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後的契約者
「夢魘空間？」
陸寧聽到耳邊的那個聲音，忍不住回想起漫展上那兩個COS的對話，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
就是那個和現實世界的人簽訂契約，讓契約者進入電影或動漫世界執行任務的夢魘空間？
「是的。」
機械般的聲音在陸寧耳邊響起：「有些方面和你想的有些不一樣，但也可以像你那麼理解。」
「在這裡有無數的能力，可以任由獲取，有無數世界，可以任由探索，夢魘空間會發布死亡任務，無法完成，則被抹殺，只有從死亡任務中活下來，才能一步一步的不斷變強。」
聲音落下。
陸寧的面前出現了一道幽藍色的光輝，一顆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藍色光球，就這麼懸浮在半空中，這是難以用陸寧了解到的任何科技來解釋的東西。
陸寧望著那幽藍色的光球，一時間不禁有些恍惚。
「夢魘空間……契約者……這些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過了許久。
陸寧才逐漸恢復鎮定，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也就是說……之前在現實世界的那些人，就是所謂的契約者了？」
「曾經是。」
夢魘空間回答道。
陸寧眉頭微微一皺，忍不住問道：「你說曾經是？這是什麼意思？」
夢魘空間稍稍沉默，彷彿在考慮該不該回答，但最終還是向陸寧回應道：
「夢魘空間遭受了某個存在的攻擊，受到嚴重損傷，失去了束縛和限制契約者們的能力，所有契約者都已經脫離控制，你現在是夢魘空間的唯一契約者。」
聽到夢魘空間的話，陸寧不禁愣了愣，這個消息讓他很是意想不到，不過這似乎也能解釋那兩個契約者的對話了。
夢魘空間會限制契約者在現實世界使用力量，但現在它失去了束縛契約者的能力，也就是說所有契約者全都自由了！
一想到這裡。
陸寧忍不住吸了口氣。
契約者要是失去了束縛，那現實世界恐怕要陷入大亂了！
陸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過後，沖著夢魘空間緩慢的問道：「憑你的力量，也無法再重新束縛他們？」
「是的。」
夢魘空間回答道：「因為受到嚴重損傷，對現實世界已經徹底失去控制力，無法再溝通任何一名契約者，也無法再對現實世界造成任何影響，對你的召集將是最後一次召集。」
「最後一次召集？」
陸寧愣了一下，捕捉到了夢魘空間話語內的奇怪點，忍不住問道：「你沒辦法自我修復？」
「受損過於嚴重，無法自我修復。」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你已經無法再從現實世界召集任何人成為契約者了，我是僅剩的唯一一個契約者。」
「是的。」
夢魘空間機械般的回答。
陸寧若有所思的站了起來，一隻手放在下巴上，忽然問道：「那如果我死了會怎麼樣？」
夢魘空間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夢魘空間回答道：「夢魘空間不再具備召集新的契約者的能力，如果唯一契約者死亡，夢魘空間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將會自我毀滅。」
聽到夢魘空間的回答，陸寧也是沉默了幾秒，然後嘴角的弧度越拉越高。
笑容逐漸變態。
「也就是說……我現在和你生死綁定？！」
「是的。」
夢魘空間機械化的回答。
但不知為什麼，陸寧從這機械般的語氣中，隱約似捕捉到了一分無奈，無可奈何的無奈。
陸寧臉上掛著一個『變態』的笑容問道：「等會兒我是要進入各個世界做任務對吧？」
「兩個小時之後。」
夢魘空間機械化的回答。
「那你還等什麼？！」
陸寧看著那幽藍色的光球，道：「快發點福利來啊，什麼抽獎，新手大禮包，我都不介意的！萬一我要是死在什麼世界裡面，你也就完蛋了啊！」
夢魘空間：「……」
幽藍色光球陷入了沉默，彷彿在認真考慮陸寧的問題。
數秒之後，夢魘空間回應道：
「不行。」
「為什麼不行？」
「因為夢魘空間的一切，都必須遵循規則，我無法直接給予你力量，就像契約者不觸犯規則我無法抹殺他們一樣。」
夢魘空間仍舊是機械般的聲音，但這一次陸寧卻在夢魘空間的語氣中捕捉到了一絲無語的味道。
夢魘空間從現實世界召集的契約者，都是各個方面有著突出特點的人，冷靜果斷，謹小慎微，而陸寧可以說是所有契約者中最差的一個，沒有之一。
沒有任何天賦，沒有任何特長。
可偏偏它最後已經沒有力量再進行大範圍的檢索，好不容易因為兩個契約者在現實世界出手，而勉強將力量在一定範圍內展現，只能將距離最近的陸寧給召集為契約者。
「這樣啊……」
陸寧陷入了沉吟，他估計夢魘空間不會騙他，因為騙他也沒什麼意義，他現在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沉吟片刻后，陸寧抬頭看向幽藍色的光球，試探性的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後門能給我開一開？」
夢魘空間：「……」
這句話換個方式理解，不就是在問它夢魘空間有什麼漏洞可以鑽？！
換成是以前，有契約者問這種問題，它要麼直接不理，要麼禁言處理，根本就不可能去回答。
而現在它也是一點也不想回答，但偏偏陸寧是它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存在價值，它十分清楚這一點。
「沒有。」
夢魘空間回答。
陸寧歪了歪頭，再次試探的問道：「真沒有？」
「……」
夢魘空間再次陷入沉默。
在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之後，夢魘空間用機械般的語氣道：「你覺得什麼算後門。」
「這個嘛。」
陸寧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道：「比方說有個人要死了，我八百裡外扔了個手裡劍，能不能算是我的手裡劍引起空氣的流動，最終導致了他的死亡，讓他等於是死在我手裡。」
夢魘空間：「……」
從沒見過這樣的契約者，真是活久見！它現在很想一腳把陸寧踢出夢魘空間。
但是理智最終佔據了上風。
「至少也要在一定的因果關聯之內，像你說的那樣不行。」
「那你能做什麼？」
夢魘空間沉默了一陣，緩慢的道：「我可以給你提供各種必要信息，在不違反規則的情況下給予你更多許可權。」
聽到夢魘空間的話，陸寧眨了眨眼睛，道：「聽起來似乎不錯，對了，我第一個世界要去哪裡？能讓我挑嗎？」
「目標世界：火影忍者。
「事件：第二次忍界大戰。」
夢魘空間自動忽略了陸寧的第二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