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疑似的三流門派……(什麼收藏,推薦票,都是騙人的)
練青衣臉色一喜,重重的點頭道:「對,你的三滴心頭血至關重要,不過你放心,我手上有分寸,必然不會傷你性命。」
陳曉眉頭皺起,看著天河源頭高懸的南天門,這棟本應正氣浩然的牌樓,在萬里黑雲的籠蓋之下也顯得沉陰鬱陰暗起來。
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想要活下來,恐怕真要依靠這個劍仙。
陳曉聳聳肩:「好吧,不過……我有什麼好處?」
練青衣一愣,氣憤道:「好處?我救你性命,你不知感恩,竟然還要好處?」
陳曉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又沒求你救我,而且……如果沒有我,你恐怕自救都難,還是那句話,既然是合作,那就拿出誠意,不然的話,就算了。」
練青衣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曉:「你就不怕死?」
「怕啊,所以才要好好的討價還價,讓你知道我很難纏,你才不會坑我,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陳曉理所當然道。
練青衣定定的看了陳曉一會兒,格外認真道:「真的,三千年,能讓我這麼憋屈的,你是第一個。」
陳曉笑道:「榮幸之至。」
練青衣額頭青筋暴跳:「混蛋,榮幸個屁啊!讓我不高興,你很高興么?」
陳曉歉意道:「可能是我理解錯了,我還以為一般大人物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是表示高度讚揚的意思。」
練青衣頓時啞口無言,然後喪氣道:「你贏了,你說你想要什麼吧,我只要能做到,就答應你。」
陳曉暗忖,看樣子火候應該差不多了,便是開門見山道:「我要你的修鍊功法。」
練青衣臉色一變,拒絕道:「這你就不要想了,我所修師門至高秘典,不是我「九天十地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劍神宗」的真傳弟子,絕不可能外傳,如果你想修行,我可另外傳你功法。」
陳曉皺眉道:「名字這麼長,不會是什麼三流門派吧?」
按照小說慣例,宗門,外號什麼的,名字起的越炫酷,一般都活不過三秒。
練青衣頓時就怒了:「胡說八道,我師門乃是天界一等一的劍道宗門,名門大派,要不是人丁稀少,必然是天界劍道的魁首!」
陳曉笑笑:「別急眼,我就是隨口一說,既然如此,那我就拜入你門下如何,你不是說,我仙根深厚,還是……什麼天屍劍命么?總不算辱沒你師門吧。」
練青衣一愣,為難道:「不是我不收你,你的命格雖然遭嫌,卻是難得的劍修材料,只是若要收真傳弟子,需要掌門首肯,我沒有這個資格。」
陳曉不以為意道:「你都說了,天庭眾仙,都已遭劫,說難聽點,你家掌門估計已經墳頭長草了,現在就你一根獨苗,說要收我,誰能反對?」
練青衣臉色明顯有些鬆動了。
陳曉準備再添一把火:「要學會變通,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你收下我,也算給你宗門延續香火,如今大難當頭,你我如果身為同門,也好互相信賴,不用互相防備。」
練青衣長嘆一口氣牽強道:「你說的有道理,那好,既然如此,你便是準備黃紙一沓,硃砂一塊,兔毫一桿,絹布三尺,粟米三斗,清茶三盞……」
「打住,誰家裡有這些,大難臨頭,一切從簡吧。」
陳曉聽的腦袋都大了。
練青衣又嘆了口氣:「罷了,那你就叩頭三下,就算是禮成。」
陳曉這回倒是沒反對:「拜師學藝,應該的。」
說完就要跪。
練青衣一下子就炸毛了:「不是跪我,你面朝正北,此乃我師門所在,心中默念師祖,掌門名諱,必有所應,記住師祖姓陳名長生,掌門姓呂名樹,也是我師傅,我算代師收徒,你我是平輩,千萬不要記錯了。」
陳曉反應過來,看著凄慘的練青衣,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嘖……怕成這樣,看來自己這個命格似乎真的很不凡啊。
陳曉收起玩鬧的心思,朝著練青衣所指出的方向,跪了下來,神情嚴肅道:「晚輩陳曉,拜見祖師,師尊。」
隨即「砰砰砰」三聲,乾淨利落的響頭,陳曉站起身來:「好了,現在可以傳我功法了。」
……
九天之上,敗落的天庭之中,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盛景。
凌霄殿坍塌盡碎,瓦礫堆積,瑤池乾涸龜裂,數條龍形枯骨沉在池底,銀河之中無數仙屍沉浮,完全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然而在死寂的天庭之中,一座荒山竟還有一絲綠意,一道巨劍橫亘長天,不知其幾萬里。
縱然已經銹跡斑斑,劍身之上竟然還有未曾乾涸的血跡,紅的刺眼,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浩蕩凌厲的殺意籠蓋整座荒山。
而荒山之上,卻是布滿了墳堆,墳上無碑,俱是插著一柄柄長鋒!
就在此時,山頂上,兩座毗鄰的墳堆突然齊齊的傳來三聲悶響,然後……炸開了。
「唉……」
兩個墳堆幾乎在同時傳出一聲嘆息,然後分別從墳里伸出一隻帶著鮮血的手,把墳上炸歪的寶劍扶正,隨後掐了一道法訣,掉落的墳頭土凌空飛起,重新堆積起來。
風掠過山谷,劍還是那些劍,墳還是那些墳,好像詭異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
「你確定,這是劍訣總綱?」
陳曉指著手裡的一頁金紙,臉色精彩。
「積德行善死道邊,殺人放火逍遙仙。」
陳曉:???
往下看,還有。
「性本惡來還自惡,不敬如來不敬天。」
還有……
「君子報仇十年早,我若報仇隔夜遲。」
還有……
「人不犯我我犯人,人若犯我刨祖墳。」
看了幾行,陳曉就忍不住要發脾氣了,神特么的仙道劍門,簡直就是邪教好么?
「咳咳……拿錯了,這是我上課的筆記,都是掌門,和祖師爺的修行心得。」
練青衣瞄了一眼,有點尷尬的收起來。
陳曉:「……」
你尷尬個屁啊!
能有這樣修行心得的祖師和掌門,跟名門大派根本就不挨邊啊!
「喏……這個是了。」
練青衣又拿出一頁金紙。
陳曉沒好氣的接過,閱讀了起來,宗規,練氣法訣,劍訣,還有歷代掌門的生平。
內容不多,一會就看完了,陳曉神情複雜道:「我明白這宗門為啥人少了,大多數弟子都讓人給打死了吧,依靠別人的負面情緒修鍊,原來不是證劍道,而是以「賤」證道,真是……別出心裁啊。」
陳曉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詞兒來評價了。
莫名的,陳曉感覺被自己狠狠的坑了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