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與我私奔
許易罵罵咧咧地推了許歡歌一把,語氣中儘是嚴厲,但他對自己的女兒終究是狠不下心,又道:「四日之後再來,這幾日,本將軍可不想見到你。」
許歡歌聞言,馬上就樂呵了,一聽就知道爹爹說的這是反話,立即說道:「那可不行,晚輩初來乍到,還有很多地方要與大將軍學習。」
許易扭開頭,像個孩子一般,許久才說道:「要學就好好學。除了葉軍師,其他人暫且退去。」
說著,許易看了一眼許眠,許眠立即會意,將營帳里的人帶出去,將許歡歌站在原地不動,低聲勸道:「你爹有分寸的。」
許歡歌啟唇,話至嘴邊卻是無言,她看向了葉辭,見他默默的點了點頭,再不放心,也只能離去。
眾人走出營帳,看著嚴肅整齊的海衛並未離去。
許歡歌目光緊盯著營帳,希望能聽到營帳里的談話,可是爹爹似乎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做,已經在營帳裡布下結界,許歡歌只能在營帳外默默等待著。
隨行而來的幾位副將見大帥不走,對視了一眼,也跟著在帳外等著,順道偷偷地看向空地里正在訓練的海衛。
大帥在去趙國之前曾經呵斥過他們,當初聽大帥說他們南邊駐軍的水平遠不如他們大洋水師,他們還不相信,可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們的確不如大洋水師,即使加緊訓練了兩三個月,也比不上他們兩成。
這裡的士兵不管是處於何處,都十分的認真,這裡的氛圍也比他們軍營要好上許多。
眾人沒有等待多久,便將葉辭掀起了營帳的門帘,從容緩步走了出來。
許歡歌趕忙上前,見他身後並未跟著爹爹,對葉辭好奇問道:「我爹說了什麼?他可有威脅你?」
葉辭輕輕勾起了嘴角,柔聲回道:「大將軍並未為難我。」
「真的?」許歡歌不相信,又重複問了一遍。
爹爹沒有為難葉辭,她怎麼就這麼不相信。雖然爹爹很是疼愛她,但也有不好說話的時候,如果爹爹沒說什麼,為什麼要怕被她聽見。
許歡歌越想越是懷疑。
但是還沒等葉辭開口解釋,便聽見營帳中的許易喊道:「許歡歌,你翅膀硬了,開始懷疑你爹了!」
許歡歌立即否認:「沒有!怎麼會!」說完,她的眼睛提溜轉了轉,又說道:「爹,營里的弟兄們估計紮好營帳了,我明兒個再來!」
她稍等了一會,營帳里的人雖然沒有回應她,但也沒有拒絕她明日再來。
見勢,許歡歌朝站在不遠處的風閑雲、夏枯等人招了招手,竊喜地拉著葉辭往水師軍營外走,悠悠地回到營地。
「我爹到底和你說了什麼?」許歡歌忍不住好奇,趁著身邊終於沒人了,揪住葉辭就問。
葉辭寵溺地笑了一聲,替許歡歌將她伸手的披風卸了下來,掛在了帳中的架子上,一邊繼續手上動作,一邊說道:「大將軍斷言我的身份不簡單,我並未否認。」
許歡歌趕忙上前問道:「你承認你是鬼王了?」
她爹她是知道的,肯定是不喜歡鬼域作風的,即使鬼域並未做出什麼壞事,但他們下手狠辣,爹爹一直不推崇。
要是爹爹知道葉辭的身份,還不得當場把他趕出軍營!
但是葉辭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並未,將軍以為我是仙都之人。」
他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只要大將軍確定他並不會對將軍做什麼壞事便好。
事實證明的確是如此,許易默認了葉辭與仙都有關係以後,立即就和顏悅色了許多,說話也不像之前那般刁鑽,只是勞煩葉辭多費心幫襯著許歡歌,其他的並未言語,更不曾替許歡歌和葉辭之間的關係。
雖然確定了葉辭的身份,但他還未認識葉辭的品行,雖然世人對他印象一向不錯,但若是做他們許家的女婿還是有待商榷的。
許歡歌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她是真的有些害怕爹爹會責罵葉辭,想到這些,就有些慌張。
葉辭聞言,心臟忽然猛地一掉,低頭忍俊不禁,越看將軍越是喜愛,忍不住將她攬入懷中。
「將軍啊,若是大將軍不同意我做你們許家的女婿,將軍可願與我私奔?」葉辭低頭看著懷中的許歡歌。
她一身的戎裝,小小的臉被鐵甲襯得十分白皙,她在外是彪悍的女將軍,外人聞之皆是聞風喪膽,可是在葉辭眼中,越是無比惹人憐愛。
許歡歌和葉辭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越發的大膽了起來,她踮著腳尖雙手搭在葉辭的肩膀上,語氣很是勾人地說道:「私奔是不可能的,要不世子往後做本將軍的幕僚?」
葉辭早就知道她不會輕易離開,南邊防軍、東北大營二十萬將士,她絕不會輕易放手,許家人對她也是牽絆,他並不介意自己在將軍心中的地位排的如此靠後,只要將軍心裡有他,便能知足。
他是個很容易知足的人,因為這輩子他真正得到的,其實並不多,親眼看著失去的,越是數不勝數。
這份溫暖,他及時拼盡全力也會守護。
葉辭低頭銜住了許歡歌的唇,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如同口含果糖一般,輕柔細膩的品嘗著,動作極盡溫柔。
他離開粉唇時,只見許歡歌眼神微微迷離,看著這樣的她,葉辭只覺得自己的慾望更加難忍,輕聲道:「將軍,我是願意的。」
話畢,葉辭鬆開了許歡歌,輕咳了一聲,走出了營帳。
許歡歌也很是意會,沒有多問,紅著臉很是不自在地坐在了帳中的書桌上,腦子裡想的全是葉辭。
正從外頭回來的袁斌看著葉辭走出主帳,很是疑惑地對身邊的另一名副將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葉軍師很眼熟?」
副將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了半天,出來羨慕人家葉軍師長得真是好看以外,實在沒想出其他事,便說道:「沒見過。」
袁斌看著副將,很是不成器地嘆了一聲,又往葉辭看去,從看見這個軍師第一眼,他便覺得似曾相識,總覺得他在哪裡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