖然這是鍾石的婚禮。哎,鍾石終於結婚了,我終於少了一個勁敵。他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我也擔心你會因此感動呢?」李昊笑著,好像真的放下心中大石似的。「我也想看看他找到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啊?是不是比你更加出色,這樣才能吸引他啊?」
趙胖怡推開丈夫,叉著腰問:「你什麼意思,是我不夠出色嘍?不對,你現在越來越對我不在乎,怎麼著,因為我把你當做寶貝,你就不把我當作珍寶了嗎?」趙胖怡生氣的樣子讓丈夫大笑。這段婚姻,從來都是他更愛趙胖怡,也是他更怕失去妻子,只不過偶爾逗逗妻子,也是一種樂趣。他最喜歡看妻子一臉生氣的表情,因為趙胖怡從來都是笑容。
鍾石的婚禮,李昊牽著妻子的手出席。鍾石遠遠就看到趙胖怡,心裡有隱隱的疼痛。「李昊,趙胖怡,謝謝你們能夠來參加我的婚禮,謝謝!」鍾石和兩個人分別握手,之後接過李昊遞出的紅包。「怎麼沒有帶兩個孩子過來,我還沒有見過他們呢?什麼時候有機會讓我見見,我也該學習怎麼和孩子們相處。」
「孩子們在爺爺奶奶家,他們有自己的安排和朋友,不需要加入父母的朋友圈。你也趕快當爸爸,這樣才是幸福。」趙胖怡一臉笑容地解釋,同時一臉誠懇對鍾石說:「你一定要幸福,這是我們最真摯的祝福,更是我一直的期待。」趙胖怡的美麗和她的笑容,一直都是鍾石念念不忘的。
「我會的,你也是!李昊,好好珍惜胖怡,我會一直看著你的!」鍾石的話如同是趙胖怡在舉行婚禮。鍾石說完,讓同學帶著李昊和趙胖怡進了大廳。此時,趙胖怡才想起來,鍾石竟然沒有介紹新娘子,也許是不方便,也許是不想讓妻子心裡不舒服,故意忽略介紹自己的新娘。
遠遠看著鍾石的新娘,趙胖怡的心中突然湧出柳遠山的樣子。如果她可以參加他的婚禮,那又是怎樣一番場景?也許到了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有沒有真正放下?轉頭看著自己的丈夫,李昊正在一臉開心笑容地拍手,鍾石的婚姻讓他安心,更讓他徹底放輕鬆。其實,李昊不知道,鍾石並不是他真正的情敵,他的情敵另有其人。趙胖怡看著現場的布置,想起自己結婚的時候,曾經的新娘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已經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時間還真是過得快,一轉眼,大兒子都快上初中了,又該開始忙碌孩子上學的事情,生活就是如此。趙胖怡終於發現自己不再年輕,不再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女孩,已經沒有任性的資格。還好,身邊這個平凡的男士,願意一生把她捧在手心,還好她還有這份幸運。趙胖怡伸出手,握住丈夫的手笑笑,李昊看看妻子,笑著握緊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