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日記
時間慢慢流逝,轉眼幾周過去了,尼雅一直致力於研究血肉活化儀式,並且優化其中幾段儀式咒語,使之變得更加可控以及安全。
「蝙蝠之眼象徵無形窺探,賦予其靈視之力」尼雅念叨著咒語,並且將蝙蝠眼珠投入到鏡子周圍的火煙中。
血肉一陣陣蠕動,波曼感受其中變化,一顆顆眼珠在上面生成。
「馬鞭草代表驅除邪異和魔力要素,賦予其奔流不息的活性。」
一大把馬鞭草拋入火煙之中,鏡子四周圍的血肉開裂不斷噴湧出濃煙吞噬儀式材料完成自我轉化。
「以滾燙的鮮血為引導,賦予其血和骨。」說著一把儀式匕首劃破手腕上的血管,血液滴在鏡面上,被其吸收。
「白銀激活精神,黃金賜予血肉升華,十字火刑架享有支配權利。」
銀沙和金沙從尼雅指縫中漏灑到鏡子的血肉中,波曼竟然感覺到這鏡子隱隱在掙脫,青色藤蔓交織而成的火刑架放在鏡子面前。
波曼這才感覺到那種掌控感歸於自身,並且更加強烈。趁著鏡子完成血肉活化波曼一點點收縮鏡面的大小,周圍邊緣的血肉一點點將鏡面的水銀和玻璃同化,波曼火刑鬼軀中的火煙大量消耗。
直至鏡子收縮成巴掌大小之後,波曼才結束了鏡面同化,這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鏡面鑲嵌在火刑鬼的額頭部位,平時用血肉和焦皮包裹起來,固定在額頭,只有戰鬥的時候在身體各部位移動,這樣應該最大程度的保護這個弱點了。
「亞薩,你真的要去嗎?我們離開這裡不好嗎!」長時間的研究以及受到波曼強烈的精神暗示讓尼雅的精神恍惚。
「離得開嗎!只要你離開羅森堡半步,它必定蘇醒過來。」波曼說道。
從尼雅的講述中,這個羅森堡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將恐怖羅森堡購買下來的富商,早在十幾年前就死去了。
不過有趣的事情在他臨死幾年發生了,尼雅在亞薩的蠱惑下嫁給富商,為了早日脫離富商也為了能夠讓亞薩減輕財務上的負擔,她秘密策劃了一場謀殺計劃。
利用她掌握的儀式學,對這位富商施加通靈儀式,也就是可是開啟靈視使得富商可以看見種種超自然現象。
最初的幾年裡,富商整日惶恐不安的躲藏在羅森堡的閣樓中,一日三餐都是僕人送的。
尼雅滿心以為富商堅持不了多久,而他的孩子尚且年幼,等富商死後這裡就是她的了。
沒想到的是富商活了下去,並且改信一位蒼白之主的神袛,他開始穿著深色的袍子,帶著一個三角形的鐵帽子,並且熱衷於收集那些靈異物品,他將每一件物品都放到羅森堡的空房內,並且用木條死死封上房門。
不久之後,尼雅的老師亞薩發現了羅森堡的力場波,尼雅很想讓亞薩離開這裡,但是已經看到永生曙光的亞薩怎麼可能離開這裡。
亞薩死後,富商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時間不多了,他開始舉行各種古怪的祭祀活動,那些身材高大,穿著統一的黑白服飾的僕從就是富商的教徒。
富商臨死前在這處大山裡面建造了一處墓穴,不過富商並不認為這是死亡,他見尼雅的時候還叮囑她好好照顧孩子,等他回來。
富商帶走了一部分僕人,在一個隆冬之季消失在大山深處。
波曼讓尼雅留在房間里保護好鏡子,他避開羅森堡的僕人來到富商的房間前,這件房間也被封住了。
波曼化為虛體穿過房門,富商房間里的布置很獨特,各種各樣的獸角擺放在牆壁上,牛角、山羊角、鹿角、犀牛角等等,最多的還是鹿角。
「哎,你說這羅森堡的主人真的是古神信徒嗎?」聲音從書房中傳來。
波曼懸浮到房頂上移動過去,書房裡有兩個人,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受雇於議員的命令,來羅森堡調查的人。
「書裡面不都說了嗎!富商受古神感召成為古神信徒黑角獸,他們在墓穴進行黑血實驗,企圖讓古神重新在這片天空下呼吸。」
「那我們是古神的對手嗎?」其中一位低聲說道。
「別忘記我們的任務,我們這些隸屬於根源之母的使徒天生與古神處於對立陣營。」那人小聲說道。
「都是死路,有區別嗎?」另一位滿是怨恨的說道。
「能活下去已經不錯的了,不要在奢求什麼!」
「等等!」這人聳動著鼻子,使勁在空氣中嗅了嗅。
「大哥,我們好像多了一個人!」另一位嘴唇顫抖的說道。
「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嗎?」波曼見他們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便顯化處身形,雙手搭在他們的腦袋上。
只見二人身體好像充氣一般膨脹起來,就要上演一場絕對反殺。
波曼的精神力從他們天靈蓋傳出,瞬間支配他們的大腦,「不告訴我也行,我自己來看。」
「嘭!嘭!」兩團血霧在波曼手掌中炸響,看著手掌上粘連的血肉,波曼臉上一陣陰沉。
隨手翻了翻兩具無頭屍體上的東西,一本日記,一本小冊子,還有幾件奇怪的物品。
【支線任務:殺死使徒(白×2)】
「有意思,對立陣營嗎?和黃昏教團對立的組織,信息量真大啊!」波曼用利爪撓了撓腦袋。
日記是富商的日記上面記載著富商所有的隱私秘密,他如何成為蒼白之主的信徒,還有在大山墓穴裡面做的事情,一件極為重要的物品。
一本黃皮小冊子,得益於自帶的通曉語言能力,波曼得以理解冊子的內容。
《莫吉多劍擊術》,記載某種獨特的劍術秘技,很有意思是一本秘技書籍。
幾件物品中有一顆玻璃珠子,一把短劍,一根臘腸。
波曼回到尼雅的房間,尼雅已經睡著了,鏡子被她死死抱在懷裡。
波曼仔細翻閱日記,日記裡面這樣記載的:「伯恩聯合國,三月初七
我失敗了,我買通了商人聯合會以及工人黨組織,結果還是輸給了那個泥腿子出生的維卡多,無法當上地區議員,接下來必然會承受維卡多的報復,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九月初八
羅森堡,一個大山裡面的城堡,那些古老的貴族真是怕死,總是把城堡建造在山上。
不過這也便宜了我,花了一筆錢買通當地的村民,偽造了城堡遺失的地契,這座城堡就是我的了。
二月初三
隱姓埋名的日子真不好過,不過總勝過家破人亡,修繕城堡的錢有些多,接下來要節省一點,只要熬過這段時間,我就帶著孩子找個地方重新開始。
今天來了一個大學的老師,一個古怪的學者,不過他的那位學生可真是迷人,讓我想起過世的妻子。
七月十三
我如願以償的娶了那位女學生,不過需要讓她的老師在羅森堡里進行什麼研究,不管他了,反正我馬上就帶著新妻子和孩子離開這裡,他想研究多久就研究多久。
不過今天又出現幻覺了,難道年紀大了,毛病就多了。幻覺太真實了,我差點因為幻覺傷害我的孩子,或許我應該按照它的話試一試。
天哪!我怎麼能相信我幻覺裡面的聲音!」
日記到這裡連時間都不記了,並且字跡很潦草,似乎很焦急。
「我按照它說的去做了,捕捉一頭剛出生的幼鹿,活生生的拔下它的角,並且按在自己的頭上,我獲得片刻的安寧。
它的要求也越來越過分了,但是我感覺不到我的身體,我好像一個局外人看著它用我的身體做著一件件事情。」
「我該怎麼辦,我只有在月圓之夜才能醒過來,我把事情記在這本日記上,誰能救我?
時間不多了,它把墓穴建在山裡面,具體在哪裡,我只聽到有水流衝擊的聲音,還有它害怕月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