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身嬌體軟易推倒型男神19—20
顏汐剛想走上前去,就聽到站在雲禪左邊的一個長的頗為標誌,一身華服的女人,對著認真寫藥方的雲禪羞澀而期待的說道:
「公子,可有許配人家?像公子這般美好聰慧的人,定然有很多人求娶吧?小女家中五家醫館,已是秀才,今年便要考取舉人功名……」
華服女子還沒說完,便被差點沒氣笑的顏汐打斷了。
「內人貪玩,給你添麻煩了,禪禪,過來。」
顏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個聽了她的話,面色漲紅的華服女子,隨後對著雲禪招了招手。
雲禪本來就不喜身旁的啰啰嗦嗦的跟蒼蠅一樣的華服女子,剛想用點藥粉讓她閉嘴,結果便聽到了他日日做夢,都夢到的人的聲音。
他的心臟瞬間就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緊張的不得了,這幾天他一直忙著製藥,一邊是想幫顏汐把瘟疫給解決了,一邊是想要逃避心裡不得不承認的問題。
但每晚入睡,那個花心大色女,卻依舊在他的夢中出現,對他做出各種羞人的事情。
害的他每天早上醒來,便是……,只能換新的里褲。
現在那日思夜想的人兒,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臉前,雲禪緊張的不知道該做什麼,手下的毛筆不聽使喚,在那張漂亮的字跡下,一頓一頓的,暈開濃墨。
這邊雲禪胡思亂想著,以至於沒聽清顏汐的話,另一邊臉色漲紅的華服女子,看到顏汐雖然長的好看,卻穿著短袖薄褲,更是瞧不起她。
加上身邊的清雋無雙的公子,並沒有聽顏汐的話,走到她面前,這更加讓華服女子確定了一件事情,定然是這個商販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迫使雲禪嫁給了她。
結果成親后對雲禪並不好,導致雲禪逃出來了。
「你一個商販子,根本配不上這位公子,休要在這裡胡攪蠻纏,否則我便抓你去見官!」
華服女子自認為自己這番話很是在公子的面前長臉,隨後看了一眼一臉冷意的顏汐,竟然是從袖袍里掏出了幾輛銀子,扔到了顏汐的腳邊。
隨後扯高氣揚道:「拿著銀子滾吧,算是我賞給你的,縣令可是我的姑媽,若是你再不走,便把你抓進牢里!」
顏汐不由再次被氣笑了。
「你說的縣令,恐怕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至於我配不配的上這位公子,你得問問他自己,還有這個銀子。」
顏汐邊說,邊看向她腳邊的銀子,隨後一腳便踩在了這銀子上,然後一踢,便將銀子踢向了華服女子。
華服女子來不及躲避,便被銀子砸中了腳,疼的她想要跳腳,卻想在雲禪面前保持風度,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臉色忍到扭曲。
雲禪總算是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在目睹了顏汐和華服女子的對話和動作后,不由連忙起身,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便被大步走過來的顏汐一把抱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啊!放開我!」
當著眾人的面,雲禪羞澀的不行,想到顏汐說一不二的性格,最後只能認命的將臉埋在顏汐的懷裡,不在多語,只留耳根上的緋紅。
「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公子,來人,把她給我攔住!」
華服女子著急了,連忙沖著醫館外的護衛們大喊道。
「強搶?我抱內人能叫強搶?禪禪,你給不給我抱?嗯?」
顏汐抱緊懷中的瘦弱的少年,在他耳邊低語道。
雲禪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顏汐那雙嫵媚勾人的桃花眼,隨後伸出雙手,勾住了顏汐脖子,用蚊子般的聲音低語道:「嗯……。」
話音剛落,那華服女子的臉,瞬間漲紅起來,滿臉不信。
而門口的護衛,也不動了,畢竟人家是夫妻,兩情相悅,這要怎麼管?只能可憐她們家公子,居然看上了一個有妻主的公子。
「你!公子,你不用害怕,有我在,你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說出來。」
華服女子不死心得問道,邊說,邊想用手去拽雲禪的衣袖。
「滾開。」
雲禪那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眼眸中,帶著冷意,掃向華服女子。
那刻骨的寒意看的華服女子瞬間僵硬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聽到沒,我夫君讓你滾開。」
顏汐不由樂了,隨後對著一臉失魂落魄的華服女子低語道:「瘟疫縣縣令是你姑母?」
華服女子一聽這話,連忙說道:「那是自然!現在知道怕了吧?」
「那她勾結糧商賺的錢,你們家應該也享受了不少吧?既然如此,那你們也有一份罪啊。」
顏汐抱著雲禪,邊慢條斯理的說著,邊坐到了椅子上,看著雲禪那張帶著緋色的臉頰,忍不住親了一口他的白凈的額頭。
「你!你……你別亂說!什麼勾結糧商?沒有的事!你在亂說,我就把你抓去坐牢!」
華服女子急了,她也聽過家裡人說關於姑母和糧商之間的交易,也因此,她們家得了不少銀子。
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可以,你可以去衙門看看,你的姑母縣令,現在怎麼樣了,順便讓她派人來抓我。」
顏汐邊說著,邊從桌子上拿起雲禪寫的那張紙,上面的繁體字,顏汐大體還是認得的。
都是些她看不懂的藥草。
華服女子心裡心虛著,此時也顧不上顏汐的冷嘲熱諷著,只想著連忙去縣衙找姑母,讓姑母把這個女人給關進牢里。
否則若是太女殿下聽到了這個女人的胡言亂語,那豈不是要懷疑她姑母?
她家開的醫館,全仰仗她家姑母呢,姑母絕對不能有危險,否則她考取舉人的功名,沒有姑母打理關係,要怎麼考過!
顏汐看著華服女子急匆匆的出了門,並沒有叫侍衛去找,而是自己親自去。
不由感嘆著這個女人還算有點腦子,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能讓外人知道。
而旁邊看戲的女人們,此時也都悶悶不樂,沒想到那樣風華絕代,跟天上一樣的人兒,居然有了妻主,還是一個穿著短袖薄褲的商販!
簡直暴珍天物!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她們不在圍著雲禪了,而是都離開了醫館,走的時候,滿臉遺憾。
而被看作牛糞的顏汐,此刻卻是忍不住伸出手在雲禪的細腰上摸了兩把,把雲禪再次弄的臉紅不已。
「別…有人呢…放我下來!」
雲禪又羞又害怕,畢竟是個深閨中的男子,自然是害怕被人看到的。
「瘟疫有解決的藥方了嗎?那天你離開后,這幾天都做了些什麼?」
顏汐不在鬧他,隨後沉聲問道。
「那天…那天之後我就先到了瘟疫縣,比你先到兩天,看到在我之前有人想進瘟疫縣,結果被地方兵給趕走了,便用了點迷藥,然後進了村子。」
雲禪頓了頓,隨後看了一眼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的顏汐,不由連忙說道:
「後來我便遇到了小二子,一個小男孩,給了他一點吃的,他求我救他奶奶,我便想著正好看看病情,研究下製藥,後來經過兩天的用藥,試藥,得出了藥方,剛剛就是在寫藥方,結果你就來了,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那個華服女子是誰?我不在,你就在外面招蜂引蝶,嗯?」
顏汐一臉不滿的問道。
「我沒有!他是誰我都不知道,我也沒跟他說過話,我怎麼知道剛剛他那樣做,搞的我莫名其妙的!」
雲禪連忙解釋道,隨後看到顏汐一副不開心的模樣,不由著急了,隨後摟住她的脖子道:
「我真的沒有!我我…反正我沒有!」
「好啦,我知道我知道,乖,以後遇到這種人都要這樣,她們哪裡比得上我啊。」
顏汐不由笑著說道。
「自戀狂。」
雲禪忍不住說道。
「好禪禪,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顏汐邊說,邊從腰間掏出罪狀書紙和官印,放在了雲禪的臉前。
「把這個幫我送回京都,送到我母皇的手中,這裡我能信任的人,便只有你了,你有毒術傍身,這一路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顏汐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繼續低語道:「把你得到的藥方寫完,找個大夫教他把葯制出來,然後再帶上這些東西回去。一定要讓女皇陛下儘快把物資派發下來,否則我們支撐不了幾天的。」
「不要,我這一去一回的,至少要半個多月,加上裝上物資的車馬,定然走的沒有我一人騎馬來的快,很可能二十多天,物資才能到。到時候你出什麼了什麼事怎麼辦?」
雲禪一臉不願意。
「禪禪,聽話,我肯定不會餓著我自己啊!我可是太女殿下!誰敢餓著我?」
顏汐不由連忙說道:「這次的事情真的很重要,你一定得幫我,成敗在此一舉,你一定得把這信物送到京都,路上一定要小心,我推測可能會有人阻攔你。」
雲禪依舊一臉猶豫不決,隨後低語道:「不能找別人嗎?」
「先不說別人會不會叛變,會不會在路上就被人阻攔了,即使到了京都,一個百姓,要怎麼輕易能見到母皇陛下?我們的時間緊迫,絕對不能浪費時間!」
顏汐邊說,便攥緊雲禪的手,沉聲道:「只能是你了,一定要儘快回來。」
「好!我幫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要為了那群百姓把自己餓死,至於藥方,只要照著藥方抓藥煮葯就行了,不用我交,一般的大夫都會的。」
雲禪說完,便從顏汐的身上下來,隨後拿起毛筆,在新的一張白宣紙上,開始快速的寫起了藥方起來。
顏汐看了眼冷清無比,一個病人都沒有的醫館,和躺在裡屋的大夫,不由感嘆著,連飯都吃不上,又哪來的錢看病?
巴不得把所有錢換成吃食吧。
……
另一邊。
華服女子則是匆匆忙忙的趕到了縣衙門口,卻是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排著長隊的農民們在排隊。
雖然對太女殿下施粥的事情她有所耳聞,卻不曾想居然有這麼多災民。
看著這麼多衣衫襤褸,瘦的跟鬼一樣的災民們,華服女子不由有些嫌棄。
用衣袖捂住口鼻,生怕這裡面有個感染瘟疫的人,傳染到了她。
等她好不容易順著長長的隊伍走到縣衙門口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太女殿下和她的姑母縣令。
只能隨手抓了一個捕快問道:「縣令大人呢?」
捕快一看來人,居然有人在這個時間來找縣令,不由愣住了,隨後冷聲說道:「在縣衙前院里。」
華服女子不在多問,連忙進了縣衙,跑到前院,一眼便看到跪在前院里的姑母縣令,瞬間怔愣住了。
連忙跑到她姑母旁邊,想要把她給扶起來。
而經受了一中午的跪在地上的暴晒的女縣令,已經動彈不得了,看到是她侄女來了,連忙嘶啞的喊道:「快離開這裡!」
「姑母,你怎麼跪在這裡?難道,難道太女殿下發現了你做的事情嗎?」
華服女子一臉驚恐的問道。
「唉,是我對不起你們,你們趕緊把家裡的銀子都主動上交吧,這個太女殿下並不是傳聞中的飯桶,她定然不會放過你們的,只有主動認罪,說不定還有一條出路啊,咳咳咳咳…」
女縣令嘶啞著嗓子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可是您怎麼辦?」
華服女子一想到家裡的銀子都要上繳,心裡不由一痛,連忙問道。
「你把這件事告訴你母親,然後讓她穿消息給上面那位人,她應該會有自己的對策,我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來得及,說不定我也會被救。」
女縣令低著嗓子在華服女子耳邊低語著,隨後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在說話了。
華服女子現在早就嚇得失了魂了,跌跌撞撞的就衝出了縣衙門口,隨後也不用衣袍掩住口鼻了,連滾帶爬的向著本家跑去。
而剛剛那個捕快,卻是滿臉佩服的神色。
太女殿下走之前,便讓女縣令在前院里跪著以作懲罰,並沒有把她關進大牢里,等的就是有人來找女縣令,看看她背後是否還有人。
捕快沒在磨蹭,緊緊的跟上了華服女子的身影,不近不遠,很快便跟著她來到了某處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