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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好耶,馬上就能前往帝都了!」青靜倒是沒去多想什麼,她此時心裡滿是興奮,因為馬上就能前往帝都羅蘭了,這麼大了她都還未出過法蘭呢,就算是法蘭她也有許多地方未曾去過,這也由不得她不雀躍了,不過很快黑布衣的一句話讓她的小臉苦了起來。
「既然姐姐決定留在法蘭,那麼青靜你和不離不棄姐妹一起留下了陪姐姐吧,這樣也好能有人陪她說說話。」帝都之行前途難料,黑布衣其實本想將珍蘭也留在法蘭,不過後者卻是沒有同意,她沒有哭鬧著說什麼,只是就那般站著一臉堅定的看著自己,淚水卻無聲的滑落,讓黑布衣忍不住就將其攬入懷中答應帶她一起前往帝都。
有時黑布衣自己也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似乎不知不覺中就這般和珍蘭走到了一起,心中除了夏虹月影之外又多了一個珍蘭的身影,也多了一個他需要守護的人,一片真心定不負,日後何去何從自讓時間去見證吧!
美人河,仙女湖,滾滾蘭茵水,奔流到海不復回。何須離別愁,共飲杯中酒,此一去定是風起雲湧,此一去紅顏得以再相見,此一去欲與天公試比高!
「來來來,喝!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或許是因為明日便要離開逸城,離開這讓人歡欣又讓人落淚的地方,離開這自幼長期生活過的地方,黑布衣連飲三杯酒。帝都或許很多考驗和阻撓等著黑布衣,但此時他不願去想這些,趁著今夜他想開懷暢飲,試一試喝醉是如何一番滋味!
「好,布衣,我敬你幾杯!」衛如魚本就是爽快人,酒量也是極佳,見黑布衣如此,高喝一句,便要和黑布衣比拼一番酒力。若是往常時候,黑布衣自是不會陪他一起瘋,頂多陪他喝幾杯就推卻不喝了,不過今夜黑布衣去是沒有多做推辭,酒入肝腸化相思,這個夜晚他也異常想念起遠在帝都的夏虹月影。
「布衣,或許到時我們能夠在帝都相逢。」范朱公一直自斟自飲著,也是喝了不少酒,東靈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帝都也是一直想去卻又不敢去的地方。
「范先生也要前往帝都么,若是如此何不結伴同行?」聽得范朱公話語里的一些意思,黑布衣借著酒勁出言詢問道。
帝都之行珍蘭要陪同黑布衣一起前去,上官不棄也是一同隨行,上官不離自也是希望一同前去,她也不放心珍蘭一個人前往帝都,不過她要去青靜這丫頭自然也是纏著鬧著要一同前去了。因而最後黑布衣決定讓珍蘭和上官不棄隨行,而上官不離和青靜則留下了陪同姐姐范思婷,如今聽聞范朱公似乎也有前去帝都的意思,於是黑布衣便也沒顧忌什麼,出言邀請其一同隨行。
「布衣,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卻是不便陪同你一起前往帝都。況且就算要我們前往帝都,估計也是軍演結束之時才會啟程,所以我們也只能相約帝都在相見了,不過此次威斯大公將會出席軍演,並且聽聞教廷聖女、西羅大公、埃非大公等人到時會在帝都出現。」現在說話的不是范朱公,而是他身旁坐著的一個人,此人名為衛得水,正是衛如魚的兄長,同時在威斯商會也是負責對重要消息的收集和處理,因而對於即將到來的帝都軍演和閱兵他也是有所了解。
相對於衛如魚而言,衛得水則顯得精瘦一些,眼神更加犀利有有神,心思也更加細緻,畢竟負責情報收集工作的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夠做到的。當然這也不是說衛如魚就不如他兄長,只能說這兩人各有所長罷了。
「如魚得水,不離不棄,呵呵,你們四人的名字倒端是有趣!」趁著大夥沒注意,青靜也是偷偷喝了一杯酒,此時她小臉紅彤彤的,感覺自己腦袋也是暈乎乎的。先前大夥自然也是互相介紹了一番,因而青靜對衛得水也是有些印象,可能是酒壯人膽吧,此時她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哈哈,你這小丫頭才端是有趣呢?」看著青靜如今這番模樣,衛如魚忍不住大笑起來。
「哼,你這個傻大漢!」雖說青靜現如今腦子有些迷糊,不過也是分辨得出衛如魚,聞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想著馬上就要和自己妹妹和珍蘭分別,本就心情有些不爽的上官不離藉此機會也將氣全撒到了衛如魚身上,一時間酒桌上倒顯得有些混亂。
不過衛如魚自知不是兒女對手,乾脆話語相激與上官不離拼起酒來,不過他也不願多佔上官不離便宜,約定他喝十杯而上官不離只須飲一杯。
既然是酒席,自然是多喝酒才會顯得更加熱鬧,況且大家也是不用顧忌著什麼,又逢離別前夕,如若真的醉了大不了就在這煙雨漏找處房間歇息一夜。
這一夜大家都沒有去過多的討論那些個煩心事,只是痛痛快快的喝著酒,連一向不怎麼喜酒的范思婷也是飲了幾杯,抹抹紅暈浮現。而蘇筱蘭也是趁著這個機會與范朱公共飲了幾杯,能夠如此這般陪著范朱公她已是滿足了,有些事終是不能夠去強求。
月明星稀,更杯換盞也不知幾回,大家已都是有了醉意。而上官不離更是已經胡話連連,或許不服氣就這般輸給了衛如魚,她嘴中不停的喊著:「來,再來一杯!」至於衛如魚也是好不到哪裡去,他也是沒想到上官不離居然喝了這麼多酒,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一十陪一,任他酒量再好整個人有些搖搖晃晃起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就算是合當共飲千杯酒也終是有散的時候,夜已深了醉意熏熏的眾人自也不便回去,范思婷、范朱公、珍蘭等人倒還保持著清醒,不過上官不離、黑布衣等人看起來則很明顯是醉了。於是大家便在煙雨樓各自尋了房間休息了,自然的珍蘭和黑布衣被安排在了同一房間。
雖說珍蘭與黑布衣關係已是極其親密,但是除了初見時那一晚在海船上共處一室,兩人之後還真沒有同室而眠過。因而扶著黑布衣進入房間之後珍蘭的感覺自己的心一直「砰砰」的跳個不停,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緣故她面若桃紅,說不出的明艷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