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013

010夏末

「梁涼，你怎麼就這麼厲害？」街邊的炸雞店。於米一臉好奇地問著還在對他笑的梁涼。

「也許……是我經常去真人cs俱樂部玩吧。」梁涼一心看著杯子里的飲料。

「你還去那裡！那裡可是很貴的！我聽那些快遞公司的前輩說過，在一天什麼都不做就要一百塊！」

「其實還沒什麼的，我過去常到那裡去玩。」梁涼沉默不語，開始專心和炸雞薯條戰鬥起來。

吃完飯之後，於米騎著電動車送梁涼回家。

看著梁涼下車的樣子，想起一天在遊樂園裡的快樂過往。心中不由地想要永遠擁有這樣的美麗。猶豫了片刻之後，少年開口了。

「那個……明天，還能看到你嗎？」

「什麼？」梁涼抬起頭，一臉的好奇。

「我……我喜……我想見你。」糟糕，本來想說喜歡的……但是卻說成了這樣。

「喜……」梁涼一臉的好奇，隨後是一臉標誌性的壞笑。

「明天不行！」

「那……是嗎？不行呀……」

「但是後天可以。明天就是25號星期一了。我要去新學校報名！」梁涼一臉迷茫地看著於米。

「新學校？你是要上高中了？」

「不知道，明天會有結果吧…我要走了。」梁涼站在自家小區門前說道。

「梁涼！」

正當少女走向小區里的時候，在大門口，少年叫住了少女。

少年走上前去一步。扶住了梁涼的雙肩。

看到少年通紅的臉，梁涼笑了。

「不行喲！」

「我……」少年慌忙地辯解道。「沒什麼……我沒什麼？」

「是嗎？沒什麼？」少年的身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少年回頭看，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幾的瘦高男人一臉兇相地，不爽地看著自己。

「你是……誰？」

「我還要問你是誰呢？為什麼對我的媳婦動手動腳的。」梳著中分頭的青年發出了蠟筆小新一樣的聲音。

「表叔！」看到少年身後裝蠟筆小新的胖叔叔，梁涼頓時驚呆了。

「你們認識？」少年不禁升起了英雄救美之心。

「我們確實認識，而且是親戚……哎？你……是於米吧？」胖叔叔看了少年一眼，眯著眼發覺了什麼。

「胡叔叔！」少年頓時認出了面前的胖叔叔是誰，這個人，算是他的后爹！所以少年看到胖叔叔，心裡會舒服才怪。

「你來找梁涼有什麼事嗎？」胖叔叔眯著眼問道。

「沒，沒什麼事……那個，胡叔叔，我先走了！」臉色大變的於米跌跌撞撞地騎上了電動車，然後七扭八扭的騎著電動車離開的梁涼家的小區。

「哼！走了好！一看那貨就想要勾引我的女兒。」胖叔叔一臉的氣呼呼。

「誰是你的女兒？」梁涼不禁反問道。

「你呀！」胖叔叔一臉不在乎地靠近了梁涼。

「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了！」梁涼看到胖叔叔的逼近，不由地一臉的警惕。雙手還護住了胸。

「梁涼，連爸爸都不認識了嗎？」胖叔叔深沉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表叔，我爸是你哥哥呀！」

聽了梁涼的話，胖叔叔和那個瘦高男人不由地一臉的失望。

「看來，是沒有醒來。」一臉不舒服表情的年輕瘦高男人說道。

「也許，是不會醒來了。」更加絕望的一臉死灰的胖叔叔說道。

「你們是在說什麼呀？表叔，你沒有什麼事吧？沒有事的話，那麼我就走了！」梁涼看著對面的兩個人發毛。不由地護住胸的雙手摟住自己摟著更緊了。

「走吧！兒子，這裡已經不需要我們了。」胖叔叔悲傷地看了梁涼一眼，然後對瘦高男人說道。

「好的，爸爸。」瘦高男人答道。

兒子，爸爸……

聽到了那個詞，梁涼想起了面前這個一臉肅殺之氣的男人應該是誰。

「你是……小雪吧？不過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梁涼抬著頭，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兩頭的男人。

「小雪，算是吧……」瘦高男人一臉不高興地答道。

看到眼前瘦高男人的一臉的不高興，梁涼從自己的腦海中想起了那個人。

「算是小雪？不對，你不是小雪……小定！你是小定！」

「梁涼，你真的不記得我們的事情了嗎？」看到梁涼認出了自己。瘦高男人不由地低下頭，扶住了梁涼的兩肩。

「不，我想不起來了。那個……小定，今天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不留痕迹地一邊掙脫出小定的雙手，梁涼幾乎飛一般地跑回了自己的家。

回到自己的家，梁涼鎖上了大門。才大口喘著氣，靠在門上坐在了地上。

然後，梁涼從挎包里掏出了藥丸，吃進了嘴裡，就著從包包里掏出的礦泉水吃進了肚子。

怎麼會這樣，自己的生活明明都走入了正軌，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一臉猥瑣，明顯對自己這個少女有企圖胖叔叔和那個只會愛上自己的孿生姐姐的精神病人，怎麼會找上了自己？

明明……

兩年前就應該一刀兩斷一了百了的。

為什麼還要見面？

想到這裡，梁涼不由地厭惡地擦了擦自己的肩膀。

那裡是被小定碰觸過的地方。

011很臟

「梁涼，爸爸回來了。」

當聽到爸爸的聲音的時候，無力地躺在沙發上的我睜開了眼睛。

「別睡在沙發上，會感冒的。到床上去睡。」和爸爸一起回來的媽媽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爬了起來，到床上繼續躺著發獃。

「你表叔今天來送葯來了嗎？這葯我還不知道從哪裡才能買到呢！你剩下的葯可不多了。」爸爸對我自言自語地說道。

「來過。」我隨口說道。

「來過嗎？你的表叔把葯送過來了嗎？」媽媽問道。

又是這樣的話……

爸爸媽媽為什麼沒有看出來，表叔的目的，只是要佔有我的身體而已。

按照這樣的縱容，我遲早有一天要被那個怪叔叔一樣的表叔陵辱……

那樣的人生，並不是我想要的！

一點也不像是涼子小姐的那種美麗……

「爸爸！」我終於忍不住地坐了起來。

「怎麼了？快躺下，別被風吹著了！」媽媽壓住了我的手。

「能不能不提他們？」我不斷地擦著自己的肩膀，試圖擦去小定觸碰我的痕迹。

「梁涼，他們把你怎麼了？」媽媽緊張地說道。

我咬著牙一言不發。

「梁涼……說呀！」臉色著急的爸爸拉住了我的手，搖晃著我的身體。

終於，種種負面的猜想被爸爸的逼迫所爆發。

「你要我說什麼？說那個色狼對我做過的事情嗎？」

頓時，爸爸一下子呆住了。

媽媽則是瞬間爆發了。

「說……胡偉那個畜生對你做了什麼？」

「那個人總是盯著我的胸看！他不是說過了嗎？要我去做他的兒媳婦。我一旦到了他們家，他們一定會把我當成免費的娼妓的！媽媽，我不想見他們！」我縮在被子的後面說道。

「好好，不見就不見！你看！老梁，你的那個混賬親戚把我家梁涼嚇成什麼樣了？」

「這不是沒什麼嗎？」爸爸輕描淡寫道。

「你要等胡偉做了什麼再說嗎？」媽媽怒氣沖沖地說道。

「這個……美玉，能不能我們私下說說……」爸爸拉住媽媽的手。

「爸爸，是不是因為葯的事情，你們把我給賣了？」看到爸爸的反應，我第一反應就是不好的感覺。

「怎麼會？」爸爸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對勁！是的，這是謊言被揭穿的樣子。

「四十萬？這筆錢也只是夠做手術的。但是那些抗排異藥物的錢還沒有算上吧？我可是聽尹姐姐說過，她認識幾個器官移植者。他們光是每個月的藥費就需要五六萬……我現在已經活了一年半了。藥費差不多就是差不多一百萬，我的命是表叔他們花了一百多萬撿回來的。你們還欠了表叔一百萬……所以，你們要把我賣給表叔！」我揭穿了事情的真相。

「老梁，這真的要那麼多錢嗎？」媽媽驚訝到。

爸爸繼續沉默不語。

「梁涼，其實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那又怎麼樣？爸爸……難道……為了一個月五六萬的醫療費，我真的要去做胡叔叔的媳婦……我不要，我不要那樣……那樣的話，我寧可去死……」我躲在被子的後面哭。

「老梁，孩子說的是真的嗎？」媽媽說道。

「什麼真的假的？我只是答應梁涼長大之後做小雪的媳婦！再說了，孩子病成這樣你也知道。如果不想什麼辦法，根本活不下去！」爸爸索性破罐破摔地說道。

「可是……我們是給過錢的……」

「人家也給了我們兩年的藥物！美玉你也知道吧？那種抗排異葯每盒就要兩百八，而且一兩天就要吃一盒！你說說，我們這樣的家庭怎麼吃得起？如果不吃藥，大概十天到十五天就會產生排異反應而要命！你們說，我還能怎麼辦？」來了脾氣的爸爸尖叫著說道。

「天呀，胡偉他從哪裡弄來的錢？這些錢不應該是李記者呼籲好心人捐給梁涼的嗎？」媽媽辯解道。

「哪裡來的好心人？你呀……」爸爸看了媽媽一眼，然後沉默了：「梁涼說的對，我是把梁涼給賣了。我答應過胡偉，在梁涼長大之後讓她和小雪結婚……梁涼，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要活下去，就只能和他們在一起。反正從小你就是和小雪一起長大的，而且還總是欺負小雪。估計你到了他們家也不會受苦。」

「可是……小雪他是同性戀！他經常穿著女孩子的衣服和男人一起睡覺，而且，那怪叔叔看著我的眼神也是色迷迷的……」

聽了我的話，爸爸也很生氣：

「色迷迷又怎麼樣？那麼，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夠一個月掙五六萬，一年掙六七十萬嗎？如果你能活下去，哪怕就是讓你陪老頭，你也是沒有辦法的！你知道嗎？梁涼……爸爸只想讓你活下去……」

爸爸流著淚，搖晃著我的肩膀，一臉的絕望。

這個時候，我感到我的心也死了。

012酒

心死了之後，身體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行屍走肉的現實，人偶一般的身體。

沒錯，我是人偶。

我的心是別人的，我只是一個拼湊起來的人偶。

既然心死了，既然我死了。

那麼我呆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起身，穿上鞋子。

然後，像小時候一樣。

像沒有得病之前那樣，我飛快地從家裡跑了出來。

爸爸媽媽的阻攔和叫喊，絲毫沒有擋得住我的腳步。

我感到自己重新獲得的生命。

我的生命已經不是我自己的了。

那麼……

我要去想要去的地方去！

八月的黃昏，來的很晚。

一個電話之後，我等來了於米的電動車。

「梁涼姐……」他看著我，眼中露出的是欣喜。

我認得這樣的目光。

小定看著他姐姐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目光。

雖然這種目光看得我很不舒服，但是，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帶我去你家！」我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坐上了於米的電動車。

◇

「知道嗎？於米，我已經離家出走了！」西區狹小的房間里，梁涼把酒杯頓在桌子上，滿臉的通紅。杯子里的酒灑了出來，她也似乎沒有發覺的樣子。

「梁涼姐，你別喝了。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穿著黑色襯衫的於米慌忙地勸道。

「不，我要喝，反正爸爸媽媽已經把我賣給糟老頭子了。我的人生已經完了！你知道那個糟老頭子是誰嗎？就是你那個后爹！」

「什麼？是真的嗎？」於米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不是真的？他名義上是讓我做他的兒媳婦，但是他一直就是想要我！」

梁涼舉起酒杯往自己的嘴巴里灌酒，於米上前奪杯子。

杯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酒水灑了一地。

看到這個樣子，梁涼【啊——】地尖叫了一聲，然後哭著掄起手臂對於米又打又撓。

於米慌忙地抵擋著梁涼的攻擊，試圖拉住梁涼的他，最後和哭鬧的梁涼居然抱在了一起。

被抱著的梁涼不斷地掙扎叫喊，甚至一口咬在了於米的肩頭上。

「不要傷心，梁涼姐，什麼事還有我呢！我會保護你的！」齜牙咧嘴地忍受這肩膀的疼痛，於米發出了豪言壯語。

梁涼鬆口，兩眼淚茫茫地看著於米。

「真的嗎？」

「我發誓！」少年於米認真地說道。

梁涼抬著頭看著於米，閉上了眼。

於米湊過了他的頭，兩個人吻在了一起。

「mana！」

一聲叫喊之後，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

「你們……」還沒等於米說什麼，衝進來的身影就一拳砸在了於米的臉上。

「#￥#%*……」穿著防彈衣衝進來的人說著聽不懂的話，對倒在地上的於米又踢又打。光是踢打還不夠。衝進來的人甚至還掏出了一支手槍，對準了於米的頭。

「小定！」梁涼看清了來人是誰，不由地驚呼起來。

「yoki，stop！」同樣穿著防彈衣胡叔叔也衝進了房間。高聲喝止著高個子男人的踢打。

「老爹，這個人該死！」

「我知道！但是殺了他還沒有必要！或者說，殺了他會很麻煩！」大鬍子叔叔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梁涼！」梁涼的父母也從房間外面沖了進來。抱著梁涼哭了起來。

「行啦行啦！這次你們也算是把女兒找回來了。」

「你……」認出了大鬍子叔叔是誰，於米很受傷，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大鬍子叔叔。

「沒錯，是我！」大鬍子叔叔得瑟得像個反派。

「把梁涼姐還給我！」於米試圖爬起來，但是被瘦高的小定一腳踹倒。

「閉嘴！」小定踢倒了於米之後，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於米很快就鼻口穿血。

「不要……不要打了！~」梁涼瘋狂地喊著。

於米艱難地把手往身後摸，但是又被小定狠狠地踢了幾腳。

於米癱軟在地上不動了。

「殺人了……你們把於米打死了！」梁涼尖叫道。

梁涼的媽媽連忙捂住了梁涼的嘴巴，然後一臉驚恐地盯著大鬍子叔叔看。

「他還沒死，如果你再婆婆媽媽地，那麼我就真的把他打死！」小定轉過身，一臉的陰冷狠毒。

「於米呀，你好歹還認識我吧……沒錯，是我。是你媽媽的第二任丈夫……其實吧，雖然你不想叫我后爹，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不能誘拐我的兒媳婦呀！而且吧……（大鬍子叔叔從於米的身後抽出一根甩棍）你還要用這種武器來抵抗，更加的不可饒恕了。」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於米艱難地說道。

「其實吧！我們好歹也勉強算是父子一場，虎毒不食子嘛……」胡叔叔從地上撿過來一個酒瓶子，套在了於米的右手無名指上。然後提起酒瓶子稍稍用力……

「啊……」於米的慘叫聲傳來。梁涼的父母嚇得閉上了眼。

「知道了吧？我還留著點力道。所以你的手指頭還沒有斷！如果下次再敢來勾引我家梁涼。我保證弄斷你的手指！」大鬍子叔叔一臉的淡然。

「你……你是什麼人？是混那條道兒的？」於米一臉的倔強。

「喲！小子，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更不放心把女兒兼兒媳婦交給你了！我呀……」胡叔叔掏出了五四式手槍，子彈上膛頂在了於米的頭上。「我當然是黑社會了！」

013黑叔

我沒想到，表叔居然是這樣的人！

不……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從他們的真人cs俱樂部裡面有一大堆人玩真槍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的。

表叔其實是黑社會！

我是被黑社會盯上的不幸的女孩。

走在返家的路上，

看到爸爸媽媽那驚恐的眼神，看到爸爸媽媽接下來對錶叔那唯唯諾諾的態度。我知道，我的未來黯淡無光了。

「小定！今天你就把梁涼帶走吧！」坐在我家計程車前排座的表叔做出了他的決定，打電話給後面轎車上的小定。

「爸爸……」我試圖向爸爸求救。

爸爸沒有吭聲。

「別鬧，梁涼，跟著你的表叔有葯吃。」媽媽小聲地說道。「那個……胡偉，我家梁涼還小。要不要過兩年念完書再……」

「過兩年呀……現在就有蒼蠅想要盯上我的媳婦了！再過兩年，是不是要等那些蒼蠅把我媳婦吃干抹凈呀？」大鬍子叔叔陰陽怪氣地說著。

媽媽被嚇得不出聲了。

「胡偉，梁涼才16歲……不，周歲才15歲。」爸爸做著最後的努力。

「沒關係，15歲可以當媽了。」胡叔叔說著喪心病狂的話語。

「可是，15歲沒法結婚呀……胡偉……民政局是不會髮結婚證的。」媽媽說道。

「我不管，反正今天晚上你們要把事情給辦了。不然以後的葯……」

「我家不缺錢！用不著被你擠兌！」媽媽一咬牙發狠道。

「是嗎？那就把欠我的九十萬藥費拿來！」胡叔叔伸出了手。「而且，以後每年都要六七十萬。表哥表嫂你們的錢很多嗎？」

「我……」媽媽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不出聲了。

「作孽呀！」爸爸終於哭了出來。「為什麼我家會碰上這樣的事情？」

計程車停在了路邊，媽媽和我也跟著哭。

哭了一陣子之後，大鬍子叔叔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其實吧，我也不想逼你們什麼。我知道梁涼才15歲，胡雪才13歲……再等一兩年好像也沒什麼不行的。怎麼著也得接近18歲才對女人好吧。」

「對，胡偉你說的對！」媽媽像是找到了什麼曙光一樣，露出了希望的目光。

「但是吧……每年六七十萬，我好像可以包養至少四五個女人了！」大鬍子叔叔嘚嘚瑟瑟地攤開了手。

媽媽一陣惡寒，縮著肩膀看著大鬍子叔叔。

「胡偉……你……」

這個時候，爸爸看著大鬍子叔叔的眼神也不對勁了。

「沒事的，我可沒有看上嫂子你。我喜歡的是那種小眼睛雙眼皮的女孩子。就像那種文質彬彬的女文員或者女教師什麼的。其實你家梁涼也不是我的菜。你家的梁涼太鬧了。」

雖然這話像是在損我，但是為什麼我覺得這麼的安心？

「那……那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我不由自主地說道。

「這個呀……你能保守秘密嗎？或者說，你應該問我為什麼要救你？」大鬍子叔叔放肆地看著我。

「為什麼？你不是想要佔有我的身體嗎？」

「梁涼！」臉色大變的爸爸媽媽馬上喝止了我。

「開什麼玩笑？想要上你還用得著花一百多萬嗎？你以為你真的是涼子嗎？」胡叔叔一臉的蔑視。「好像是再加點錢，我就可以去找涼子本人了吧？」

聽了胡叔叔的話，為什麼，我覺得自己的價值好像變得無價值一般？

胡叔叔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我的偶像。

我的人生，就這樣被他肆意踐踏！

「我……我們不是親戚嗎？」我的聲帶無意義地說出這樣的話語。

「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那是為什麼？你不是為了梁涼，也不是為了我，那我們家還有什麼讓你有利可圖的？」媽媽也忍不住地叫出聲。

「梁涼，你知道你的心臟是誰的嗎？」胡叔叔沒有回答媽媽的問題，而是直接把手指向了我的胸口。

「心臟……不知道……難道……」我的腦海中，升起了胡叔叔濫殺無辜開膛挖心，然後獰笑把受害者的心臟放到我的胸口裡的鏡頭。

「胡雪的！梁涼，你的心臟是胡雪的！」大鬍子叔叔十分嚴肅地說道。

一瞬間，我感覺時間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