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真相

第一百八十七章 真相

走出延平皇的寢宮之時,已經是夜半時分,眼看著還有兩三個時辰就要關宮門了,贏玄沿著宮內道路向東門走去,來到御花園的位置之時,贏玄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自己前面一閃而過,沒入了旁邊的竹林之中。

贏玄的臉上閃過會心的一笑,隨即環顧了下四周,也悄然閃入了竹林。

贏玄進入竹林之後,一個溫軟無辜的嬌軀便撲到了他的懷中,一股淡淡的幽香從贏玄的鼻尖流入,通體舒暢。

這個香味熟悉而又陌生,已經有好幾年沒聞到了。

贏玄剛想說話,他的嘴就被一張熱情而溫軟的香唇封住,一雙柔若無骨的縴手不住的在他的身上摸索著,此時被撩撥的熱血沸騰的贏玄如何招架得住這如火般的熱情,低吼一聲將那嬌軀緊緊擁住,壓在了身下,熱情的回應著。

竹林深處的熱情,竹林深處那禁忌的情調,讓兩人忘情的索取,肆意的撩撥,激情四射。

過了良久,這如火的熱情才在一瀉如注中稍稍冷卻。

贏玄擁著珍妃,甜蜜的溫存著。

「你個沒良心的,這麼久了都不知道回來看看我,讓人家等了你這麼久。「

贏玄微笑著,沒有答話,只是伸出一隻手,把玩著珍妃額前的亂髮,溫軟的嘴唇不停的撩撥著珍妃敏感的耳垂

「哎呀,不要亂動啦,」剛剛熄滅的慾火眼看著又要被贏玄撩起,珍妃不由的有些嬌羞,推開贏玄的那張充滿了慾望的臉,說道:「人家找你有正事,而且是件大事。」

贏玄聽得珍妃的話,內心不由的一沉,一種莫名的恐懼佔據了他的內心,珍妃如今是延平皇最受寵的妃子,雖然其中不乏有贏玄和花有福暗中幫忙的因素所在,但是珍妃自身的聰慧卻也是至關重要,這些年,珍妃沒有給贏玄太多信息,但是不得不說,凡是珍妃說出來的,無一不例外,全是大事,而且與贏玄自身全都息息相關。

贏玄壓低聲音道:「什麼事情?」

珍妃抬起頭,望著贏玄的雙眼,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曾經猶豫過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你,但是思來想去,就算你事後要殺我滅口,我也還是要

將這件事告訴你,不過在我說之前,你千萬要做好心理準備,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太驚訝。」看著珍妃一臉凝重的模樣,贏玄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抹濃重地陰雲籠罩住了他的內心,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湧現了出來。

「一個月前,陛下將我召去,那晚陛下很不開心,喝了很多酒,我進宮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陛下喝那麼多酒,」珍妃回憶起過去生的那件事,顯得異常恐懼,嘴唇越的蒼白聲音再度顫抖了起來:「到後來我才知道,就是那一晚,太醫斷言,陛下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後來陛下喝醉了,我扶他上床休息的時候,他竟然說起了胡話,他說……說……說……」

「他說什麼?」贏玄的聲音也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顫抖。

珍妃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氣道:「他說……西北王你……你是……是劉貴妃和……一字並肩王之子…劉貴妃入宮以前便有了身孕,她原先早就與一字並肩王有染,只不過被陛下強娶進了宮,後來一字並肩王叛亂,很可能也是因為劉貴妃被強行嫁入宮中,一字並肩王氣不過,才——」

此時,珍妃在贏玄陰冷到極點的眼神下,再也無法說下去了。

贏玄的思緒在那種迅速的千迴百轉,一切的一切似乎在這一刻,已經變得十分的明朗,為什麼延平皇處處至自己與死地,為什麼同樣其他的兄弟都備受呵護,而自己卻從來都是被漠視的,為什麼延平皇無時無刻都想著殺死自己,因為,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不過此事,贏玄卻不能承認,無論是為了母親劉妃的名譽,還是未來的登基奪位,此事,決不能被傳揚出去,也不能承認,不管是在何時何地。

贏玄冷笑道:「父皇,喝多了的胡話,不必當真。」

珍妃是何其的聰慧,聽贏玄這麼說,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頓時也不再此事上糾纏了。

冷靜下來之後,贏玄細細回想經過,也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如果珍妃寞所說的一切屬實,延平皇這隻老狐狸,他在自己面前竟然掩飾的滴水不漏,如果不是珍妃告知,自己根本不會現這個驚天的秘密,難怪延平皇對自己的態度會忽然轉變,他看來是有意用太子之位來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大年夜,恐怕不是傳位之夜,而是個血殺之夜,想來真正登上太子之位的,應該是大皇子贏奢了。

贏玄凝視珍妃道:「當晚有多少人聽到了父皇的話?」

珍妃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寂寥,:「怎麼你要殺人滅口嗎?放心,當晚聽到這些話的人我都已經幫你處理乾淨了,如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在來之前我便已經想清楚了,你若想殺我滅口,也無可厚非,我無怨無悔。」

贏玄確實想殺人滅口,不過殺得不是珍妃,而是那些宮女太監,從始至終也沒有對珍妃動過殺念,此時聽得珍妃的話,頓時明白珍妃定然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於是將她輕輕擁住懷中,輕聲道:「我怎麼捨得殺你呢,日後我們還要長長久久,我怎麼忍心對你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呢,我贏玄確實心狠手辣,但是,我唯獨不殺自己的女人。

聽了贏玄的話,珍妃也發現自己真的是誤會了贏玄了,不由的有些愧疚,將身體依偎在了贏玄的身上,輕聲哭訴道:「這輩子,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就算去死,我也願意,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但是我無法剋制自己為你去做一切,這冰冷的皇宮我真的受不了了,一刻也不想呆了,玄,帶我走吧。去任何地方,我都願意。就算只能在你身邊當個丫鬟,只要有你在,我也樂意。」

贏玄擁著珍妃的手不由的緊了緊,輕聲道:「再忍忍,快了,屬於我們的日子,快要來了。」、

回到西北王府,諸葛小憐、朱大赤等人都早在王府之中等待著了,贏玄獨自回京他們自然是不放心的,所以將手頭的是稍加處理之後,便全都悄然返回了西京,集結在了贏玄的王府之中。

贏玄因為中途遇到了珍妃,此刻,他的心情變得頗為煩躁,所以並未向眾人講述今日入宮的詳情,直接便回到了書房之中。

贏玄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深深的恐懼感,延平皇已經十分明顯了,如今已經到了撕破臉的時候了,事情的發展已經由不得贏玄了。

這麼多年,延平皇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他親生的兒子,可是以他一國之尊的身份和地位,他要顧及自己地顏面和皇室的清譽,絕不會將此事揭穿,他最可能做的就是悄聲無息的對自己下手,然後為自己安置一項莫須有的罪名,將自己殺死,為他的親生兒子掃除障礙,不過如今來說,要除掉自己怎麼看都是件不合時宜的事情,如今西北鼎盛,如日中天,如果自己在西京出了什麼事,西北定然會大亂,到時候諸國趁勢而入,群雄趁勢而起,天下必然大亂,如此得不償失的事情,延平皇為何還迫不及待的去做?

原因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延平皇重病的事情是真的,他真的的了不治之症,已經命不久矣了,所以他想趁著這個時候賭一把,那整個大秦的江山與自己賭一把。要麼天下大亂,要麼他的兒子順利登基為帝,他的子孫代代相傳。

這是一場豪賭,一場以天下為棋局的博弈。

贏玄痛苦的捏了捏眉心,對他來說現在只有一個選擇,那便是應下延平皇的賭局,雖然此事事關重大,雖然這場賭,自己未必能贏,但是如今已經別無選擇,唯一能做的,便是讓自己的牌面儘快的充實和壯大起來,擁有與延平皇叫板的實力。

此時,格窗忽然被風吹開,一陣冷風潛入室內,燭火搖曳了兩下,頓告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天下一盤棋,人生一賭局,成則天下盡歸其手,敗則粉身碎骨,但對於贏玄這個早就已死過一次的人來說,再死一次,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如今處處都隱藏著危機,但是危機之所以叫做危機,那就是因為在危險之中還有機會,而這個機會便猶如黑夜之中的亮光,如果能抓住,那前途,必然是一片光明。

黑色的夜雖然給了我們黑色的眼睛,但我們要學會在黑暗中,尋找光明。

而如今,贏玄便是在危機的暗道中摸索前進,或奪得天下,或家破人亡,成敗盡在一念之間,得失盡在大年之夜。

「想讓我死?我定然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贏玄站在夜黑中,望著皇宮的方向,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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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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