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奪魁
看著漫天的字據,一群人程知節就笑呵呵的道:「好了這些東西由我保管吧。」
「不行,你的人品我們信不過,要麼交給龍飛宇,要麼交給房丞相,其餘的人卻是不能擔任裁判的。諸位以為如何啊?」尉遲恭朗聲問道。
「對,我們沒有意見,不過龍飛宇也要參加比賽,就由房大人保管好了。」褚遂良在一旁附和道。
「好,我們沒有意見,房大人的人品我們是信得過的。」不一會一群人就愉快的決定了這件事,而沒有找到好馬的人已經跑去馬場馴馬去了。看到眾人都去了馬場。李世民也讓人牽出了自己的寶馬,顯然對於這些東西他是勢在
必得。
看到李世民牽出來的寶馬,眾人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就就有人到:「陛下,這裡的馬沒有我們合適的,陛下這隻馬可是舉世聞名。我們得回去找來合適自己的馬匹才行。」
「對,賭注這麼大,要是沒有一匹合適的坐騎我們這次不就白玩了嗎?」
「要取就取,你們這麼多廢話,再不動手天就黑了。」
「龍飛宇聽說你們家破虜與東北的一隻異獸生下了三匹駿馬,你自己騎一隻剩下的勻給我一隻如何啊?」程知節一臉希翼的說道。
「要騎你自己去牽,難道還讓我帶你去不成?」
「有你這句話就行,尉遲快走,那馬我見過可是良駒,今天哥哥就便宜你了。」
「真的?快走。」兩人說著就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一群人一鬨而散,李世民就笑道:「龍飛宇,大家都回去牽馬去了,你怎麼不走啊?」
「呵呵比斗只是圖一樂而已,輸了也就一壇酒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重在參與嗎。」
「能從你的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來可真不容易,你一向是事事爭先的,現在卻道慢了下來。」李世民有些好笑的道。
「無畏的爭鬥而已,輸贏也就那麼回事了。陛下不用介懷。」
「你是不用介懷,一罈子酒勾出了那麼多好東西。朕把蘭亭序都拿出來了,要是不能贏了這次可就損失大了。」「不是酒惹的禍,是程國公的焦尾琴勾出來的好東西,要知道這可是四大古琴之一。那些好玩音樂的無不能收藏此琴為榮,而他們拿出來的東西卻又讓別人喜歡,所以才會
把賭注加大。與我何干。」
大唐以武立國,文臣武將個個都是控馬能手。馬匹歷來都是一個人的第二生命,遇到危險一匹好的馬決定一個人的命運。李世民這馬場雖然也有好馬,但畢竟是屬於他自己的,眾人也不好借來賽跑。就算贏了也不怎麼光明正大,所以程知節才臨時反悔捨棄獅子驄選了龍飛宇家的寶駒。相對
於李世民眾人更相信龍飛宇的信譽,他被稱之為信國公自然也有其道理。
時間不長,眾人陸續返回。一個個騎著馬兒在馬場上熱身。而程知節也是一臉笑意的與尉遲恭出現在了馬場之上。
看到程知節所牽的寶馬,李世民雙眼一亮激動道:「這是什麼馬?為何還有角?」
「這是生長在東北雪山的一種食虎獸與破虜雜交生下的寶馬。步伐矯健,速度奇快,陛下你這匹西域寶馬一會可不要怯場啊。」程知節一臉得意的笑道。「程知節你牽著別人的馬比賽,你讓龍飛宇怎麼辦?他可是還沒有挑選坐騎呢。」長孫無忌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這麼多好東西要是讓程知節贏了那豈不是暴遣天物。輸給
了龍飛宇這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之人,眾人也能接受,可若是輸給了程知節那可就讓寶物蒙塵了。
「也是,龍飛宇你們家還有一匹馬,我們把最好的那匹留了下來。你若是想要比賽可以回去牽出此馬。」
「呵呵,不用。若是仗著馬匹的矯健贏了你們那還有何樂趣,等著一會看我把你們一個個從馬上拉下來。」
龍飛宇說完徑直走向了馬廄,看著躺在馬廄一側,一隻瘦骨嶙峋的馬匹。望著養馬官道:「這匹馬為何在躺在這裡啊?」
「這是吐蕃國送來的馬匹,只是到了大唐就一直營養不好,瘦成了這樣。眼看是不行了,站都站不起來了,等過些天我們準備把它放生了。」
「放生?既然它快死了放了它幹什麼?一會殺了給大家解解饞。」
「這有規定不讓殺馬,所以只能放了。」「既然吐蕃送的這馬明擺著是個廢物,殺了正好解饞,看看連站都站不穩了。要它做什麼?」龍飛宇說著抬腿在瘦骨嶙峋的馬身上踢了兩腳道:「你站的起來嗎?站不起來一
會我們可就把你給殺了。」
看到龍飛宇如此動靜,周圍有大臣不滿的道:「龍相,你這樣對待一匹馬可有失身份啊。」「什麼身份不身份的,我看這馬存心找死不想活了,拿刀來讓我把它宰了。」龍飛宇說著就去那一個侍衛腰間的刀,那馬匹翻滾著眼珠子,看到龍飛宇臨近,咕嚕一下從地
上爬了起來站的筆直,什麼病態也沒有了。
看到它站起,龍飛宇用手拍了拍馬身道:「看著是不錯,不過能不能跑啊,要是不能跑,留著你不是白白浪費糧食嗎?」
那馬兒聽了忽然張嘴拽住龍飛宇的衣裳就往它背上拉,這人性化的一幕看得周圍的人都是一陣目瞪口呆。
龍飛宇也翻了翻白眼道:「贏了,從此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要是給我輸了我就拿你下酒了,聽明白了嗎?」
面對龍飛宇的炯炯目光,那馬還真人性化的點了點馬頭。看到它點頭,龍飛宇就笑道:「給他套上馬鞍,我就用這匹馬比賽了。」
聽到這句話,程知節呵呵笑道:「龍飛宇,這匹馬雖然叵通靈性,可如此弱小不堪,用它比賽你這不是明白了要認輸嗎?」「豈不知千里馬日行千里,吃的也迥異於常馬嗎?這匹馬被當做普通馬飼養自然營養不良。如今不管是為了它還是為了我它若不全力以赴,今後的命運堪憂啊。」聽到龍飛
宇的話語,那馬明顯的打了一個響鼻,對這次比賽充滿了不屑。
看著它那不屑的樣子,龍飛宇拍了它的腦袋一下道:「先別得以,這次贏了你從此一飛衝天,若是輸了你準備進我們的肚子吧。聽到了嗎?」
聽到龍飛宇的話語,馬兒抖了抖四蹄顯然表示的鬥志昂揚。看到它有如此鬥志,龍飛宇也就順勢一個側身跳上了馬背,一勒馬韁朝著馬場走去。
看到眾人全部到齊,李世民自己也翻身上馬,一群馬鬥志昂揚一個不忿的打著響鼻想要一飛衝天,而賽場上隨和裁判的一聲令下,一群馬忽然呼嘯而出。
李世民所騎的寶馬與長孫無忌騎得獅子驄,還有程知節與尉遲恭騎得馬二代,一馬當先。沖了出去,龍飛宇此時卻明顯落後與眾人。
不過龍飛宇也不在意,反正路程還有很長。一群馬爆發過後已經把速度慢慢的放緩了下來,而龍飛宇所騎的馬兒此時也迎頭追上,不一會就與李世民並駕齊驅了。看到龍飛宇眨眼間追了上來,焦急之下李世民匆忙鞭策起自己胯下的烈馬。而龍飛宇只是一抖韁繩,馬兒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忽然猛地竄了出去,留下一路灰塵,絕塵而去
。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龍飛宇已經到了終點。看到正策馬在終點看著他們的龍飛宇,眾人索性也不再縱馬狂奔了,反正也已經輸了。一群人一臉憤憤的踢打著自己胯下之馬,而龍飛宇則一臉笑意的走向了公證人房玄齡處,伸手拿過了那一沓字據。朗聲道:「王羲之的《蘭亭序》,蔡邑的焦尾琴,幹將莫
邪,鍾繇的手跡,還有一些名人所留下的東西,你們儘快回去取了難道我府上來。要是拖得久了,我可要收利息的。」「龍飛宇,你難道連朕的《蘭亭序》也要朕送到你的府上嗎?」李世民瞪大著眼一臉的威脅,他喜歡王羲之的書法已經動了痴迷的程度,這蘭亭序來路不正,可為了得到這
幅書法他都已經放棄了所謂的法度。如今要輸給龍飛宇他自然是不願意的。
龍飛宇呵呵一笑道:「哪能讓陛下親自送,臣這不就在皇宮嗎?好不容易來一趟一會我隨陛下回去拿了就行。」
「你真的要朕的蘭亭序?」李世民忽然拔高了聲音,顯然此時他很是激動。
「願賭服輸,金口玉言,臣怎麼敢讓陛下失言。這可是大不敬。」龍飛宇笑吟吟的回答者。懷璧其罪,龍飛宇一人獨得這麼多寶貴的東西。難免會被人惦記,可他此時不得不這麼做。酒只是引子,引出這麼多稀世寶物。這可不是每一個人隨便能拿得出來的東西,那個不是身家性命。如今輸給了龍飛宇他們拿什麼東西留給子孫。每每想到這些他們就是一陣凄苦,有心與龍飛宇說個情可龍飛宇連李世民的蘭亭序都敢收,他們要是
不給難免讓李世民落了面子。一時間大家對龍飛宇如此作為都有些氣惱。
不過龍飛宇卻滿不在乎雖然氣憤不已的李世民拿了蘭亭序,就離了皇宮。而其他人此時也只能無奈的跟著,回家去拿東西了。這次比賽是李世民提出來的,可李世民頗有一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原本以為憑藉那匹寶馬就能技壓群雄,誰知道馬廄里躺的一匹病馬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
手,這個高手一下橫掃了群臣。贏了比賽龍飛宇牽著馬,拿著東西興高采烈的回家去了。而與此同時,崔夫人正一臉憤慨的盯著程知節道:「你說你瞎顯擺什麼?這下好了,那可是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
就這樣輸給龍飛宇,你讓我以後怎麼面對我的家人,將來百年之後你用什麼東西傳世?」
「夫人不要這麼悲觀,不就一把破琴嗎?有甚麼好的,你不是也不愛彈嗎?再說了陛下這次把王羲之的《蘭亭序》都給輸了。我們就輸了一把無用的琴這有什麼啊。」
「無用的琴,龍飛宇用一瓶酒就把你一把琴給勾了出來。你用一把琴坑害了滿朝文武,以後我看你見了他們怎麼說。」
「不會啊,這次贏了的是龍飛宇,大家不找他找我幹什麼?」「人家出的是一瓶酒,喝了就沒了。沒有那個人缺心眼把這種東西用來當做傳家寶傳世。可你拿出來的焦尾琴不一樣,它乃是傳世名品。歷代音樂大家都以能彈奏此琴為榮,你一下拿出了這樣的東西,才把比賽現場引爆的。這下好了,忙活了大半天,又給龍飛宇做了好事的,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和龍飛宇走的太近嗎?你怎麼總是不聽,他
坑害咋們家還不夠嗎?」
同樣的事情在各家各戶上演,有點已經展現開了全武行。房玄齡此時卻在暗自慶倖幸好自己沒有參與這次賭博,要不然恐怕自家夫人與自己沒完。皇宮之中,李世民看著空蕩蕩的牆壁,總感覺心中少了什麼。作為一個痴迷於書法的皇帝,蘭亭序乃是他的最愛,此時竟然被人贏走,他的心此時已經跟著蘭亭序飛走了
。為了祭奠飛走的蘭亭序,李世民第二天破例沒有上朝,此時他總算明白為何歷朝歷代都禁止賭博了。果然是害人不淺,更何況這一次坑害了滿朝文武。原本李世民想通過
旁敲側擊的讓龍飛宇把東西還回來,可人家一擊遠退,壓根就不上朝。想找麻煩還沒地找去。就在李世民苦於沒有機會而懊惱時,上天給了他一次希望。丹陽公主要和他的夫君薛萬徹和離,這件事李世民自然是不同意的,他們兩個的婚事是自己定下的,怎能讓他
們離了,所以一紙文書美其名曰召集所有駙馬集會。
作為最有名的駙馬之一,龍飛宇自然要到席。李世民為了想法設法把蘭亭序要回來,可謂是煞費苦心,一早就擺了大席,等待著龍飛宇的到來。
駙馬集會想在李世民面前有所表現的人一早就來到了皇宮。而等龍飛宇來的時候眾人早已經落座了。
看到他到來,正對這眾人演說的李世民就到:「龍飛宇,你怎麼一個人來了?甄兒呢?」
「她啊?身體不適不宜出行。」
「身體不適?她不會是又懷上了吧?」
「剛生完哪能這麼快,這個點不能出門參加宴會。我來代表一下就行了,陛下準備幹什麼,我陪著這點。」
「龍飛宇朕決定與諸位駙馬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角逐,輸了朕把腰間這把寶刀贈予他,贏了龍飛宇你以……」
「角逐啊,可以啊,這裡的諸位沒有人比我更合適當裁判了。陛下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定當好這個裁判。」龍飛宇一句話生生把李世民後半句話給咽了進去,李世民原本是想讓龍飛宇拿蘭亭序來賭的。可還不等他說出口龍飛宇自己任命為裁判了,這下好了裁判可是不能參與他們之間的角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