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身嬌體軟易推倒型男神5—6
待那妖媚男一舞跳畢后,老鴇就開始了拍賣了。
顏汐的這個位置,很輕易的便能把觀察到每一個角落,自然是看到原本想上樓的三皇女和女主玉蘭,卻是饒有興趣的停下了上樓的腳步。
在大廳里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五百兩!」
「六百兩!」
「七百兩!」
……
台上的老鴇聽到價格不斷在飆升,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但嘴巴卻是不停,不斷的誇著自家頭牌,床上技術怎麼怎麼厲害,身材怎麼怎麼好,臉怎麼怎麼美麗。
讓那群好色之徒們更加激動起來,開始了哄搶。
不乏有一些官二代富二代的在底下,不僅想要抱得美人歸,還想要掙足了面子。
「兩千兩!」
此話一出,剛剛還熱鬧的人群都冷寂了一下,隨後看向女主玉蘭的方向。
這一看,那些官二代,瞬間就認出了這是今年的新科狀元玉蘭!
據說這個新科狀元極其得三皇子和女皇陛下的賞識,為人正經,不好色。
沒想到居然在青樓想要拍下花魁!
這可真是一個好的結交機會!
於是乎,那群官二代們立刻便不參與叫價了,想要給這個未來前途無量的新科狀元一個面子。
並且齊齊上前,開始笑著結交了起來。
而旁邊喬裝打扮過的三皇子,到是沒被認出來。
「不愧是新科狀元啊,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
「美男兒就該配您這種玉樹臨風的人啊。」
「就是啊,玉大人怎麼有空來這裡,一起喝一杯吧。」
……
玉蘭被這群人恭維的很是自得,嘴巴上客氣的回應她們,實則心裡卻是看不上她們這群無所事事的好色之徒的。
不過能結交就結交,多拉點人脈也是好的,還有三皇女在旁邊呢,她不能表現的太過不屑。
至於舞台上的那個妖孽一般的美男子,在她看到他的一瞬間,便喜歡上他的臉,並且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他是她的感覺。
好像她必須要得到他一般,否則必然會後悔。
這種直覺讓她得到過很多機會和避開過很多災難,所以自然而然的,她便叫出了口。
順便也讓旁邊的三皇女知道,她也是有弱點的,好色的,可以掌控的。
否則保不準哪天,她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除掉。
這點腦子她還是有的。
「兩千兩還有人繼續叫嗎?」
老鴇滿臉笑容的大喊道。
周圍的人自然是看到那群官二代那副恭維的模樣,本來還想繼續叫的那群富二代,也識趣的不在起鬨了,畢竟商不能與官為敵。
否則她們的家族必然得打斷她們的腿。
「還有沒有要出價的人了?」
老鴇高聲問道,隨後掃視了一圈后,繼續喊道:「沒有的話,那麼今晚頭牌的初夜,便是……」
「一萬兩。」
一個聲音嘶啞的男音,從樓上的包廂中傳來,眾人不由齊齊望去,想看看是哪個在鬧事,居然敢槍當朝女皇陛下的跟前紅人的人。
不過因為窗戶的帘子被拉上了,導致他們根本看不清裡面的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居然還讓一個男侍叫價!
這簡直是對新了狀元的羞辱啊!
然而三樓的那個最豪華的包廂里,一般都是太女殿下點的位置吧?
對於她們這種經常混跡在青樓的人來說,還是知道那個包廂是誰預定的。
然而女主玉蘭,自然是不知道的,畢竟她也是頭一次來青樓。
還是為了陪三皇女來買消息的。
是的,這家青樓內部,只要價格夠,可以買任何消息。
剛剛還一臉得意,勢在必得的玉蘭,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被打斷和周圍人的看好戲的眼光中,不由有些怒氣起來。
這人不在她說完之後搶,非要在老鴇快要敲定她的時候搶,可不就是想要羞辱她的意思嗎?
「一萬一千兩!」
玉蘭咬牙切齒道。
「兩萬兩。」
那個嘶啞的男音緊跟而上。
瞬間嚇出了周圍的人,這跨越度也太大了吧?
一萬一萬的加?
而玉蘭,此時也有點虛了。
本來她就是剛上任的新科狀元,每個月的俸祿還沒下來呢,一萬兩對她來說本就很多了,何況是兩萬兩?
這個時候的女主,還沒有把帝都首富的嫡子,收在後宮,自然沒法大手大腳的花錢。
周圍的人越發嘲笑的看著玉蘭,玉蘭也越發窘困起來。
她想找旁邊的三皇女幫忙,可惜並不能,因為她們這次來青樓本就是為了辦理正事的,三皇女此時出聲,定會惹來好奇和圍觀,若是暴露了她的身份。
那麼她平日里裝的潔身自好,不重男色,光明磊落的形象,就全都功虧於潰了!
玉蘭的手,在寬大的衣袍下,用力攥緊,手指都發白髮紅了起來!
她有一種直覺,她今天不能就這樣放棄那個妖孽般的男子。
「兩萬一千兩!」
玉蘭的聲音微不可聞的顫抖了起來,話音剛落,她便立馬扣緊牙關,防止緊張的牙齒哆嗦起來。
然而依舊是那個嘶啞的男音。
「三萬兩。」
當玉蘭聽到那句話后,再也沒忍住,看向樓上的緊閉著窗帘的包廂,揚聲問道:「敢問閣下是哪位?為何要與我做對?」
一片沉默,豪華包廂里的人,似乎並不想理會她。
這讓玉蘭更加憤懣起來,隨後再次揚聲喊道:「閣下莫不是長的太丑?不敢露面?只敢在背後行事?」
玉蘭敢這樣說,就是料定包廂里的人不是什麼厲害的人。
畢竟她現在可是女皇陛下跟前的大紅人,百官見到她,都得給一兩分面子,更何況她還和唯二的兩位皇女中的三皇女交好。
除非是不長眼的,家裡只有錢的破商人,否則誰不給她一兩分顏面?
而坐在包廂里的軟塌上的顏汐,等了半天,終於等來了玉蘭的口不擇言,無聊的眼眸中瞬間亮了起來。
一把將現在窗戶口窗帘后的喊價的少年拉了過去,隨後窗帘一掀,便露出了她那張秀美的臉,眉頭狠皺,一臉陰鬱的看向站在樓下的玉蘭。
居高臨下,上位者的威壓一放。
眾人皆跪了下去,齊齊的喊道:「參加太女殿下。」
這下子,站在一堆跪下去的人堆里的顯眼異常的玉蘭,和喬裝打扮過得三皇女,立刻就慌了起來。
「太,太女殿下……您…您…怎麼在這裡。」
玉蘭不由緊張的結巴了起來,現在的她,不過是個新科狀元而已,再怎麼得女皇陛下的賞識,也不可能衝撞太女殿下啊!
「知道本殿是誰,還不行禮?」
顏汐冷聲回道,隨後看了一眼屈辱異常的玉蘭,繼續說道:
「畢竟是個窮秀才出身,不懂規矩,我也不能跟阿貓阿狗們太過計較,而見到我還不行禮的三皇妹你,是不是太過沒規矩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沒想到新科狀元身旁的人,居然是三皇女殿下,看著一副喬裝打扮過得三皇女,眾人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不由暗地裡嘲諷起平日里裝的清高聖潔的三皇女了,還不是喬裝打扮來了青樓?
這下子,兩人徹底慌了,不知所措,三皇女更是狠狠的瞪了玉蘭一眼。
顏汐並不想放過這個女主玉蘭,剛剛罵她丑,罵她不敢出來,只敢在背後行事的囂張模樣,她可沒忘記。
雖然她此舉是故意想要激怒玉蘭,就想要玉蘭對她口不擇言,但被罵了她還是很不爽的。
「你可知道,辱罵太女是什麼罪責?」
顏汐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便讓原本不可一世的女主玉蘭後背冒起冷汗起來。
畢竟她現在沒有任何勢力,也知道在女尊王朝,冒犯皇族可是大不敬!可輕可重,全看太女殿下本人的想法!
玉蘭瞬間跪了下來,垂頭低語道:
「臣有罪,臣不知包廂里的人居然是太女殿下您,否則就是給臣一百個膽子,臣也不敢出口狂言,妄太女殿下大人不計小人過,臣必當感恩戴德,日後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此話一出,唯一還站著的三皇女的臉色,瞬間便黑了個徹底。
這朝堂誰不知道新科狀元玉蘭是三皇女陣營的人,結果現在,卻當著她的面,轉而對著太女殿下低頭哈腰,誓死效力!
這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這個廢物一樣的狀元,當初她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這個口不擇言的人?還以為能收個有用之才!
顏汐目的達到,不由勾起了一絲笑意,讓角落裡的沉默少年,不由欽佩起來。
他從頭到尾可是清晰的看著顏汐是怎麼讓他叫價,怎麼言語刺激,怎麼挑撥離間的。
沒想到女尊王朝的風流好色,不務正事的太女殿下,實則是個笑裡藏刀,運籌帷幄的人。
想到這裡,少年不由蹙起眉毛,他不能在這個青樓里繼續呆下去了,可是想到身上的毒,和絲毫用不出來的武功,他便將目光放在了顏汐的身上。
顏汐似是有所感應,看了一眼角落裡低頭垂眸的少年,不由蹙起了眉毛。
這個來路不明的少年,看清了她的全部布局,更是不能留在青樓,那便和那個妖媚男,一起買走吧。
顏汐思索間,樓下的一眾人也不敢起身亂動,唯一一個站在其中的三皇女,終於是開了口。
「皇姐何必動怒,不過是個不懂規矩從鄉下來的鄉巴佬罷了,跟她計較禮儀,豈不是失了太女殿下的風範?」
雖然一點都不想幫那個廢物玉蘭,但是若是真的讓那個飯桶把她陣營底下的人給懲治了,那她的臉就徹底丟盡了。
就像是說,她三皇女的人,當著她的面叛變,為太女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結果人家還不稀罕,依舊懲治了三皇女的人。
那簡直是對她的陣營的打擊!
現在為那個廢物說點好話,還能彰顯自己的大方和仁慈,挽救一下今日喬裝打扮進青樓的名譽損失。
丟臉總比丟人心輕一點。
果然。
三皇女此話一出,已經嚇得魂都沒有了的女主玉蘭,心裡不由對三皇女生出一絲感激起來。
畢竟是初來乍到,此時的女主玉蘭,即使成了新科狀元,本性,仍是那個膽小的現代宅女的性格。
並且她還並沒有收到那群背景強大的美男們呢,自然在皇族面前沒有一絲的叫板的資格。
顏汐眯了眯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並沒有在意三皇女的小心機,她想要做的事情,已經達到目的了。
無論日後玉蘭怎麼幫三皇女,三皇女她,總是會對玉蘭心有芥蒂的。
經過這次事情,估計三皇女不會再信任玉蘭了,而被三皇女冷落,還得罪太女殿下的玉蘭的處境,可想而知。
「既然如此,那我便大度的放了那個嘴巴不幹凈的鄉巴佬吧,不過三皇妹,不是不我說你,你身邊的狗不懂規矩亂叫就算了,你也不懂規矩?」
顏汐看了看三皇女那張隱忍不發的臉,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多學點禮儀,別出去把皇家的面子給丟盡了,否則母皇生氣了,後果可就嚴重了。」
「是,三妹,知曉了。」
幾近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三皇女的氣的哆嗦的嘴唇中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我也乏了,不和你們浪費時間了,把我拍下來的頭牌和這個小清倌,給我送去皇宮去。」
話音剛落,顏汐便優雅高貴中,帶著輕浮的氣質,下了樓,直到徹底離開這家青樓后。
眾人方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由感嘆著今天的太女殿下好生厲害,上位者的氣勢,壓的他們緩不過氣來。
輕飄飄的幾句話,便嚇得新科狀元玉蘭和笑面虎三皇女成了那副模樣。
在眾人異樣的眼光,和竊竊私語中,三皇女袖袍一甩,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後轉身離去,消息也不買了!
再多待一秒,她的臉都疼的不行!
而女主玉蘭,強忍著心裡不安和依依不捨,看了一眼跪在大台上的妖孽般的男子,捂著心口離去了。
她總覺得她缺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彷彿那個妖孽男子,原本就是她的一般,直到離開青樓,回去的時候,這種空落落的感覺,徹底充斥在了胸腔里,讓她越發難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