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 你是準備退伍了嗎
好不容易？
「呵。」季慕晗嘴角勾勒出一絲冰冷的諷意，語氣略帶冰冷的嘲弄道：「我記得你上上個月還和我說遇上了真愛。」
黎川有些尷尬的皺了皺鼻子，「那不一樣。」
季慕晗甚至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繼續邁著大步向前走，心裡更是對他這話嗤之以鼻，不予置評。
「你不信？」黎川有些急了，連忙道，「我是說認真，剛才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清楚的感覺到我心臟都快要停止了，你告訴我那不是真愛是什麼？」
一直到現在他還能記得剛才那個女生給他的美好感覺。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每次都是這樣說，結果？」季慕晗不以為意的挑眉，隨意的一個動作被他演繹的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眉間還略帶些嘲諷。
黎川感覺到背後有一絲的冰冷掠過，心裡忍不住的打了個顫，終於綳不住表情的笑了，「好吧，被你發現了。」
雖然剛才那個女生的氣質和長相確實是百里挑一，但是卻不是他的那盤菜！
「不過話說回來，慕晗你不覺得你剛才的反應有點大嗎？」黎川有些不解的蹙眉，「難道那個女生是你的那盤菜？」
季慕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黎川立馬被他眼中的冰冷射得慫了，舉起雙手投降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就是。」
看他那樣子就知道那女生沒戲。
不過但也怪不得，他們每次去酒吧聚會，相比其他人身邊總是坐著各種各樣類型的陪酒女，季慕晗卻總是獨自一個人坐在角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冷漠的就像是個不近人情的木頭人。
完全沒有那方面得想法，便是長得再好，穿得再暴露再性感的美女在他面前，也不能讓他為之動容。
說起來倒也奇了，不管是那種類型的女人在他面前，慕晗的目光都是那麼平靜淡漠，似乎永遠都只有一個表情。
那就是沒有表情……
——我是莫小晴多想的分界線——
莫小晴小心翼翼的貓進了禮堂，找到李茜她們坐的位置坐下。
「晴晴，你來了。」江文婧剛和季瑤說完話，一回頭就發現身邊多了個人，不免的驚呼。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隻有講台上訓話聲的禮堂里，就有些顯眼了。
莫小晴連忙拉了她一下。
「不好意思啊。」江文婧有些窘迫的朝四周她們向看來的學生道歉。
「你怎麼起的這麼晚啊？」江文婧奇怪的問道。
她明明記得她昨天回宿舍的時候，莫小晴已經睡了的，按理來說應該不會這麼晚才起來的。
莫小晴目光閃爍，含糊其辭的找了個理由就搪塞了過去。
正想問什麼時候結束，餘光卻不經意的瞥到了正坐在他們最前排的那人，許是將就著旁邊的人說話，微低著頭，慵懶的用單手撐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叩著桌面，淺藍色格子襯衫顯得格外耀眼，淡淡的疏離感即使是坐在離他近十排外的莫小晴也能察覺到。
不免得愣了神。
他怎麼也在這裡？
「剛才瑤瑤還在說等下請吃飯，本來打算等這裡結束后再打電話給你的。」
「我就不去了吧？」莫小晴眼神止不住的往一個方向望去，雖然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可她依舊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要不是顧及那人身邊坐著的就是她們系的教授，她真想摸到他身邊坐下。
「為什麼不去啊？」江文婧驚訝，略有些不解的看著莫小晴道，「你上本書不是早就已經完結了嗎？」
莫小晴剛想回答，又聽她道，「難道你又開坑了！要不要這麼拼啊？」
「……」
說到新文，她這些天似乎就想好了大綱，和開頭，其他的完全沒下文了！
難道要她說，她是被美色迷惑的腦子裡一團亂麻，全然沒辦法靜下來更文？
那還是算了吧？
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一直延續下去好了。
「我昨天晚上有點沒睡好，等下結束后我想先回宿舍補覺，吃飯就不去了。」
江文婧一聽她這話，立馬就不幹了，「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聚聚了，必須去，沒得商量。」
莫小晴，……
你都這麼說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莫小晴見她態度堅決，也知道推脫不了，只好放棄，視線立馬朝前方看去，卻發現剛才還坐在位置上的人早已不再那裡了。
咦。
一時間也顧不上其他了，匆匆留下一句，有事就立馬溜了。
——
「看過教授了？」黎川靠在牆上，雙手抱胸，看著從禮堂里走出來的季慕晗，挑眉問道。
「嗯。」季慕晗淡淡的應了聲。
黎川對季慕晗這淡漠的性子早已見怪不怪了，從他認識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是這樣的，對什麼都興緻缺缺，就好像任何人任何事能夠提起他的興趣。
「你這次休假幾天？」黎川陡然轉化話題，一改之前的嘻嘻哈哈，取而代之的是認真的神色，表情鄭重其事。
自從半個月前季爺爺突然暈倒進了醫院，穆晗就從軍隊休假回來了，一直到現在已經半個月了。
要是按照往常頂多三天假，他就要已經歸隊了，然而這一次一連半個月都沒有動靜。
原本他是以為慕晗是想等季爺爺醒來再歸隊，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太像，這樣安靜的有點不太正常。
很不對勁！
「老爺子的身體不是已經好了嗎？你卻一直沒有動靜，熗狼不是有明文規定，作戰人員非特殊情況不得請半個月以上的假。」
所以…你是準備退伍了嗎？
後半句話黎川卡在了嗓子眼，怎麼也吐不出。
季慕晗除了最開始的抿了抿唇，從始至終都沉默著，一言不發。
他知道慕晗對於軍隊的執著，也清楚的明白軍隊對他的重要。
慕晗性子寡淡，為人淡漠，不曾輕易將人放在心上，但是他也因此格外重情。
自從當初伯父伯母出事後，對於他來說這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就只剩下老爺子了，如今老爺子的身體出了問題，作為長房嫡系唯一的繼承人，季慕晗接手公司只怕是責無旁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