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績
李翠蓮嘴硬的梗著脖子道:「她罵我,我打她不對嗎?」
王雅芝搶白道:「罵你?她一個新過門的小媳婦,還敢罵你?你把她男人的錢佔為己有,她連個屁都不敢放一聲。她能罵你?來來來,你告訴我,她為啥罵你!」
霍大貴看著這麼多人看熱鬧,實在是臉面無光。賠笑著說道:「那個啥,侄媳婦兒,你進屋來說話吧。在這鬧騰啥呀,多磕磣啊。」
「我不嫌磕磣,我也不進你們家,我怕挨打!」王雅芝說完,周圍人哄堂大笑。
李翠蓮暴怒,指著王雅芝道:「你還想不想讓你妹妹回來了,你再鬧騰我們老霍家可就不要她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破壞軍婚是要坐牢的!你一個后媽,你有資格管嗎?你可要點b臉吧!」
王雅芝罵人也是有一手的,刀刀插在李翠蓮的心口上。
「說呀,老霍家的,你兒媳婦為啥打你啊?」有看熱鬧的高聲調笑,旁邊就有鄰居好奇道:「我剛才看見了,前腳她家媳婦兒拎著包桃酥回家,後腳就被打跑了。不會是因為買桃酥挨揍了吧。」
王雅芝今天就是想要好好的干一仗,為自己的妹妹爭取一下家裡的地位。即便是沒有地位,那錢也得要回來。
她高聲道:「可不就是為了桃酥啊!」
眾人來勁了,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是該挨打,那不能嘴那麼饞那。啥家庭啊不過年不過節的就買桃酥吃!」
「吃咋了,那也不能因為買桃酥就打人啊。人家男人一個月給一百塊錢生活費,能買多少桃酥呢,憑啥不給吃啊!」
「行了行了,你們都別跟著瞎猜了!」王雅芝冷笑道:「我來說道說道怎麼回事兒!這不是我老姨夫給我妹妹整了個工作,人家眼饞了,逼著我妹妹把工作讓給小叔子。你們家霍魯也是不要個臉,隨了他媽那個死皮賴臉的佔便宜沒夠的樣兒。幹啥搶嫂子的工作呀?那是人家娘家託人找關係得來的,你們家是出錢了還是出力了?」
她頓了頓又道:「今天就是簽字的日子,我跟著我妹妹去的物資。看著她不讓她改名,我就知道你們老霍家人不是個東西。我妹妹臉小心軟,覺得不好意思。買了一斤桃酥回家,當做賠禮了。」
「結果剛給孩子一片桃酥!哎呀,人家就不樂意了,說給的少了。你們家臉真大,孩子想吃桃酥爹媽不給買跟大娘要。沒臉沒皮,要桃酥沒夠,還嫌寇溪白吃白喝不給飯錢。」王雅芝繞過李翠蓮沖著房子里當縮頭烏龜的高麗曼喊道:「哎,屋裡頭那個挑事兒的,你給我出來。是不是你說的,結婚搶你的房子了,彩禮給的比你多了。」
李翠蓮聽見這話來勁了,叉著腰嚷嚷道:「哪不對勁了?我兒媳婦這話說錯啦?」
王雅芝抓到了話柄:「哎呀呀,這可真看出來遠近了。人家才是你兒媳婦,我妹妹就是外人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配!這老房子是人家霍安的親媽蓋的,你當年連個褲衩子都穿不上拎著你那要飯的閨女咋來的老霍家?住你兒媳婦的物資,你還要不要臉了?」
「霍大貴,我問問你,我妹妹拿的是你的彩禮嗎?霍安自己掏錢娶的媳婦兒,你這當爹的出幾分錢?屋裡的傢具哪個是你花錢買的?你就花錢打了個炕琴櫃跟一個寫字檯,這就娶了個兒媳婦。你不嫌磕磣那?」
聽見王雅芝翻老賬,霍大貴這臉真是掉了一地碎成渣渣。
「你管是誰出的錢,總之就是我們老霍家的錢。她.....」沒等李翠蓮犟完嘴,她就被霍大貴一個巴掌打到在地。
隨之而來的是霍大貴蒲扇大的巴掌抽在身上,當眾大老婆也算是霍大貴振了一次夫綱。
王雅芝嘴角帶笑心說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就聽見有人喊道:「霍魯,你爸打你媽了,你還不趕緊過去。」
王雅芝回頭這才看見霍魯臉色慘白的躲在角落裡,想著這個佔便宜沒出息的小子。王雅芝嘲諷道:「哎呀,二少爺回來啦?你這是剛耍錢回來的吧?今天又輸多少錢啊?你可真有福啊,拿著你哥的血汗錢耍錢,再搶你嫂子的工作。你可真是牛筆啊!」
霍魯被王雅芝嘲諷的滿臉通紅,竟然不管還在被爆走中的母親扭頭跑了。
這邊已經有人將霍大貴拉開,好生勸道:「哎呀,這點事兒至於打成這樣么。這不是讓大傢伙笑話呢嘛。先去把你家兒媳婦接回來,關起門來一家子有啥事兒說開了就好了。」
李翠蓮坐在地上呼天搶地,一輩子的老臉算是丟盡了。
「哎呀我媽呀,活不下去了。我可活不下去了,你個沒良心的王八犢子。我跟了你做牛做馬多少年,生兒育女遭了多少罪。你就打我啊,你咋不打死我,讓我死了得了!」
這邊也有人勸王雅芝:「差不多就行了,再鬧下去就不好看了。沒聽說因為兒媳婦挨揍的老婆婆,你這也太過分了。還想不想讓你妹妹回來了,這日子過不過了。」
「那就別過了!」王雅芝氣哼哼的說道:「今天大傢伙給做個見證,就此分家算了。我們回屋收拾收拾東西,你們把霍安的工資拿出來。分家,出去租房子住去!」
那真是太丟人了,除非霍大貴死,否則才不會讓人戳著脊梁骨說這話。
他今天算是老臉丟盡,連忙甩鍋裝作自己啥都不知道:「我這天天做豆腐賣豆腐,也不管家裡啥樣。霍安的工資我以為一直都在小溪手裡攥著呢,沒成想讓老婆子給收了。晚上我就把錢取出來給小溪送過去。這個工作啊,霍魯不能要,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不能讓寇溪吃虧的。」
他笑眯眯的保證:「我這不管家裡的事兒,沒尋思這老娘們都能上房揭瓦了。侄媳婦兒,你先回家去跟小溪說一聲。讓她受委屈了,今天晚上先在你們家住一宿。明天我去接她回家,以後沒有人再敢欺負她。」
說著霍大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抑揚頓挫哭的十分帶感的李翠蓮:「霍安是保衛國家的軍人,寇溪是軍人家屬,誰欺負她都得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