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 虛無空間的又一天

這次，寧寧一回到空間，就先發制人化身金烏本體，璀璨的金焰將這片虛無空間炙烤得滾燙，一邊皮笑肉不笑道：「玉宸，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她和顧廷笙相濡以沫幾十年，哪怕一開始沒意識到，後來哪能猜不出玉宸在顧廷笙重生一事上隱瞞了一部分實情，比如他前世的妻子是她，妻子是她，妻子是她……

雖然不清楚玉宸為什麼這麼做，但這不妨礙她生氣，知道她為那件事心肌梗塞了多久嗎？！

玉宸完全不敢反抗地站在原地，任由一張俊逸出塵的臉被火烤得白裡透紅，才瞄了一眼左前方說道：「我可以解釋……能不能先等一會，等元昭走了再說？」

元昭就滿眼驚艷地立在那裡望著她。

儘管知道這傢伙只是單純對寧寧的金烏外形欣賞，但此刻玉宸還是感覺到不爽，重重地咳了一聲：「元昭？」

頂著背後無法忽視的強烈視線，寧寧怒氣沖沖地轉頭，然後順利地被他毫不掩飾渴望的眼神盯得炸了毛，「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滾犢子，敢把她當稀有材料看，燒不死他的！

看到眼前飛舞著火焰燃燒的羽毛，元昭下意識伸手去撈，結果卻撈了個空，才清醒過來，惋惜道：「怎麼就沒有實體呢？」

寧寧沒好氣地變回人形：「有實體好讓你薅毛嗎？」

元昭扯了扯嘴角，不說話了。

雖然沒有實體，但她的大日炎煌卻是能順利調動的，而且在這虛無空間之中沒了肉身的束縛，她的火焰強度堪比妖皇層次。更別提她經歷了無數位面，精神力強度早已今非昔比。

就算是元昭，貿貿然被燒一下也不是鬧著玩的。

在心裡暗暗心驚這小金烏成長速度之快，元昭開口正要說些什麼，就被迎面而來一個不明物體糊了一臉。

「這是什麼東西？」只見他下意識捏了兩下，到底見多識廣，他很快就將之與某個天界產物對上號，「器靈？」

寧寧疑惑地看向玉宸，見他點頭，才疑惑地摸起下巴，「奇怪，小世界的那個人魂說那是系統呀，怎麼又變成器靈了？」

「說是器靈，好像又有些不大對勁……小世界里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元昭嘀咕著將宋幼瑜的系統遞給好友看，玉宸伸手在那小光團上頭一抹，登時看到浮現了幾許若隱若現的古老符文，但只要想想這堪稱靈異的場景是由於科技產物的系統，寧寧心情頓時有些微妙。

不過涉及自己未知的領域，寧寧倒是鬆了一口氣，心想將這個系統關小黑屋的做法是正確的，猶豫了下說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想這個系統應該有你們想要找到的線索，考慮到有一半並非是科技側的技能，我沒有對它動手。你們不妨試著去找一找這個系統記錄里曾經出現過的地方，多多少少會有些用處……」

比如查一查這系統最初和最後出現的地方……

然後接下來，頂著一道驚異一道讚賞地目光，寧寧淡定地將她遇到的事情和猜測說了一遍，同時重點提及了宋幼瑜，也就是煙蕪提及的主神和裁決者，以及神秘出現又飛速消失的死神。

「她還把我也誤認為裁決者，看樣子這一層次的力量和我不相上下。」

元昭條件反射想起方才的大金烏，默默無語：「像你一樣……？」

「……」寧寧斜了他一眼，一點也沒有以前對他的敬而遠之，「我在小世界里被壓制了。」

倒是玉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器靈，笑起來，「好，我知道了。」

這一次寧寧發現的線索幫了大忙，恰好他也發現了一點苗頭，正準備等寧寧回來跟她說。

寧寧倒不害怕，先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一個……或許說不只是一個的小世界。」玉宸道，「正常而言，小世界只會有一道世界運行法則，你的毛球雖然先後經歷了末世和星際兩大規則，但畢竟不在同一時間段，因此它順利地進化為完整的世界。」

寧寧眨了眨眼，還沒明白，元昭卻已經聽懂了，他不由皺眉：「你是說有個小世界同時融合了不同的法則，它瘋了嗎！」

寧寧一臉困惑：「等等，什麼意思？誰能跟我解釋一下？」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金烏原型刷了一下好感度，元昭難得對她有了好臉色，舉了個例子：「你不是按照所謂主線劇情給小世界進行劃分了嗎？用你明白的說法解釋一下，你能想象一個世界，同時擁有豪門虐戀、西方魔法、總裁、末世、機甲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融合到一起是什麼感覺嗎？」

寧寧表情彷彿被雷劈了一般，好半晌才憋出一句：「……這世界怕不是藥丸。」

一直安安靜靜裝壁花的阿三和毛球也聽懂了，其中身為世界意志化身的毛球更是直接露出了驚恐的暴漫臉。

世界的承受能力是有上限的，這麼亂七八糟的胡搞一通，也不怕變成神經病啊！

「自取滅亡。」元昭冷哼，緊接著他好奇的看向玉宸，「哪個腦子有坑的小世界這麼幹了？」

玉宸搖頭道：「還不止這樣，找到那個世界后我才發現，那裡的世界意志是被一個外來者鳩佔鵲巢了。那個傢伙將小世界視為禁臠，一遍又一遍將主世界劇情不斷重複，偏偏我的分魂是裡面唯一的另類，他記得每一次輪迴發生的事情，重複了幾十遍之後，他已經快瘋了……」

要不是這樣，他還沒辦法通過飛速衰弱的分魂找到那個小世界。

分魂大部分是普通人類，一次又一次經歷同樣的事情，不瘋才怪。

寧寧想到一個更令人同情的可能，問道：「你的分魂那肯定不是男主，該不會每次他的下場都很慘吧。」

「嗯……」玉宸眼神開始往旁邊飄。

一看他這表情寧寧就明白了，不由有些頭疼：「算了，就把它當做無數小世界拼接在一起的綜合世界好了，既然是被外來者搶走的，那只有把那個外來者趕走才可以恢復正常吧？」

「值得慶幸的一點是，因為世界封閉的原因，那裡沒有人魂搗亂……」

「那好棒棒哦。」寧寧面無表情地拍了拍手，「反正進去之後我就把腦子扔了放飛自我就是了。」世界意志都亂套了，還有什麼東西能束縛她？

「哦，對了。」臨走到門口，寧寧想起初衷猛地回頭，「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隱瞞顧廷笙的事。」

玉宸沒想到她還記得這回事，微微一愣，看著她執拗中透著小不滿的眼神，輕輕一笑：「我想給覬覦我心上人的男人使點絆子，有什麼不對嗎？」

寧寧微微一愣，不可思議道：「可他是你的分魂！」這吃醋的角度也太清奇了吧，自己跟自己吃醋？

玉宸道：「可他並不是我。」

若不是受外部條件限制，他不會允許任何男人站在她身邊，哪怕是他的分魂也不行。

對上他認真的眼神，寧寧忽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於是她只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