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收拾

一家人傷感后，擺桌吃早飯，早飯也就是一人一碗紅薯粥，莫雨端著碗，一陣無語，說是粥其實碗里也就幾粒米幾塊紅薯，清晰可見碗底。爹娘碗里也不過稍微稠一點，大哥碗里連紅薯都沒有，龍鳳胎端著碗急不可耐的喝了起來。

一家人安安靜靜的吃了早飯，莫雷開始收拾碗筷，莫雨看著操勞的大哥，心裡有點發酸，攔住莫雷：「哥，我來！你歇一會兒。」

莫雷看著大妹收拾碗筷去了廚房，他把飯桌搬到牆角放好，又去了雜物房，不一會兒就拿著繩子、砍刀出來了，對龍鳳胎說：「好好在家玩，大哥去拾柴火」。龍鳳胎連忙抱住莫雷的腿：「大哥，我們也去幫忙。」莫雷摸摸龍鳳胎的頭：「乖！等你們長大了再幫大哥」。莫雷給莫大福和張氏招呼了一聲，就拿起繩子和刀往外走去，路過廚房外招呼莫雨：「大妹，我上山弄柴火去了」。龍鳳胎懨懨的垂著頭。

莫雨匆忙出來「大哥，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莫雷連忙擺手：「不了，大妹你才好，還是在家多休息一下，順便看著小弟小妹」莫雷一邊說著一邊就往外走去。莫雨無奈……

莫雨收拾好廚房出來，抬頭看看天，今天是個好天氣，便決定好好打掃房間，她對龍鳳胎說：「你們去找小石頭玩好不好？呆會大姐去河邊洗了衣服去接你們。」小石頭是趙大叔趙大娘的小兒子，才四五歲的樣子，平時和龍鳳胎玩的很要好。

龍鳳胎搖頭：「大姐，大哥讓我們看著你，我們也能幫你洗衣服。」萌萌的樣子瞬間虜獲了莫雨的心，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龍鳳胎雖然才兩三歲，卻也想著要給家裡幫忙了。

莫雨沒有拒絕，伸手在龍鳳胎臉上輕輕的捏了捏：「真乖！那現在你們先去陪爹娘說說話，等我收拾好了叫你們。」龍鳳胎開心地跳了起來，然後跑去張氏的房間，哇啦哇啦說了起來，莫雨聽著屋裡的童言童語，咧嘴笑起來，腹誹：「自己適應的可真快」。

莫雨打了盆水，端到幾兄妹的房間，找了件不能再穿的衣服做抹布，開始收拾起來。

這兩年家裡多是小莫雨清理打掃，可小莫雨太小，又能做多少呢？莫雷一個男孩子，本該是調皮搗蛋的年紀，卻不得不想法賺錢養家，還得照顧弟弟妹妹，張氏纏綿卧榻，她能照顧好自己和莫大福，收拾她的那間屋子已是喜事，更何況偶爾還能綉一些花樣子，讓莫雷帶到鎮上賣掉補貼家用。莫雨心想「我來了，以後我定要讓家裡乾乾淨淨的。」

莫雨收拾乾淨房間，又拿掃把把前前後後的院子清掃乾淨，然後回屋子把臟衣服放到一個背簍里，又到張氏屋裡拿了張氏兩口子的衣服，龍鳳胎也跟著一起出來了，又去廚房抓了把草木灰扔進盆里，然後拿了洗衣棒背起背簍，端著盆子帶著龍鳳胎往河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