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瘋子
這一頓飯吃的有些稍微的尷尬,曲以沫沒有吃多少,便將自己的筷子給放到了桌子上面。
「我吃好了。」她輕輕的嘆息一聲,也不說話。
「你怎麼了沫沫,今天感覺到心神不寧的,是不是因為你爸爸的事情……」曲以沫的媽媽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但是想到自己的老伴,還是忍不住的閉上了嘴巴。
「沒事的,我有點太緊張了,爸爸很好,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過激的爭執,就是有些累了。」她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累了,我陪你出去走走,說一會話。」薄許辰薄薄的嘴唇中吐了出來,隨後便緊緊的握住了曲以沫的手,讓她倒是稍微的愣神了下。
「嗯……好。」
薄許辰這對自己意外的好,她有些疑惑,但是隨後便使勁的垂了垂自己的眸子。
他越是反常,自己的心裏面便越是聒噪不安,心中就越是有些恐懼感覺。
這……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滿腦子怎麼都是靳風修,還有剛才薄許辰打電話的聲音呢……
「媽,我跟沫沫出去溜達一圈,一會便回來。」
薄許辰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便將曲以沫拉扯了出去。
她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嗎?
「沫沫,你有心事。」
薄許辰輕輕的鬆開了手,將她抵在了牆上。
「陪我走走吧……心裏面有些難受。」她故意的躲閃開了他的眼睛,慢慢的說著。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才是了。
「不要對我有所隱瞞……我會生氣。」也會吃醋。
薄許辰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沒有將後面的話給說出口。
自己應該怎麼說呢,是問問曲以沫是不是在想靳風修?是不是在自己的面前想著令一個男人?
呵呵,真的是諷刺啊。
「我沒有心事,我只是累了。」
曲以沫聽著那諷刺的聲音,有些厭惡,甩開他的手。為什麼?為什麼就不敢自己說實話呢?
「曲以沫,你不就是在想靳風修嗎?我給你了多少的時間?你還不能夠忘掉他?你說啊……我對你不好么。」
他冷冷的說著。
「是,我剛剛對你隱瞞了,可是你呢……你就對我毫無隱瞞嗎?」曲以沫第一次學會了反抗,她抬起來眼睛瞪著面前的男人,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第一次,見這個女人在自己的面前生氣……還是因為令一個男人。
「我沒有騙過你。」就算是騙,也是為了她好。
「薄許辰,」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似乎是有些難以開口的樣子,「你告訴我,你跟我說的絕症……是不是假的?」她在等,等他主動的向自己承認。
「你偷聽我打電話。」薄許辰狠狠的說著,眼睛裡面有些可怕。
「你告訴我……靳風修是不是你找到人。」
「夠了。」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心裏面慢慢的絕望了。
「若是我不問你,你打算就這麼一直隱瞞我嗎?」曲以沫揚起來自己的頭,眼睛裡面閃爍著淚水。
「你騙我……從頭到尾都在一直騙我!辰,我一直是對你真心的,可是你怎麼能夠對我,怎麼這麼狠心,對靳風修?」
她聲嘶力竭,大聲的吼著,似乎是想要把自己心裏面的怒火全部都吼出來。
「不管我騙沒騙你,你乖乖等著我娶你就是了……」以後,自己會慢慢的跟她將清楚的。
「我有事先走了,有情況給我打電話。」
薄許辰冷著臉,手中拿著車鑰匙毫不猶豫的離開這個地方。
曲以沫站在燈光下愣神了好久……看著薄許辰離開的時候,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了才好……
她應該怎麼做?
一個人愣神了很久很久,一直到自己的身上稍微的有些冷了之後,她才慢慢的朝著自己的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的時候,曲以沫的了媽媽看到了薄許辰沒有跟著,心裏面倒是也多了一種的疑惑,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臉上的情緒,心裏面也複雜的很。
「薄許辰呢?你們兩個人今天是怎麼了,鬧了什麼彆扭嗎?」曲以沫的媽媽不斷的在安慰著自己的女兒。
「嗯……沒有啊,他還有些事情要忙,便離開了。」
曲以沫滿嘴的敷衍著說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瞞過去自己的媽媽視線,自己第一次跟薄許辰吵架吧。
「那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回去睡覺了。」她輕聲的說著,隨後便走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又是一個難眠的夜,她捂在被窩裡面低低的哭泣著,身上有些無力的感覺,但是還好,自己還能夠在薄許辰的面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也不知道靳風修怎麼樣了,他傷的這麼厲害,或許是病重了,也或許是好起來了吧……
心裏面有些的壓抑感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做了。
靳風歌一晚上都陪在自己的哥哥面前,他還是自己剛才來的那樣子,處於重度的昏迷之中,醫生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心裏面也有些不好的預感。
以前的時候,自己從來都不會聽自己的哥哥的話,現在呢,自己倒是想要去聽他的教訓……哥哥,怎麼還不快點地醒過來啊?
心裏面很是糾結,他使勁的皺著眉頭,一切事情在生死面前,都是小事情。
「風歌。」楚安藍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了,她慢慢的站在門外面,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要跟他說一般。
靳風歌倒是一臉的淡漠,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女人,她來……是做什麼,來可憐自己的吧?
就這樣,靳風歌陪在了靳風修的身邊一晚上,楚安藍陪伴在靳風修的身邊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醫生的宣判,徹底的讓靳風歌倒下來了。
「病人昨晚上的時候就沒有了呼吸,請家屬料理後事吧,節哀順便。」
楚安藍聽到了這個結果的時候,心裏面一陣驚訝。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天昊……下手太狠了。
她的心裏面狠狠的觸動了一下,似乎是感到了些許的難過。
但是沒有辦法……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你在胡說!」靳風歌臉上的怒意立馬湧現了出來,「靳風修他好好的,怎麼會死了?你說啊。」
他死死的抓住了醫生的領帶,萬分不敢相信的說著。
心裏面卻還有些針扎。他瞥了一眼床上,那個靜靜躺著的,毫無生機的男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做了。
豆大的淚珠立馬順著眼角流了下來,靳風歌立馬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頹然的做到了地上,那白色瞬間便落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世界……像是崩塌了一般,沒了自己的哥哥,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化了。
「風歌,你別這樣,人死了總是不能夠復生的。」身邊的楚安藍臉上也是一陣陣的難過,但是看到靳風歌的樣子,自己也是嚇了一大跳。
「你滾……別在我的面前再出現……」
靳風歌用盡了自己似乎是所有的力氣,朝著她吼著。
心裏面很難過很難過,但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曲以沫抱著自己的小布來到了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靳風歌一臉失落的樣子,一個人坐在地上,沉默的抽著煙,病床上倒是空蕩蕩的,沒有了一個人的影子。
「風歌,修呢?去了哪裡?」
她勉強的笑了笑,看著屋子裡面如此的乾淨利落,床上沒有人,心裏面有些不好預感出來。
坐在地上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一直保持著沉默。
「看,小布也來了,要是修孤單的話……就跟小布一起玩好,我感覺修也不是多麼的討厭小布的。」曲以沫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手中提著的水果輕輕的放下去了。
「這些都是我給風修買的水果。」她輕輕的提了提自己的嘴角,想著以前自己在做靳風修的秘書的時候,也是整天如此忙來忙去的,不過他喜歡吃什麼水果,不喜歡喝什麼味道的飲料,自己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自己……還是放不下他啊。
心裏面輕輕的舒鬆了一口氣,就這樣也好,不管怎麼說,靳風修永遠也是自己的好朋友,雖然自己心裏面還是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但是總有一天,自己會相信的,靳風修……一定是會找個更好的人,一定會有一個更好的女孩子去值得他守護的。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任何人。」
靳風歌冷冷淡淡的語氣,對曲以沫說話的時候,眼淚差點又落了下來了。
他……這是怎麼了?今天看上去竟然是如此的反常?
曲以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心裏面也是很不悅的。
「小布,去,咬他。」曲以沫想要逗一逗旁邊的靳風歌開心,平時的時候,不就是小布這麼跟他一起鬧的嘛。
可是誰知道,小布剛剛汪汪的衝到了他的身邊,便被靳風歌給一腳踢開了。
「走啊,永遠別來了。」
「你瘋了啊。」曲以沫大驚失色,慌忙的去抱住在一邊疼的嗷嗷叫著的小布。
「靳風歌,你是不是瘋了?」她把自己的怒火遷怒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