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被發現了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宋無易帶著微笑,笑容里卻藏著殺機。
「我原來叫江零,後來我父母離異,我隨母親姓,改名蘇月,我與小妹有十幾年未見了,她不知我該名了,誤會誤會。」舒凡腦子轉得快,泰然把謊圓了,但是手卻摸向白鳳警惕的看著宋無易。
宋無易仍是微笑,眼睛看了一眼舒凡掛在腰間的白鳳,「配飾很好看。」
舒凡收起笑容,拉著梁慕言徑直走過去。
「誒?表哥?表哥?」梁慕言覺得這樣直接走太無理,怎麼樣也得道個別。
「別看了,快走。」舒凡力氣大得很,拎著梁慕言就匆匆往前跑。
「你幹嘛!這樣宋師兄就起疑心了。」
「起什麼疑心,他已經發現我了。」舒凡狠狠說道,她就知道騙不過他,當然如果沒有梁慕言這個豬隊友可能沒這麼快被發現。
「真的?他發現了?!怎麼辦?!」梁慕言抱著腦袋陷入絕境,現在要怎麼辦把舒凡運出去?自己私自帶靈女進來也是大罪……
「完了完了完了,你別跑了,我們找個地方,你快想辦法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梁慕言從舒凡手下掙紮下來,一臉嚴肅。
「你大可以放心,他不會說出去的。」舒凡活動活動手,她們現在躲在一片竹林里,四下無人正好。
「宋師兄他鐵證無私,不會徇私枉法的,況且我同他也沒有交情……你快跑吧,他們抓住你覺得會要了你的命的,我沒事大不了逐出師門,最起碼有一條命在。」梁慕言絮絮叨叨說了半天。
「他不會說的。」舒凡斬釘截鐵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宋無易的聲音打斷了舒凡的話。
「我來看我遠方的表妹,不行嗎?」舒凡冷聲道。
宋無易已經笑嘻嘻的湊過來了,「嗯……原來是致幻術啊!難怪是個男人的模樣。」
「哼!」舒凡揭開帽子,手摸上白鳳,看來免不了一戰了,只是她現在力不從心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我不同你打,我也不會說出去的,這是我們的秘密。」
舒凡思量了一番收回手,拉著梁慕言就往前走。
「不行!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來。」宋無易笑嘻嘻攔住了她的去路。
「無可奉告。」既然她已經被發現了,那麼她也沒有什麼好臉色裝了。
「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淡,怎麼說我們也是舊識。」
「怎麼?你忘了我當初是怎麼屠殺你的同伴的。」舒凡抿著嘴唇,一點好臉色都不願給他。
「我不怪你,那是我的錯!」宋無易倒是把罪過都攬在自己身上。
舒凡冷哼:「知道就好,我不想與你有任何瓜葛,我在這裡不過辦一件小事,不會做什麼不利於驅魔局的事,你要是覺得我們是舊識就不要阻攔我。」
「我不阻攔你,只是驅魔局最近動蕩不安,我怕你有卷進其中。」宋無易面露苦澀,恐怕這事情也難處理,他才愁眉不展。
「不必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羸弱的我了,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我了。」舒凡現在是玲瓏閣的閣主,有千萬亡魂做護甲,不老不傷不死。
「梁慕言,走了。」舒凡叫了聲梁慕言。
「等等,這個你收下吧。」宋無易掏出一個檀木盒子遞給舒凡。
「不用。」舒凡搖搖頭,無功不受祿,她沒有理由要這個東西,再說了要是什麼暗器怎麼辦?
「不然我就同意局裡上下抓你。」
舒凡一把奪過盒子,拽著發愣的梁慕言就走,她的致幻術快成不住了。
「舒凡?」梁慕言不解舒凡怎麼突然這麼急躁,舒凡又不識路帶著她像無頭蒼蠅一般亂轉一通。
「我不行了,快找個地方躲起來。」舒凡視線開始有些模糊,她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差?她的力量怎麼這麼弱?
「可是這裡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離宿舍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呢!」梁慕言扶著搖搖欲墜的舒凡,六神無主,舒凡這到底怎麼,幻術已經散去了,現在氣若遊絲,奄奄一息。
「她怎麼了?」宋無易不放心,偷偷跟了過來,就看見這個場景。
舒凡的氣息微弱似斷非斷,蒼白著一張臉眉頭緊閉,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動不動的躺在一邊。
「你去死吧!」夢裡有一個聲音對她說。
「這本該是我的身體,你憑什麼霸佔,出去!你給我出去!」
舒凡睜開眼,眼前是梁慕言眼淚汪汪的臉滿臉淚痕,不知道是哭了多久才哭成這個蠢樣。
「把……」
梁慕言把耳朵湊過來想聽清楚舒凡的話,「把什麼?你要說什麼?」
「把臉拿開,太丑了。」舒凡伸手推開梁慕言的臉。
「嗯?!!!我在你床邊守了一夜,你居然嫌我丑,不知道糟糠之妻不可棄啊!」
「我可沒有這麼丑的糟糠之妻。」
舒凡撐起身子運氣,舒經活絡,可氣到丹田突然就被一股力量擊散了,她「噗」吐了口血。
「啊!你怎麼吐血了?」梁慕言伸手去接住舒凡倒下的身子。
「短短几天功夫,我的力量居然被耗盡了。」舒凡擦掉嘴角的血,疑惑不解。
「舒凡!你怎麼強行運氣了?!身體還好嗎?」宋無易看到一地的血也急了。
「大驚小怪,我是玲瓏閣閣主,死不了,就是力量恢復還要幾天。」
力量消失找不出個所以然來,從用致幻術那天起就開始了,那日她身處幻境力量弱,是什麼東西趁虛而入了嗎?
「不死不代表不痛不難受,臉都白成這樣了。」宋無易皺著眉頭,拿出一個珠子遞給舒凡。
「靈珠?多謝!」舒凡薈聚力量將身體里那股奇怪的力量打壓下去,
拿起靈珠替自己養傷,雖然表面看著沒什麼,但其實她都是內傷難受得很。
舒凡臉色漸漸恢復了些,白皙的臉也終於透出了一點血絲,人也有了些力氣。
「這裡是哪裡?」這裡看起來是個整潔的單人宿舍,空空蕩蕩的。
「你的宿舍?」舒凡問梁慕言,看不出來挺乾淨的。
「不是。這是宋師兄的宿舍,你倒得太突然了,情況緊急就就近把你安頓在這裡了。」梁慕言的眼裡全都是宋師兄,她這樣執著一定有一天會魔障的。
「不好意思。」地上的血染紅了地板,舒凡有些過意不去。
「無妨,你安心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