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欠錢的是大爺
「討債鬼，我還欠你多少錢？」
「吳乾，你還欠我88376503個惡意點數。」
「讓我想想，也就是說，我還得做這麼多的生意，對吧？」
「差不多，價格方面你說的算，可實際上算多少個惡意點數，這還得按照我的評估。」
「你看你，整出這麼多零頭來，你不會作假吧？」
「當然不會，我們惡魔可是誠實守信的，特別是我阿扎勒。」
「呵呵……媽的，這可能是我今天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能取悅你，我很高興。但相比較許多人類，我真的是誠實守信。」
包間中的單人午餐依舊在進行著，用餐者吳乾，他時不時的大笑，這實在是有些莫名的恐怖。
要不，他一個人怎麼就開個包間呢。
阿扎勒，他自稱惡魔，來去無蹤。
吳乾本來不相信什麼惡魔的，但誰也看不見這個傢伙，可這個傢伙卻讓吳乾能真實的感覺到。
說真的，在阿扎勒剛剛出現的那會兒，吳乾以為自己瘋掉了。
至於惡意點數，這就是他們兩個簽訂的那個協約裡面的，也可以看做是一種錢。
好萊塢電影里好像有不少這類的情節，簽個什麼約，然後出賣靈魂，可吳乾的這個就比較怪異，他簽約了，簽了之後，直接就欠錢，1個億！
按照阿扎勒說的，他以惡意為生，想要品嘗這世間的一切惡意。
至於這個點數怎麼計算，按照吳乾的經驗，大概就是，一個點數約等於一塊錢。
簡單的來說，他之前欠了阿扎勒1個億，而現在，已經還掉了1000多萬，也就是說，他這個錢探，已經大概賺了1000多萬RMB。
金錢是可以隨意被吳乾支配的，要說咱爹媽也牛逼，就知道自己兒子以後會賺大錢。
起的這個名字，太有預見性了。
就是跟姓連在一起，好像有些不對。。。
按說，就這麼的跟阿扎勒混著，似乎也挺好的，欠的東西跟吳乾沒關係，他還咔咔的賺錢，多好呀。
但實際上沒這麼簡單。
欠了阿扎勒這個惡魔這麼多惡意點數，可不是鬧著玩的。
厄運。
不光吳乾會厄運纏身，與他關係親密的人也會遭到厄運。
與白木蘭分手，爹媽那邊也不回去了，還好，二老自己日子過的挺好，而且，回去了還要遭數落。
你個混小子！
木蘭那姑娘那麼好，你怎麼……
就知道錢！
這些，在電話里聽著就行了。
另外，這個厄運還有延伸。
阿扎勒說了，這些個錢，也是帶有厄運的。
吳乾問了，錢莫非還能燒手？
阿扎勒沒有解釋太多，這傢伙只是很紳士的笑笑。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那麼。。。
好好享受，什麼好吃的吃什麼，什麼貴穿什麼，什麼車貴開什麼，什麼房子好咱就住。
有錢，任性。
對了，今天的這個案子，就是早上的時候阿扎勒告訴吳乾的。
當時的吳乾，光不刺溜的，阿扎勒的出現，可真的嚇了他一跳。
還好，阿扎勒早就明確表示自己不搞基，而且，年紀也大了，對女人已經沒什麼興趣，反而，他比較善於撮合誰誰。
比如，隨意的來一炮，第二天就say88.
於是，吳乾就給了阿扎勒多個外號。
一夜情惡魔，約炮小惡魔。。。
每每這種時候，阿扎勒都是面無表情的，好像不是在叫他。
「這次的案子，值多少？」
「惡意值，我估算是50萬左右。」
「我艹，太少了吧！這可是首富！」
「目前估算是這樣的，至於有多少的變化，還未知，你要清楚，我是個惡魔，不能隨隨便便講話，我是誠實守信的。」
「停，停，打住。」
「對了，那位夫人……」
「我估計很快她就會給我打電話的。」
回到了這次的案子上，吳乾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他要賺的錢，估計就要落在秦蘭的身上了，至於惡意嘛，那就是兇手的嘍。
這麼一算，吳乾跟阿扎勒一個要錢一個要惡意，配合的還蠻好的嘛。
果然，沒多久，吳乾的電話就響了。
「夫人你好。」
「你怎麼知道是我？」
「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的，我想不到還有別人。」
「那個……吳先生，我們能談談嗎？」
「當然好了……」
吳乾說了飯店的名字跟地址，畢竟距離富華御景很近，秦蘭女士應該很快就會到吧。
「吳乾，我看的出來，秦蘭女士相當的風騷。」
「哦~嘿嘿嘿……」
「其實，我只是幫你把話說出來而已。」
「阿扎勒惡魔先生，你個老**兒是不是春心動了？」
「吳乾先生，千古以來，辱罵惡魔的人，多如繁星，但是像你這樣，簽了協約，欠了這麼一大筆惡意，而且你罵的還這麼有特色，確實可以載入惡魔史冊！」
阿扎勒似乎有些動氣了，他紳士的形象要崩塌了。
但是吳乾完全不在意，他嘿嘿一笑，「你這個西洋鬼，根本就是水土不服，不了解我們中國的情況，你呀，嘿嘿……在我們中國，欠錢的才是大爺，你地明白？」
阿扎勒，悶不做聲，應該是被氣到內傷了。
講真，吳乾在脫離了警察隊伍成為錢探之後，他整個人就好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在綠油油的大草原上隨意撒歡。
完全的放飛自我，爽。
果然，過不多時，一陣香風推開了包間的門。
「錢探啊，吳先生……」
「林夫人……」
「哎呀，別叫夫人了，就叫我蘭姐吧。」
「蘭姐好，那個，也不要什麼吳先生了。」
「對，吳老弟。」
秦蘭還是那一身的裝束，只不過看的出來補過妝了，畢竟之前哭過，也實屬正常，紅唇更艷，臉色更白。
現在是春天，渾北還有些冷，但秦蘭開車，她穿著灰色齊膝短裙，大翻領西裝，黑色絲襪，搭配三寸高跟鞋，顯然這是精心搭配的。
有些保守，可也難掩艷麗，另外就是有一種OL氣質，頗為符合她首富妻子的身份。
美婦未亡人。
吳乾之前就注意到這一點，作為偵探，他必須觀察仔細，
但眼下，還是談正事兒吧。
「蘭姐能出多少錢。」
「啊？」
「蘭姐，呵呵……我是錢探，給錢才辦事。」
「哦，對了，就跟律師一樣，那你一小時收幾百呀？」
「我沒律師那麼狠，我是按照單子算的，這個案子的真相，你出多少？」
「吳老弟，姐姐這現在老公剛剛去了，真的是孤兒寡母沒個依靠，你看看這……」
吳乾很想吐槽，你說話就說話嘛，怎麼還把手落咱的大腿上呢？
而且，這還要把咱的手順到你的大腿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