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反擊

她未作答，只語氣淡說道，「先去擦藥。」

若慧見白靈淵如此說話語態，總感覺那裡改變了，一時卻又說不上來。

白靈淵尋著記憶到了庵堂寢房，六人混住的寢房，她原先睡覺的床鋪已經被堆滿雜物，而自己的被子也挪到了地板上。

現在正是三四月的初春天氣，白日里春日暖和，夜裡卻依然是寒意涼涼，。

睡地板，遲早會落下病根，難怪這具身體看起來太過清瘦。

若慧間白靈淵面無表情，安慰道，「沒事落白，別哭啊，今後你同我擠擠就好了。」

「為何要擠？」這聲反問，語氣透著自己也未察覺的涼意。

走過去將自己原先床上的雜物扔下來，再將地上鋪著的被子挪到床上。

門口走進幾道身影，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喲，落白，你敢動我們的東西？」走來四個帶著素帽的尼姑，面目滿是鄙夷，不像若慧那般親和。

白靈淵停下手裡整理被子的動作，斜目冷冷望去，「動了，那又如何？」

「師姐，你看她還敢頂嘴了！」

那被稱為師姐的尼姑見白靈淵如此態度，命令道，「把門關上，看來是今早教訓的不夠。」

見門被關上，若慧忙擋在白靈淵前面，「靜慈你們如此欺負人，我等會兒便去告訴師太。」

四個尼姑似乎並不是很畏懼，「師太現在正在閉關，那有時間管這種因為做雜事而受傷的小事。」

若慧聽見對面惡毒的尼姑如此說，心中氣氛。「你們……」

若慧此刻擋在自己身前，這麼多年來，好像每次受欺負，都是這個柔弱女子的身影在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護著她。

將眼前身影緩緩護在身後，白靈淵語氣閑散道，「沒想到，這出家之人中還有你們這種六根不凈的渣子。」

聽見這句話，幾個尼姑看向從若慧身後走上前的白靈淵。

似乎在確定這句話是不是以往這個唯唯諾諾的女子所說，以至於片刻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罵了。

「你說什麼？！」

她無視旁人，繼而道，「難道不是嗎？出家人應該是慈悲為懷，恪守清規戒律，如今你們的種種作為，還不如還俗去，說不定還能謀個好生路，何必日日在此吃齋念佛受肉體之苦。」

「你！我們做尼姑多年，寒山廟便是家，就憑你？也妄想將我們趕出去。」

白靈淵冷笑，坐到旁邊床沿，一腳踩在某張床上，姿勢說不得多好看，卻是霸氣非常。

靜慈見她將腳踩在自己被子枕頭上，又如此淡然無畏的態度，心下有些惱怒的同時，朝旁邊人使了個眼色。

「敢踩我的被子，看來是今天被打傻了。」

得了示意的另外三人正欲動手將她拖下來，在對上白靈淵那雙寒眸時，心下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動作頓了半秒，未停下。

她起身一個抬腳，片刻間，便將眼前幾人踢倒在地，哇哇直叫。

若慧在旁邊呆住，白靈淵道，「若慧，今天她們打我用的棍子，你去拿來。」

「落…落白。」

她瞥眼看向若慧，眼神中早已沒有先前的軟弱可欺，取而代之的是懾人霸道的風華。

若慧像是誠服於這種傲然的眼神般，跑出門去拿來了外面的棍子遞給白靈淵。

白靈淵伸手接過，抬手間臂膀還很是酸痛。

幾個尼姑見此，忙爬起身，依舊不甘示弱，「你以為就憑你能打得過我們四個。」

她向來是不提倡暴力解決問題，可此時，慶幸好在本身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付這些人也綽綽有餘。

「若慧，將門關緊了，我今天就要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做關門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