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要送你上學去
林少強就笑著摸摸她的頭:「你是不是有問題,然後還挺不好意思說的?不用這樣,我是你的親人,你不相信我相信誰啊,要什麼儘管開口,大伯一定會幫你的!」
「嗯,我懂了!謝謝大伯。」林秋急忙答應了。
「明兒我帶你去上學,我要吃飯去了,你好好的休息吧。」大伯的聲音充滿疲憊。上一天的班的確是夠累的了。
林秋答應了,對大伯笑了笑:「那你早點睡啊,我去了。」她說完了就去睡覺去了。
為了不吵醒林秋,林少強就端著盆子蹲在外面洗了臉,然後把吃的東西放到一個大海碗裡面,快步的隔壁的廚房去了。
邱嬸在一邊陪著丈夫,時不時的給人端個茶倒個水什麼的。這是兩口子一直以來的習慣
林少強吃飯很快,嘴巴塞得滿滿的,一個饅頭三兩口就進去了。
「慢點吃,小心胃疼。」邱嬸說。
林少強一邊吃飯一邊說道:「我沒事兒!林秋現在來了,她的生活費我自己來出吧,我知道她來了,咱們孩子可都不太高興,所以乾脆我們一個月少收他們十塊錢的生活費。另外我每個月我不是自己留二十塊的煙酒錢嗎,我在多給你十塊。我只要十塊,裡外里多出來了二十塊,錢足夠養活林秋的了。」
邱嬸楞了一下,有點難以置信度額看著自己的丈夫,從自己和他結婚,雷打不動的留著二十塊錢。明明不抽煙不喝酒,可非要留著二十。她也不太高興,別人家可都是全都交給其字來管理的,可是輪到自己這邊卻要這樣。
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他竟然願意把自己的私房錢縮水。
「咋了?不夠嗎?」林少強微微皺眉:「二十塊還不夠一個孩子用的?」
「不是。」邱嬸急忙說道:「應該是夠了。小學生花不了幾個錢。」
「嗯那就好了,要是咱閨女有時間,就讓她教一下林秋二年級的功課。我不想讓她留級了。現在已經十歲了。在繼續留級,小學畢業都十好幾歲了。」
邱嬸有些為難:「咱閨女好像不是很喜歡她。吃飯的時候,她都不怎麼理會林秋的。讓她幫忙教功課,我恐怕是……」
「嗯,我就知道!這孩子真是被寵的有些不像話了。自己的姐妹還能這樣?我有時間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才行了,月兒真是不聽話。我趕明好好說說。這樣自私驕縱還能有個好?」
邱嬸急忙攔住了:「算了!你看她這都要考試了,最近一直說功課很難呢!不要影響她的心情了。鄰居杜光明能教,他學習不好,可是二年級的應該沒問題。」
「好吧。」林少強三口兩口的吃完了,就把筷子放在一邊,就去睡覺去了。
兩人上了炕之後,林少強就閉上眼睛,不超過五分鐘,就睡著了。
看到丈夫背對著,邱嬸心裡默默嘆息,非常的失落,他真是一句話也不願意和自己說啊,她閉上了眼睛,過了半天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邱嬸又是五點多鐘起來,林秋已經起來了,正幫著把爐子裡面的灰給掏出來,見到邱嬸出來,急忙笑道:「大伯娘,你起來了?」
「你咋這麼早?我來吧!」她伸手去拿爐鉤子。
「沒事兒,我在村裡面早起已經習慣了。」林秋笑道:「我來點爐子,您熱飯吧。」
「行,你真是個好孩子。我姑娘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林秋知道,雖然她表面上這麼說,可是心裏面還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最好了。
她笑道:「哪兒啊,姐姐聰明,學習又好,我笨笨的,也只能做點這樣的事情了。我打兩個土豆吧,我和奶奶住在村裡面的時候,早上就喝點土豆湯。身上就暖和了。」
「也行,我再就沒想到呢,有你幫我,我就去烙兩張餅了!」
林秋幫這邱嬸做了早飯,土豆湯,拌的鹹菜條,還有一盤子的蔥花油餅。
林剛上班沒回來,蘇麗娟就沒起。在那屋給孩子餵了奶,就繼續睡覺了。而其餘的家庭成員一起吃了早飯。
林少強吃完了把筷子一放:「咱們走吧。我送你們上學。你倆去的學校不是挺近的。」
「我不用!孫濤在等我呢,不用管我了,你們走你們的吧。」林月拿起了書包匆忙的往外面走。
林少強不高興了:「月兒!那是你妹妹,你不管的?怎麼這麼不關心人呢?你以後也不和你妹妹一起上學?」
林月就當沒聽到的,心道,我為什麼要和一個村妞兒一起去上學?不過就是借宿在我家的野孩子,還要讓我伺候你,你想的怎麼這麼美呢?還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林少強看到林月的態度,更生氣了,怒道:「這丫頭現在是和誰學的?怎麼這麼任性?!」
邱嬸看到丈夫的臉色不好趕緊打圓場:「她一直和別人一起走的,可能是不好意思唄。沒事兒啊,要是林秋來不及的話,我就去送她好了。趕緊的吧,一會來不及了。」
林秋趕緊笑道:「走吧大伯,姐和別人說好了一起走說話要算數。你領我去一趟我就記住了,我已經長的了可以上學了。您放心。」
林少強嘆了口氣道:「還是你明白事兒。走吧。」
林秋拎著新書包起來,和邱嬸打了招呼,就和林少強一起走了。
叔侄兩人走在路上,風特別大,林秋身上的舊棉襖一吹就透了。有些瑟縮的縮著脖子。林少強看到她臉都青了,知道是太冷了就把自己的黑色的圍巾給摘下來給她圍上了。
「你現在沒有棉襖?我趕明讓你大伯娘給買一件吧!今天來不及了,你圍著這個。」
「我不要的大伯……」
「沒事兒啊,你就圍著吧,我好幾個這樣的圍巾呢。我一點也不冷,你圍著就是了。」
林秋對大伯笑了笑,眼睛彎彎的像是兩個月牙。
林少強心道,林秋在村裡面過得一定不好,不然也不會別人稍微對她好點就誠惶誠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