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煉油

張氏看兩人有些疲憊，就趕兩人回房休息。

莫雷莫雨回到房間，龍鳳胎在炕上睡得正香，二人挨著龍鳳胎躺下，不一會兒邊沉沉睡去。

左邊屋裡張氏待兄妹二人離開，迫不及待地打開包袱，拿出帳子開始比劃，計劃著從何處著手下針

「你這麼急做啥？小雨不是說了出了正月才要嗎？」莫大福有些心疼張氏「你今兒就好好休息一下，別弄壞了你的眼睛」。

「她爹，這是十兩銀子呢，我爭取年前把它綉好，這樣雨兒和雷子也可以輕鬆一點」張氏開始抹淚「你看他們一個才十歲，一個還不滿七歲呢？別人家的孩子還在田裡地里搗蛋，我們家的孩子卻在支撐這個家。」

「都怪我，若是我沒有摔斷腿，倆孩子也不會這麼辛苦，你也不會這樣不顧眼睛，沒完沒了的做綉活」莫大福紅著雙眼瞪著自己的腿。

「他爹，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張氏手腳無措，慌亂搖頭

「我知道～我懂～她娘你別急」莫大福拉住張氏的手

「你都是為了我才成這樣的，都是為了我，嗚嗚……」張氏撲進莫大福懷裡

莫大福手忙腳亂的哄著張氏，直到張氏破涕而笑，才呼出一口氣，憨笑起來……

莫雨醒來時，屋裡只有她一人了，坐起身來，側耳傾聽，院里一片寂靜，爬下炕穿上鞋子，出得門來

左邊張氏屋裡傳來龍鳳胎的小聲說笑，莫雨走過去推開門「爹娘，小冰小陽，你們說什麼呢？」視線在屋裡轉了一圈「大哥呢？」

「大姐，你可醒了……」小冰小陽撲過來抱住莫雨「大哥上山拾柴火去了」

「他們聽雷子說買了肉，我不讓他們去吵醒你，就一直在這等你，怎麼也不出去玩」張氏搖頭失笑，手裡拿著針不停地刺繡「今天累壞了吧」莫雨有點不好意思。

莫雨摸摸兩小的手「等下，大姐馬上去煉油。」

「哇哦！有油渣吃了！哦……」倆小拍著手在屋裡轉圈

「爹娘，今晚咱們包餃子吧，白菜油渣餡兒。」

「買了面？」

莫雨點頭，兩小瞪大眼睛看看莫雨又看看莫大福夫婦「什麼是餃子？好吃嗎？」

張氏紅了眼，莫雨心裡酸酸的，兩小出生后爹就出了事，家底都掏空了，活下去都艱難，哪裡還有錢買麵包餃子，所以兩小從沒吃過餃子。

「那就吃餃子，小雨把面和水拿到這屋裡，爹來和面」莫大福一見張氏紅了眼，忙揮手拍板決定

「那我先去煉油」莫雨笑著說，兩小見確定吃餃子，蹦了起來「哇喔……包餃子啰，包餃子啰～」

莫雨轉身去了廚房，兩小連忙跟著「大姐，我們幫你燒火」

「好啊，不過還得等一會兒」莫雨摸摸二人的頭

用木叉把裝肉的籃子取下來，把肉拿出來，洗乾淨用刀切成片，把鍋洗乾淨，才告訴兩小可以點柴火了

待鍋燙手冒煙才將肉片放入鍋中，翻炒至出油，然後用鍋鏟將肉片輕輕的按壓，直到乾脆不出油，這就是油渣了。

莫雨拿碗鏟了一些放在裡面，灑上少許鹽，拌勻，叫過兩小，將碗筷遞過去「端去給爹娘嘗嘗」

「大姐，你也吃」兩小給莫雨餵了一筷子油渣，見莫雨搖頭表示不吃了，才轉身端去張氏屋裡

莫雨從碗櫃里拿出空油罐，將鍋里的油裝起來，剩下的油渣用大碗裝起來等會兒做餃子餡兒，看著滿滿的油罐子，想著呆會兒吃餃子，莫雨心裡一陣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