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六章 賢王之子認祖歸宗,重振周家
逸兒長大了,不知為何,見到的都說長得像何彥歡。
針對這件事,何彥歡說樂意為之的,他當初救下這孩子,自然是將他做那血脈,他與周笑川此生所幸,得以為眾人所接受,他們覺得非常的幸福,自然是無他所求。
周笑川在魏源縣為官十五載后,便是對著朝堂之上,上書一摺子:辭官。
這辭官的理由想的頗為不像樣子,他如今方是不惑之年,他倒是好意思言說自己垂垂老矣,所以要辭官與心愛之人遊戲山水之間。
看著這不成樣子的理由,早已是知非之年的大夏王上,連同輔政的瑞王謝澤師俱是覺得心有不甘。
他們兩個倒是撒手不管了,這天下倒是全數交給他們。
大夏王上倒是被他們給氣笑了,不過看著那陪伴所愛遊戲山水之間啊,他們為何心中都泛起略微的酸澀之意。
「澤師,你也該成家了。」
他這王弟,如今雖說剛剛到了知天命之歲,可是卻是早已經過了最好的成家立業的年紀,他如今為了這大夏王朝多了幾分不管不顧的拼勁,這拼勁讓他這做兄長的瞧著頗為害怕,總覺得哪天他這會悄無聲息的沒了。
為了此事,他亦是在床榻之上做了幾回的噩夢,而這噩夢醒來,他倒是比之夢中,更是多了幾分的害怕。
「王兄,再等等看吧。」
謝澤師此生已過大半,雖說他曾經年少之時做過許多的荒唐之事,可是他不後悔,在他重新回到朝堂之上,亦是受到許多的非議,這些都是私下裡的,他謝澤師如今早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他其實並非斷袖不可,亦是在那次知道他與小葉子再無可能之後,便儘可能的不去打擾他的生活了。
他沒有放下小葉子,或許會這樣的記住一輩子也說不定,想來哪天若是他在一處觀賞山光水色之際,腦海之中,顯現出小葉子的面目來,他會覺得這世間都美好了幾分。
可他卻是再也不渴望與小葉子朝朝暮暮。
人生,何能一點憾意都沒有?
「唉,好,聽你的。」
王上倒是知曉澤師是何意,他在周笑川同著那大慶賢王在一起的年月里,倒是起過幾回想要將人擄了過來的念頭。
可那些也僅僅是念頭罷了。
這大慶同著大夏這許多年來,止了兵戈,百姓休養生息,民間亦是逐漸富裕,天下太平,他如何再一次挑起征戰。
他有時候會在想,若是有一日,澤師對他有所求,言說他希望與大慶賢王共度餘生,他這個做兄長的可會為了幫他傾了這一國?
他未曾得到答案,可若是真的有此事發生,怕是這選擇亦未可知……
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成了這等的人來,做起事情來,多了幾分的畏手畏腳之意。
果真,他亦是老了,可為何他一直覺得自己尚未長大的弟弟竟也是老了呢……
果真是這世間歲月催人不成?
「不言此事了,這朝堂之上不是最近選了那文武狀元嗎?王上亦是多日與他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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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召見之意,不若今日我們便見見吧。」
這大夏國內選賢任能之事,自然是那科舉之路,科考之路選出來的多是讀書之人,而為那一國的棟樑之才,自然是要文治武功樣樣了得,大夏國內除了開科考試,亦是有那開科比武,而今年這大夏過選出的文武狀元俱是年輕兒郎,如此對著大夏之後的發展自然是如虎添翼。
這些天,這王上身體倒是不甚舒服,便是傳來這瑞王殿下做這等的輔政之事,這文武狀元的榜單自然是一早便貼了出去!公告天下。
奈何帝王的身體不適,他們便一直未曾得到召見,眼下著時日便是不錯,自然隨了瑞王的請求。
只是這第一眼看到了,王上便知道他這王弟的死劫便是再一次來了。
這這世間啊,為何這許多的劫難攔著……
謝澤師見著眼前那神似小葉子的翩翩少年郎,那欣長的身軀,舉手投足間都是小葉子的模樣。
「文狀元宋毅,武狀元周齊見過大夏王上。」
周齊,是他回來了嗎?
周齊望向面前的二位大夏國最為重要的的二人,他自然是見過他們的,而他們亦是見過他的。
他是大慶賢王的兒子,亦是周將軍府的嫡孫輩。他原是不必如此,他亦是可以承襲爹爹的爵位,世世代代為那大慶國的賢王小殿下。
可是他不能夠辜負了父親已經外祖父,外祖父一門忠烈守了這大夏王朝許多年月里,竟是到了如此的境地。爹爹說父親從小到生活在京都這片土地之上,最終卻是被迫同著爹爹遠離此地,
祖父同著祖母二人亦是被眼前的大夏王上逼的無路可退。值得卸甲歸田,大夏周氏一門將軍世家,便從此沒落了。
小姨最是疼他,可最疼他的小姨那空空的袖管亦是拜他們所賜,小姨因小姨夫之故,她所生下的弟弟不能夠繼承者周氏一門。
如此,他周齊便一力承擔下來。
他作為周氏一門第二十三代玄孫,今日立在此處,向著周家的列祖列宗發誓,他周齊一定會讓周家重振雄風,不辜負祖父同小姨的期望。
他亦是知曉,他不是周氏的人。
但爹爹卻是為了救他費了許多的心力,這些無陌都曾與他言說,父親為周氏一門的血脈,亦是為了爹爹,為了他,此生再無其他孩子。
他周齊不管之前是何人血脈,此後的歲月里,他便只是周家的血脈,為了捨棄一切的父親,亦是為了祖父那可赤忱之心。
所以,他來了。
「賢王小殿下,如何會到了此地?」
他們自然是識得這孩子,賢王府的小殿下,司馬逸,若是他以此名號入了這場比試的話,自然是不能讓他通過的可若是周齊的話,自然是無可厚非。
只因十五年前,周橋安便是將這孩子入了周家的族譜,他自然是可以入得了這大夏的朝堂之上。
「為了我父親。」
他是為了那父親,所以不必隱瞞,想來亦是隱瞞不了多久。
他父親曾經在逸兒的十六歲的生辰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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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將周家的爵位承襲摺子叫給了他,他亦是言說這些物件他此生不準備給別人,他司馬逸為他周笑川和何彥歡的唯一兒子,自然是要承襲他們所有。
他同著爹爹遊歷之前,怕是已經將這承襲之事言明,他周齊如今不僅僅是那武狀元,亦是這大夏周氏一門的爵爺,而此事祖父是默認了父親的選擇的。
他如今同著祖母二人在那老宅子里,頤養天年,自然是不問世事。
表弟雖然不能夠承襲這周氏一門的爵位,但是他是南陰郡王府的小王爺,他那小姨夫再奪了良久之後,終究擔起了他作為南陰郡王府唯一血脈的使命,自然是要護得南陰郡王府的一方安寧。
「你爹爹如今還好?」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翩翩少年,謝澤師到了多了幾分的真實之感,這孩子他倒是見過,只是那時他尚是年幼,不敵如今這般的風光霽月。
像極了他。
他謝澤師原以為那顆心是甘願放縱小葉子在這四海漂泊的,卻是在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便是將之前所想推翻個一乾二淨。
如此,他這過去的十幾年了里亦是沒有繞開他的心魔。
「我爹爹同著父親都尚好。」
周齊知道眼前的是何人,亦是見過幾次面目。
他對著爹爹懷有何樣的心思,無陌也曾經在醉酒之時,同他說上幾句,倒是醒來之時,不曾認賬。
但是他記下來。
爹爹同著父親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不容易的,如此他怎可讓任何人插足他們之間。
「如此便好。」
他謝澤師這些年月里亦是學會了察言觀色,不可能沒有看出這小娃娃對他的敵意。
罷了,如今這小娃娃重新回到了大夏之中,他原本便是屬於這大夏國內,回來亦是情理之中。
可他倒是未曾覺得這孩子回來的會是單純的繼承之意,那眉眼之間的傲氣倒是頗有幾分似周笑川之意。
這還孩子明明與他們二人俱是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未曾想到這長大之後卻是與他們二人最為相像。
這世間之事,當真是說不得。
大夏國內,這如今最為稀奇之事,便是周氏一門將軍世家的回歸一事了,這街頭巷尾之中,口口相傳。
他們俱是對著這小公子讚譽有嘉,畢竟小小姐年紀便是一舉拿下了這武狀元之職,為了這大夏的周氏一門揚眉吐氣了一把。
更為難得的是,這小小年紀的少年郎,剛剛承襲了這周氏一門的將軍府爵位,便跟隨著大夏瑞王殿下去了那戍邊之地,這小小年紀便能夠如此的吃苦耐勞,自然是難能可貴啊!
這街頭巷尾,如此風言風語竟是傳了滿京城都是,一時之間在這軍中任職的大小將軍,凡是受過周氏一門恩惠著者,亦或是為了周氏一門被打壓至此憤憤不平之輩,竟好似一瞬間出了一口氣。
謝澤師望向前頭那少年郎,腰背筆直,雄赳赳,氣昂昂的,頗為欣慰。
如此,他們這輩人是否也可算得上後繼有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