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安安公主
蘇蓁下了飛機,老遠就看到童安穿著一件風騷的衣服,見蘇蓁出來,童安嗷了一聲便沖了過來,抱起蘇蓁大吼大叫:「老天,你怎麼回來了,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這丫頭耍我呢。」
蘇蓁動人一笑:「安安公主,是不是該放奴婢下來了?」
「yes」童安抱著蘇蓁親了一口,那張嫵媚的臉滿是得意:「親愛的蓁蓁,你可不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哦,我知道了,他也來了是不是……」
蘇蓁眸光一閃:「我們離婚了。」
童安微愣,好半天才拍了蘇蓁的肩膀豪氣道:「離了就離了,有安安公主在,還怕你餓著不成,走,姐給你準備了大餐,正宗的法國大餐,那水平別提多棒了。」
「謝謝你,安安。」
鼻頭有些酸,她忍不住要哭,這是安安,是她從小到大的朋友,姐妹,小時候有人欺負她,安安永遠擋在她面前,這份情誼她就算是死也不能忘。
童安心疼地擦了擦蘇蓁的眼淚:「謝什麼,咱兩之間還需要謝,再說了,離婚就離婚了,大不了我給你再找個比他更好的……」
「安安……」蘇蓁有些無語。
童安嘿嘿一笑,挽著蘇蓁的胳膊出了大廳,看到門口停著的紅色寶馬,蘇蓁有些眼抽,這丫頭還是喜歡這麼引人注目。
童安將行李放在後備箱里,然後上了車,將車駛向淮江路,童安是個熱鬧的人,從上車后,她一直說個不停,蘇蓁微笑著點頭。
三年了,她終於回到了三年前的感覺,那種無憂無慮,像展翅飛翔的雛鳥再次回到久違的天空,這種恢復自由的感覺,讓她心裡一暖,眼睛忽地有些濕熱,有淚水溢了出來。
童安從後視鏡里看到蘇蓁歪著腦袋不知再想什麼,心猛地一揪,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的握緊。
溫彥,你果然讓我失望了!
到了童安的小公寓,蘇蓁猛地清醒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臉,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童安早已拎著行李箱上了樓,蘇蓁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公寓,心頭一暖。
這丫頭還和以前一樣,喜歡念舊,這公寓她記得是她們兩個一起租下來的,不過之後她結了婚,跟著溫彥去了南城,接近三年了,她都沒有回來,現在想想,那時的她可真蠢,為了一個渣男放棄了最為珍貴的東西。
真蠢!
童安下了樓,看到蘇蓁眼神空洞,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寬慰道:「蓁蓁,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們永遠是好朋友,這裡永遠為你打開大門,他不要你了,我要你。」
蘇蓁眼圈一紅,抱著童安:「安安,對不起。」
「好啦,別回來就惹得我哭,快上去收拾收拾,挑件衣服,安安公主帶你去吃大餐。」童安拉著蘇蓁上了樓,兩個人在房間里大鬧。
因為蘇蓁穿得太素,童安要絕對改造她。打開衣櫃,在裡面挑了幾件艷麗的裙子,再拿了兩雙鏤空高跟鞋,蘇蓁搖頭,可拗不過童安的堅持,便進房間換衣服。
蘇蓁先試了件一字肩的黑色小禮裙,一出來,童安便誇張的叫了起來:「我的乖乖,這是我認識的蓁蓁嗎,簡直是仙女下凡……」
「這件太寬了。」蘇蓁彆扭地扯了扯衣服,只覺得衣服有些奇怪:「安安,你不覺得裙子有些短嗎?」
「哪裡短了,這叫性感。」她捏住蘇蓁的腰身,只覺得腰身確實有些寬,這件確實有些大,不適合。
她拿起另一件,讓蘇蓁去試,蘇蓁不想去試,可看到童安板起臉,抱著衣服再去試,這次的效果不錯,那米白色的連衣裙將蘇蓁纖細的腰身顯現出來,而且領口做了些功夫,精美的刺繡更讓其精緻的移不開眼。
童安半張著嘴,好半天才回過神:「蓁蓁,我敢保證,你已經征服了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
「貧嘴。」
蘇蓁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一陣恍惚,這是自己嗎,原以為自己長得不漂亮溫彥才喜歡別人的,現在看來是溫彥不愛自己。
童安快速為蘇蓁畫了淡妝,自己挑了件裙子換上,然後拎著包衝下樓,將蘇蓁塞進車子,朝天勝駛去。
瞿唐到機場時,顧穎來接機,看到顧穎,瞿唐很是煩躁,這女人還真是死纏爛打,他將話說到那個份上了她還追了過來,真是不知死活。顧穎看到瞿唐那高大的身影,心裡一陣激動,果然表哥沒騙自己,阿唐確實到了濱城。
她歡快地走了過去,親昵地挽住瞿唐的胳膊:「阿唐哥哥,你終於肯來看我了,人家好久都沒見你了,你就不想人家。」
瞿唐冷眼:「顧小姐,我們不熟,別拉拉扯扯,讓人誤會。」
「阿唐哥哥,人家是你的女人……」
「顧穎!」
瞿唐微眯著眼睛,那冰冷一泄而出,顧穎打了個哆嗦,乖乖地鬆開瞿唐的胳膊,她知道瞿唐是生氣了,而此刻她不能任性,要不然瞿唐會讓顧氏在濱城就混不下去了。
司機已經在外等著,瞿唐邁開修長有力的腿走了出去,那完美的側臉被陽光一照,彷彿是神,顧穎貪婪地看著他,手指一點點攥緊。
瞿唐,你是我的!
上了車,看到後視鏡里滿臉猙獰的顧穎,瞿唐忍不住冷笑,跟他玩心機,顧穎你打錯了算盤。
他掏出懷裡的玉佩,眼裡的溫柔盡泄,小傢伙馬上就要再見了。
司機老喬關上車門,看著瞿唐問:「少爺,去公館還是回大院?」
「回大院。」
瞿唐收起玉佩,深吸了一口氣。
老喬啟動車子向南郊駛去,南郊可是巨富聚集區,那裡的人非富即貴。
瞿唐閉著眼睛假寐,對於瞿家大院是打心底排斥,這幾年他在美國待了三年,老爺子一直催他回來,可他不想回來,一來是因為約束,二則是他的大哥,那個陰險無恥的男人。
「到了,少爺。」老喬將車停好。
瞿唐揉了揉眉心,起身下了車,看著豪華的庭院,他忍不住冷笑。這裡也許是很多人的夢想之地,可對他而言,確是童年的噩夢,是親人侮辱,是冰冷的牢籠。
他整了整衣衫,嘴角含笑。
瞿燁,我瞿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