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珍貴如我
一陣風,調皮的吹過,逸風和郁森佇立在其中,衣帶飄舞著……一邪柔如月光的男人,一冰冷如完美雕塑的男人,組成了一幅讓人屏息的美麗,此時如果能找到言語形容,那就已經褻瀆了這份感覺。我如中邪般被眼前的情景攝了魂魄,飄然的不知身在何處,今為何昔。
直到二人的目光同時射向我,才驚厥的回了魂,磕磕巴巴的反應出一句話:「我……我們……可以走了嗎?」「休想!」冰雕男把冰塊砸向了我。
咽咽口水,當你帥我就讓你啊?吸了一口氣,挺挺胸脯,仰仰下巴:「你説不許就不許啊?當我不是道上混的呢?」「你?」冰塊明顯的鄙視我。
「對!就是我!我覺得你有點胡攪蠻纏外加智商有問題!」眾人倒吸氣!
「……」他抿著嘴,不説話。
「沒話説了吧?我説你,你還別不服氣!很顯然的一件事,既然今天血穴寨要大開殺界,怎麼會把真正的寨主女兒嫁給你呢!所以説,俺是個假冒地!不是你要娶的人,更不是你的仇人,我就一替身!你説我冤不冤啊?本是來參加你婚宴的坐上賓客,卻被劫去,送來當了你的假新娘。算了,你也是個受害人,這些我都不計較,你也不要在強留我了,今天這場婚禮就當是個鬧劇,不用你賠償我任何損失,有意思吧?哈哈……我走了,希望你以後能娶個漂亮可愛的妻子,拜拜……(只能是希望了,儘管你酷的要命,可真的要命就不好了,誰敢嫁你啊?先奉承祝福了在説。)」開溜!
「站住!」他零下四十度的聲音,愣是阻止了我開溜的步伐。
「還有事?」「你我既已拜堂,你就是我的人!」「喂!兄弟,你這麼説話就不后道了哦!要是今天拜堂的是個滿臉麻子點的胖丫,你還能不能豪氣萬千的説上面的話啦?(難道我長的好看也是一種罪過?)再説,既然你不喜歡就不用勉強留下我,自己過著舒心是很重要的,沒有必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再説了,你怎麼不問問本姑娘是否喜歡當你的新娘?結婚還有離婚呢,你不用太在意形式啦!實在你覺得新娘就這麼跑了沒有面子,我可以給你寫封休書……」我這麼優秀,怎麼可能讓你給休了呢!那以後我在江湖上可怎麼混啊!
他沒有説話,臉上掠過了一絲驚異,可眼底堆積的風血,似乎在頃刻間就能把我凍結成冰砣。
「馨兒,你的嘴是越來越毒了。」逸風寵愛的看著我説。
看郁森的臉成功的由冰塊轉為冰山,我也是暗自的吞了吞口水,誰説不怕那是瞎講!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到底如何才能安全呢?
砰!的一聲,郁森手邊的石桌被震碎了。我的腿開始沒出息的突突著,這哥們比炸藥都好使!那我……
找了間屋子,在梳妝台前坐下,憤恨的把頭上的鳳冠仍到了桌子上,TMMD好重!
「馨兒,你真不打算走了嗎?」逸清問我。
「走,走什麼走啊?怕我是沒命走出去了!這個王八蛋!」憤恨的發著脾氣。
「你若想走,郁大哥是不能傷你半毫的。」仍不死心的問我。
我想他們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的,不希望為了我而傷了和氣。再説,自己的事還是要自己解決的:「安啦,既然他不喜歡我這麼可愛的女人,只為了面子留下我,我想在這裡還是很安全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主動求我休了他!呵呵……」狡詐的笑。
「你怎麼知道郁大哥不喜歡你?」「你沒有看到他看我臉色嗎?鐵青著,跟我有仇似的。」從我決定留下的那一刻,逸風就沒在説過話,只是那雙神情的眼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的身上。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逸風,我要被你看化了!」他仍舊不説話,修長的手指撫上了我的臉,冰涼涼的感覺沁入我的肌膚里,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卻被他扣住了下巴,讓我仰視著他的臉一點點的貼近……他柔順的發滑過我的臉旁,久違的思念落在我的唇上,我如被吸了魂,無法思考,不能動彈。認由他輾轉於珠唇上。
當他將我的耳朵貼向他跳動的心房時,才恍然有了知覺,真是個勾人的公狐狸!
恩?我的臉瞬間紅的猶如血桃,因為我看見了一個人的背影,逸清!怎麼忽視了他的存在?竟在他的面前上演了活春宮圖呢?簡直想找個地縫轉進去!心開始打著擰,不安的看著逸清的背影,他是從一開始就關注了逸風對我的勾引。
「你怎麼敢在我面前消失?我説過了,你的命是我的……」他壓在我頭側的手加重些許,使我更加擠進了他的心房位置……
「他險些不跳了,你知道嗎?」逸風淡淡的語氣,述説著我消失后,他心跳的情況。我的心彷彿和他一同回到了那個時候,空空的,無知無覺。
「對不起。」「別説對不起,他承受不起你的再次對不起,」逸風的心跳似乎都躍在針芒之上,每次跳動都載著過往的痛。
「我以為在也見不到你了。」他低語著……我知道自己的消失,讓他們誤以為我回到了現代。
「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會回去的。」吃顆定心丸吧,心跳的太厲害了。
「馨兒……」這樣深情的逸風是我沒有見過的,怪不得別人説,當你以為失去了,恐懼才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最珍貴的。
「砰!」門開了!郁森冰雕般的酷臉豁然出現在門口。
我到嘴邊的茶水,撲的灑了一身:「喂!你不敲門嗎?」他不理我,大步往屋裡走,坐到了逸風身邊。怪怪,他來做什麼?嚇人玩呢?屋子出奇的靜,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四個人,就這麼坐著,大眼瞪小眼的不説話。
「讓馨兒休息吧!」逸風開口打斷這寂靜的局面:「走!我們喝酒去。」鳳眼飄向我,竟是討好的邪笑。
三人分別在我的臉上,行了深刻的注目禮,緩步走出了我的屋子。三人一走,我蹭的撲到了床上,呈現大字形的閉目養神。總覺得臉上熱辣辣的,睜眼一看,險些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三個出去的人,又折了回來,此刻正滿是興趣的研究我不雅的造型。
「有事?」看就看吧,我是不想動了。
「餓嗎?」逸清關懷的問。
一個鯉魚打挺,麻溜的從床上彈起:「餓!好餓!我都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後知後覺的才知道胃空的可怕。而我可愛的胃,似乎想證明我餓的誠意,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哈哈哈哈……」逸清開懷的大笑,逸風寵愛的看著我,我都覺得是幸福,很甜美的幸福。而那個大冰箱冰凍一切的眼力,居然也開始柔化,笑是可以感染地。
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就這麼對著月亮,開始了豪飲。三個男人喝著酒,一個女人拚命的往嘴裡送著美味,還時不時的抬頭,對著三位忠實的觀眾笑笑。風雨掃過,胃已經飽飽的,不再亂叫了。
今晚的月亮真的好美,風涼涼的,讓人清醒,讓人迷茫。人就是這樣,清醒與迷茫總是相輔相成,若即若離,若説矛盾,生活不就是由矛盾組成的嗎?像我現在,滑稽的新娘!愛的人,坐到我的身旁,而娶我的陌生人也在我的對面,臉冷冷的,看不出一絲喜怒。這樣的新郎和新娘怕我們不是第一對,但新婚之夜,和這麼多人一同渡過的,怕我們是開了頭彩。`怎麼和他聯想到一起了?總有一天我會休了他,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
「哈哈哈……」三人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看來我又笑出聲,真不好意思。
拿起酒杯,淺笑盈盈:「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眼波閃爍,誰為我借用的詩感動?誰又為我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