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寂寞煙花(十五)(2)
叫了德國科隆巴赫開桶啤酒,圓滾滾的啤酒桶,開關在桶的下部,拉出開關按下按鈕,酒就會自動流出,衛生又方便。女人是水,男人是火,酒有水的形,火的性,所以酒是色情男女們的最佳飲品。後來我們去包間唱歌,沒唱的划拳擲骰子喝酒,後來阿庄說要玩個遊戲,他在桌上轉起了勺子,勺柄轉到誰面前誰就要講第一次的性經歷。第一次勺柄轉到了他的面前,他只得作個先例,講第一次的時候特緊張,以至於還沒進去就泄了,引得大夥一陣鬨笑。後來勺柄轉到我的面前,我猛喝了一口酒,卻還是講不出和家偉的那段,在我心裡那是雪蓮般聖潔的過程,而不是要擺在這裡供眾人取樂。西竹見我不願,於是說:「好啦好啦,壽星免除,現在由我來講。」到後來他們說出去一下,剩下我一個靠在包間的沙發上閉目養神,然後手機響了,是朱麗,她說:「親愛的,現在是男色時代,我們為你準備了啤酒鴨,錢已經付過了,你好好享用吧。」電話還未完,一個男人就走了進來,他說:「很高興為你服務!」我上下打量他,他很年輕,也很英俊,還帶著一絲脂粉氣,當然吃這碗飯的長得都不賴,並有一身的好功夫。我說你先陪我喝酒吧,他說好,然後我們划拳。他果然能喝啤灑,在乾杯時他暖昧地看了看我,這讓我想起那個象喬的傢伙。喝完他替我松骨,想不到男人也有如此好手藝,慢慢地他的手開始向下,滑進我的裙子,他的手指在我體內遊走,象一條潮濕的魚。後來我們粘貼著走出酒吧,叫了輛的,下車時他動也不動,我付了車費。就踉蹌著回到房間。半夜,我被「呯」的一聲驚醒的,啤酒鴨睡得象頭豬,我搖醒他說:「你走!」我睡眼惺松地走出來,叫著:「西竹是你嗎?那麼大聲關門幹嘛?」沒人應,我搖搖晃晃走到她的房間,月光灑了一地,裡面空無一人,應該是去阿庄那裡了。折回來時我的腳碰到了什麼東西,我開了檯燈,酒一下醒了,是那幅油畫,喬沒畫完的。現在它已經完成,我斜躺著,長發覆著我的身體。我望著畫像上的綠玉,然後摸摸脖子,那裡只有朱麗的鉑金項鏈,我去翻包,包很零亂,看來被動過,綠玉不見了,只是在一堆化妝品中我發現了另一串鑰匙,那是喬的,是這住宅的鑰匙。我軟軟地坐在沙發上,他拿走了綠玉,扔掉了鑰匙,他真的再也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