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拾柴火（一）

莫雷去張氏屋子，把炕桌放在炕上，又忙去廚房幫忙拿飯。

莫雨拿了空碗和筷子，端著涼拌白菜進屋，莫雷去廚房端著稀飯進屋放到炕桌上，又幫著龍鳳胎到炕上坐好，莫雨拿碗搗飯：「爹娘吃飯。」

莫大福接過碗，張氏把放在炕柜上的碗拿過來放桌上：「這是你們趙大娘讓雷子帶回來的餅，大家快吃吧。」

莫雨一看粗糧餅子，每人分一個剛剛好，莫大福咬了一口餅，然後埋頭吃起了粥，莫雷也吃了起來「咦，大妹這個疙瘩是啥？怪好吃的。」龍鳳胎一個勁點頭「大姐，好吃！」

莫雨一邊讓龍鳳胎慢點吃，一邊說「就是放在牆角罈子里的麥麩子面」，說著又給兩小夾了一筷子白菜，自己也夾了一筷子白菜放進嘴裡吃了起來，雖然少了調料，不過綠色蔬菜吃起來就是不一樣呢。

莫雨又分別給莫大福和張氏夾了一筷子：「爹，娘吃菜。」轉頭把分給自己的餅子遞給莫雷：「大哥，這個餅你拿去吃吧，我吃不下。」

莫雷搖頭「大妹你吃，我也有呢。」

莫雨堅持「大哥，你活重，不吃飽咋行？我是真的吃不下這麼多。」說著直接把餅子放在莫雷碗里。

莫雷無奈，瞪了莫雨一眼，然後吃了起來，莫雨低頭偷笑。

一會兒，莫雨抬頭望著莫雷：「大哥，你下午還去拾柴火嗎？」

「去啊，我想明天推一車柴火去鎮上賣」莫雷頭也不抬地回道。

莫雨趕緊說：「那我下午和你一起去拾柴火，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趕集。」莫雷看著莫雨正準備說話，就聽莫雨接著道：「荒地的石頭還不知啥時候才拾完，我想去鎮上看看有沒有啥糧食是可以種在後院的沙地里的，家裡總不能一直買糧吃。」

屋裡沉默了一會兒，莫大福開了口：「就讓你大妹和你一起去看看。」莫雷點點頭，龍鳳胎把碗一推：「我們也要去！」

莫雨看著龍鳳胎為難地道：「大哥大姐有事才去趕集，如果你們也去的話，誰照顧爹娘呢？」

張氏假意擦淚：「冰兒和陽兒都不想陪我了。」龍鳳胎忙撲過去抱住張氏：「娘，我陪你。」龍鳳胎安慰了張氏，忙轉身對莫雷說：「大哥，你要記得給我們帶好吃的回來。」莫大福在一旁默默看著，眼裡滿是笑意

莫雷點點頭，一家人都笑起來，說說笑笑吃完了飯，莫雷幫著莫雨收拾好碗筷，就去準備上山的工具

莫雨收拾好廚房出來，給張氏招呼了一聲，就和莫雷一起上山了

莫家就在山腳，出了門往左拐，就直接上山了，莫雷帶著莫雨到上午打柴的地方：「大妹，你就在這等著，我上樹去，砍樹枝，小心砸到你了。」

莫雨點點頭，東看西看，這裡是一層平台，這一片的樹木，茂密高大，干樹枝也多，有些樹枝已經掉在地上，莫雨看過去，莫雷已經抱住樹榦爬了上去拿刀砍起來。

莫雷畢竟才十歲，砍起柴來還是很費力的，莫雨在旁邊拔了一堆草，坐下來開始搓短繩。

待搓好幾根后，趁著莫雷砍柴的空檔，跑到樹下把已經砍下來的樹枝拖過來，折斷上面的小枝椏，然後把粗的樹枝整齊地碼在繩子上，捆成一小捆，又把扔在一邊的小枝椏折好，放進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