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被他看穿
只聽國師悶笑出聲，笑聲悅耳動聽。
惹得白小九千年不改的臉，一陣燥熱，紅霞爬上她的臉頰，暈紅了一大片。
「咳咳……魔心之戒人人都想要的神器，國師就不動心嗎？」
眼神帶著若有若無的試探，只見他眼中透著凜然，幽幽的道：「本座是想要它。」
白小九聞言瞳孔微睜，還說不想要，口是心非的男人！
哼！
她不是這麼矯情的人，不知道為何碰到他，就忍不住想發怒。
白小九沉了沉暴躁的情緒，臉上又恢復到原來的淡漠。
「本座是想要，但是！現在找到了比魔心之戒更好玩的事。小野貓，你說說，本座該把你手剁了，還是放棄，找更好玩的當下個目標？」
「當然是找更好玩的當下個目標。」
白小九想也沒想就答。
聞此話，再仔細看去，淡紫色的眸底，蘊藏不知名的流光，和一絲隱匿的情愫。
「小野貓，記住你說的話！」
抬頭凝望，突然掉進了布滿漩渦的深邃泥潭中，一時間，白小九居然看到發獃。
等她反應過來，國師已轉過臉。
「學院之事，臣女早已做了打算。昨天國師不是說小白體質特殊，依國師之見，可有什麼良策？」
小白的身體是她最擔心的。師傅說小白生來就與別的孩子與眾不同，她一直都清楚，但也是她最揪心的。
「天靈之體雖然罕見，倒不是沒辦法。」
「什麼辦法？」
迫切的口吻，惹來國師的眉頭一皺。
「你可聽說過破靈散？」
破靈散？
看她一臉的茫然，就知道她沒聽過。
這麼一聲輕嘆，幽幽不絕如縷，直繞到人心深處去。
「破靈散由羚羊角、穿山甲、馬蜂巢、猴頭、虎骨、牛黃、馬寶等名貴藥材，磨成粉，研製而成。」
「主控制靈氣受到侵蝕，故此，破靈散充分做到控制作用。」
白小九稍微揚起了雙眉。若有所思地朝他打量了幾分鐘。
他的臉毫無表情。沒法捉摸到他的腦子裡正有些什麼想法。
「那破靈散，何處可尋到？」
白小九的臉很白，沒有一絲表情，黑瞳如墨一般深晦。
聽語氣，顯得淡淡的。
「學院戒備森嚴，破靈散又豈會那麼容易得到！」
「前提是要第一名，據本座得知，新入學員在入選比賽中獲得第一，其中的獎品就有破靈散。」
見她正在托著香腮沉思，彷彿遇到了什麼難題在思考。
「本座言盡於此，去不去都由你，是小白重要，還是你心底的顧忌重要，你自己掂量。」
驚愕的抬頭，並看向他。
他說的一點也不錯，自己的確有所顧忌。
她擔心小白離了自己和可心的照顧，沒人管，臣相府那邊，那幫人一個個都盼著她們消失，是堅決不可能把小白送入狼窩。
國師這時已經轉過臉，坐在太師椅上，悠然愜意的慵懶氣息，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
「白小九是嗎，聽聞白家有六女，其九小姐之名如雷貫耳，只是本座覺著九小姐與傳聞，似乎有些不符。」
白小九心裡一突，這是要查她嗎！
「都說國師大人通曉過去，預知未來。您不妨看看臣女的過去是怎樣，現在的又是怎樣。」
手中緊握著不知何時出現的酒樽，目不斜視的看著樽中紅色液體，眸底閃著不明。
「通曉過去，預知未來，不過是他們的誇大其詞罷了。本座觀你命魂不穩，像是強行切合上的。」
帶著霸道的熾熱打在她身上，白小九的眼神竟不知放往何處。
一抹慌亂快速劃過眼底，不經意抬頭，撞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探究眼神里。
卷翹的睫毛顫了顫，掩飾掉無措的慌亂。
揚起一抹不算難看的笑容，模稜兩可的說道：「原來國師也有不知道事。」
國師不知道的事，是指前者，還是後者。白小九沒有道清，亦或是自己在掩飾什麼真相，不被他窺探。
「本座從不妄言，你說，一個人前後性格差異如此之大，是巧合呢，還是蓄謀已久！不知小野貓可否解了本座心中的疑惑？」
白小九聞言，臉色一白。
面對他強勢而入的逼問，白小九一時間竟回答不上。
爺爺使計把自己弄到這裡，的確可以說是蓄謀已久，於她而言，進入這俱身子，也是巧合。兩者之間，其實並不衝突，但的確是她親身經歷的。
她無從解釋，也解釋不清。
她能說自己是未來人，在不知情的陰謀下，巧合的來到青龍國嗎？
不能！
她不能說！
他究竟打著什麼主意，她不知道。
白小九不敢保證，萬一自己全盤托出，國師會不會告訴世人真相，彼時，世人又用什麼眼光看她，或許已經不是如何看待她的問題了。
將會面臨的，被國師拿去研究奇思意想的腦袋結構了吧。
畢竟未來人思想要先進許多。
「小野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其實很可愛！」
白小九一怔，眉頭輕輕一挑。
思維會不會跳的太快，她都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
「國師大人說笑了，臣女自小膽小怕事，無才無德無貌，如何談得上可愛二字。」
白小九小臉一僵。
可愛？
有多久，都忘了她還是一個沒有血肉的殺人機器。只有唯一的爺爺支撐著她。
的確，無論前世，還是這一世，精神都在繃緊狀態，不曾放下過警惕。嗜血和殺戮成為她的保護色，在外人眼中，自己是冷血無情的鐵面女。
直到穿越來到這裡，有了割捨不掉的血脈、可心和師父師兄們，她才嘗到人情的冷暖。
她會喜怒哀樂，會懂得珍惜在乎她的人。
「國師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臣女一定如實相告。」
白小九一臉的公事公辦，只有那雙璀璨奪目的美眸，閃爍著拒人於千里的冷淡。
感受到小野貓對自己的排斥，內心有些煩躁感襲來。
「本座給你兩個時辰熟悉南辰湘。」
忽然，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周身的氣息一下冷了好幾度。
看也沒看白小九，朝門外走了出去。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白小九在那。
這是誰又惹他不高興了？
說翻臉就翻臉，傲嬌又難伺候的男人！
白小九搖了搖頭，輕嘆一聲，也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