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不要打斷我嘛，」孟小滿圓圓的眼睛，瞪了一眼孟雪冬，接著道：「今日張嬤嬤那樣的囂張跋扈把咱們當叫花子打發，就是因為咱們家窮，咱們家是農民不如白家是當官的。但凡我是個男孩子，我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入仕，光耀門楣，讓家人都跟著沾光，可惜我是個女孩子……」

人生如戲啊，全靠演技，演技不好怎麼辦，感情來湊……

孟小滿的話音未落，梁添香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溫柔的摸上了孟小滿的頭，小滿真的是懂事了，「你有這個骨氣很好，娘很欣慰。我在你爹的靈位前發過誓，一定會好好的把你們兄妹幾個養大的，哪怕再怎麼艱難。娘相信，咱們的日子不會一直貧寒下去。」

梁添香這句話是給女兒們講，也是在給自己講，給自己打氣。

「你們也知道的，娘從來沒有逼迫過你們做任何事兒。讀書寫字上，你興趣不大，沉不住氣，娘不逼你一定要學的多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但是你必須要識字。女紅上面，你坐不住，練了幾年，手藝依舊很差，娘也不逼你。有娘和雪冬在，吃穿上面問題不大。」梁添香看著孟小滿，堅定的說道。

「嗯，有我和娘在。」孟雪冬沒想到小滿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驚詫，但是看著妹妹目光灼灼的樣子，她心裡很感動。估計是今天的一系列事情，對妹妹的刺激比較大。不過，有這些就夠了。

「但是，小滿，你得知道，人學習本領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再過幾年，等你出嫁了，我和雪冬不可能跟著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梁添香溫聲細語，接著道。

「嗯，娘，我知道了。鬼門關走了一趟，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全新的孟小滿了，以後絕對不會讓娘和姐姐跟著我操心。」孟小滿說著忍不住低頭往梁添香手臂上蹭了一下。

她很喜歡梁添香這樣教育方式。

次日一早，梁添香帶著宋阿嬤、孟子岸和孟雪冬一起把靈堂收拾打掃了一下。

孟谷聲三周年祭禮結束，靈堂要撤掉了。

「二姐！起床啦！太陽賽屁股啦！」

孟小滿正在跟睡夢裡的麻辣小龍蝦、鮮奶蛋糕握手，猛地聽到孟子念奶聲奶氣的聲音，瞬間驚醒了，睡意全無。

眼看鮮奶蛋糕就要進嘴裡了，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阿喂！

生氣！

孟小滿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包子臉，雙手一左一右使勁兒戳了上去。

孟子念的小臉蛋兒瞬間被戳變形了，本來他說話有些詞語咬字不準，現在說話更不清楚了「二節……疼，晃開窩……」

哈哈哈，看到包子弟弟濕漉漉軟萌可愛的大眼睛，孟小滿的起床氣瞬間沒有了。

孟子念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從床上掙扎著跳了下來，哼了一聲，扭頭跑了出去，邊跑邊說道：「不跟二姐玩兒了。」

孟小滿穿好衣服，去灶屋打了盆熱水洗臉。

洗漱后坐到了銅鏡前，這還是小滿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