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趙旭文
九月二十七。
南詔國位於大陸的最南方,那怕現在已是秋末,但此地的天氣,卻依舊十分悶熱。
李長安吸收靈力,溫養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后,他體內五臟六腑的內傷,也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時至中午,調息完畢的李長安,從儲物玉佩里拿出一件衣服,換上衣服以後,他便走出了廂房。
李長安剛剛走下樓梯,客棧老闆一把跪倒在他的面前,磕著頭,求饒道:「上仙啊!小的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您就不要怪罪我了……」
李長安看客棧老闆的反應,估計他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過這也是理所應當,一個普通凡人要是閉門兩個月,不吃不喝,早就餓死了,那還能生龍活虎啊;李長安扶起客棧老闆,說道:「快起來吧,我要是想怎麼你,你早就死了,那還容你在此聒噪啊。」
客棧老闆聞言,趕緊爬了起來,然後站在一旁,一副鵪鶉的模樣,樣子十分乖巧。
時間一來一去,與李漁幾人分開,已經過去三個月,李長安因為主飛符損壞,無法聯繫到李漁幾人,風雷寨逃亡之後,他心裡一直擔心著李漁的安危,「我是第一次來南詔,你們巢昌附近,可有修士聚集的地方?我想去買些法寶。」
客棧老闆低著頭,低聲下氣的回答道:「上仙,小的只是個升斗小民,怎麼會知道仙人的居所啊,我活這麼多年,也就有幸見到您一位上仙而已……」
「那倒也是……」李長安點了點頭,南詔國與漢國不同,南詔只是百國聯盟中偏居一隅的小國,而且人口稀少,靈力淡薄,估計沒那個修士願意在此常住。
「不過……」客棧老闆欲言又止。
李長安見狀,說道:「但說無妨。」
「上仙,我也是道聽途說,事情的真假我也不清楚……」客棧老闆說道:「聽來往的商旅說,往西北方向五百多里,有一處煙霧環繞的雲霞山;聽那些商旅們說,他們某處路過那處時,見那座雲霞山飛出過一道人影,我猜測那裡或許有仙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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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煙霧環繞應當是靈力濃郁的緣故,吸收天地靈力的修士,是很有可能在靈力濃郁的居住。
「這段時間打擾店家了,告辭了……」李長安對客棧老闆說道,說完便御劍往西北方向而去。
……
……
南詔國就那麼點地方,客棧老闆說雲霞山在西北五百里之外,但是據李長安自己感覺,這段距離最多四百路,因為他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來到了雲霞山。
雲霞山的靈力沒有預料中濃密,但總的來說也不算稀薄,望著不遠處雲霧繚繞的雲霞山,李長安高聲喊道:「苦修李長安路過此地,前來拜訪,請雲霞山仙友見面一敘。」說出此話之後,雲霞山寂靜了一會,沒多久便飛出一名老者。
這位老者大約八十多歲的相貌,滿臉皺紋,白髮蒼蒼,穿著一身麻衣,佝僂著身影,老者的修為是築基初期,面對築基後期的李長安,老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懼怕和不安,相反卻表現的十分坦然與鎮定,他打量了幾眼李長安后,問道:「這位道友拜訪雲霞山,所為何事?」
李長安作揖道:「道友可有通訊的主飛符?我可用丹藥與道友換取。」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一介散修,並無主飛符。」
李長安聞言,有些失望,他再次作了一揖,準備離開此地……
老者見李長安儒雅隨和、謙遜有禮,便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他又問李長安:「不知道友有何丹藥?可有增進修為的丹藥?若是有,我想購買一些。」
「是有一些……」
老者聞言,面露喜色,他一把拉住李長安的胳膊,笑著對李長安說道:「道友,請進山一敘。」
本意離去的李長安,被老者拉著胳膊,也不好意思拒絕,只能跟誰著老者進入雲霞山。
老者一邊帶著李長安進入雲霞山,一邊說道:「李道友,在下趙旭文,之前若有冒犯,還望道友見諒。」
「我家中有個天賦不錯的小輩,這次向道友購買增進修為的丹藥,也是為了我那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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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旭文絡繹不絕的說道:「道友年紀輕輕便有了築基後期的修為,當真是年輕有為啊!之前聽道友的口音,感覺不怎麼熟悉,不知道友是何人氏啊?」
「我來自漢國……」
「哦,漢國啊,那可是個大國啊!」趙旭文震驚,又說道:「我們南詔離漢國也不遠,我年輕的時候,曾去過漢國幾次,那裡雕樑畫棟、瓊樓玉宇,很是繁華啊!道友可是出生在個好地方。」
李長安笑了笑,趙旭文說話很是有趣,他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好感。
趙旭文攀談道:「漢國疆域遼闊,我只去過江南那邊,不知道友祖籍何處啊?」
李長安回答道:「我祖籍舒州,也在長江邊上,不過是在江北,而非江南。」
「舒州?!」趙旭文震驚的問道:「可是李雲飛那個舒州啊?」
李長安愣了愣,尷尬一笑,回答道:「是…那個舒州。」
趙旭文摸了摸鬍子,笑道:「沒想到道友還和李雲飛是同鄉啊!」
「你…也…知道李雲飛嘛?」李長安有些好奇,漢國和天道國的修士認識他父親,李長安不感到奇怪,這南詔國與大漢又無戰事,這裡的修士好端端的,怎麼會知道他父親的?
「我雖然很少外出,也只去過漢國兩次,但軍神李雲飛的大名,我卻是聽說過的!」趙旭文摸著鬍子,暢談道:「那年烽煙四起,殺伐難止,漢國危如累卵,李雲飛持三尺青鋒,救蒼生於水火,挽社稷於倒懸,驅除韃虜,匡扶正道,立萬世不易之功,當得起一人救一國啊!」趙旭文吐沫亂飛的感嘆道。
任誰聽到這等吹噓都會有些臉紅,更何況被吹噓的那個人,還是自己的父親;李長安老臉一紅,替李雲飛謙虛道:「哪有,哪有,未免誇大其詞了,不知道友是何處聽的啊?我怎麼感覺莫名的熟悉?」
趙旭文回答道:「有誇大其詞嘛?我是路過漢國時,聽酒樓、茶樓的說書先生講的。」
「原來如此……」李長安恍然大悟,說道:「我就說怎麼聽起來,一股說書先生講演義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