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愛睏的她整副柔軟的身軀親密地貼住自己,的確,光是看她這副媚態,就可以猜出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到達何種程度了。
「喂!你想撒嬌也看一下場合,好不好?」
在親叔叔的面前,她難道一點都不會覺得害躁嗎?「可以回去了嗎?我好睏喔!」
「走吧!警車會送你們回去的。」
「那你呢?」陳博均看著嚴清。聽他話里的意思,似乎不打算跟他們一起走?
「我的戰友還在森林深處等著我呢!」嚴清再度將海盜帽戴上,一副準備出征的帥氣模樣。
「我就知道你是來玩的。」陳博均整個火大了起來。這人根本就沒把他們這兩張肉票當成是一回事嘛!
真是氣死人了……
「喂!別忘了,你不合格喔!」
「什麼不合格?」
「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合格。」嚴清耍酷地對他搖了搖手指,然後扔了一張卡片過來,「來,接著。」
「這是什麼?」
「我經營的漆彈場的會員卡,有空記得過來磨練一下。」長點肌耐力或是長點智力或是長點反應力都好,至少別像現在這樣肉咖,不僅沒辦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連自己都傻傻地被綁架了。
「叔叔,我也想去,再發一張過來。」
「你想得美,女孩子家別學男生玩槍,會變成恰北北的。」嚴清朝他們揮了揮手,「我走啰!下回見。」
「噢!叔叔,拜拜。」
每次都這樣,嚴歆咕噥了起來。什麼女孩子別學男生動刀動槍的,叔叔自己還不是交了個漆彈射擊分數比他還高的女朋友!
改天她偷偷去向那個未來嬸嬸告狀好了。
「走吧!」看到警察向他們招手,陳博均拉著嚴歆的手上車。
就這樣,陳博均結束了第一次和嚴歆叔叔的精采會面。
他們坐著警車,回到台北。
「小智他們……會被怎麼處理啊?」下車之前,陳博均問了開車護送他們回家的警員。
「全部都是成年人,結夥綁架可是重罪呢!但該怎麼判,還是得看日後法院的法官如何裁判量刑了。」
陳博均忍不住嘆了口氣。為了錢,小智出賣的不只是自己的靈魂,還有自由,很可能一輩子都得被關在監獄里,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賭博這種事,還真是害人不淺哪!
眼看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子被毀掉,他真是覺得不勝唏噓啊!
尤其那人還是自己的同班同學。
就算平素沒什麼太深的交情,總也同學過一場啊!
他真是替小智感到難過,也為自己沒有及時成功地勸阻小智感到自責。
【第十章】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們。」綁架案發生后的隔周,張以滔輾轉聽到風聲之後,在某天放學后攔住了陳博均和嚴歆,說是要向他們請罪。因為是他將嚴歆的叔叔是幸福青鳥集團的所有權者的消息散播出去,所以才會造成這一次的綁架案。
張以滔覺得自己欠他們倆一個道歉,因此打定主意來負荊請罪。
「你的債務已經解決了嗎?」陳博均關心地問。
「嗯!我已經告訴我爸媽了。」
總共欠了十二萬,但因為拖欠利息的關係,不過才短短兩周就變成二十萬了,他知道不能再繼續拖下去,只好快刀斬亂麻地向父母報告。
好在他不像小智那樣賭很大,也不像小智那樣妄想借錢來翻本,雖然跟爸媽講免不了遭來一頓打罵,總比到最後被逼著走上絕路。張以滔當初也曾想過要幹壞事的,所以在向嚴歆道歉時,他的頭就壓得更低了。
「我原諒你,只求你以後別再藉機來約我了。」
嚴歆的條件很簡單。
「好,我答應你,以後只把你當同學看。」
「直接把我當陌生人看。」嚴歆咕噥著說。
「別這麼不近人情,既然他都這麼誠心誠意地來道歉了……」陳博均笑咪咪地拍著張以滔的肩頭,「同學,如果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我就原諒你對我們做的錯事。」
「什麼地方?」
「漆彈練習場。」
「喂!我的卡全被我爸剪掉了,哪有錢去那種地方啊?」張以滔以為陳博均是要自己請客付錢,連忙搖頭拒絕。
現在的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窮光蛋欽!
「不用花錢啦!」陳博均笑得更加閃亮了,「你陪我去打一場練習賽,我請你吃Friday』s,如何?」
「我不用付練習場的費用,你還要請我吃晚餐?」張以滔訝異地問:「哪有那麼好康的事?」
「就是有,你看。」陳博均抽出嚴歆叔叔送給他的會員卡,在張以滔面前晃了晃。
那張卡金閃閃的,感覺起來一整個貴氣逼人。
「好,我陪你去。」張以滔一向對刺激的運動有興趣,像這種免錢的好康,他當然不能夠錯過啦!
「跟我走就對了啦!培養正當的興趣,總比你去玩那個職棒簽賭好得多。」
「我已經不敢賭了啦!」也沒錢可以賭了。
再賭下去的話,他爸媽要登報作廢他這個兒子了。
「總之,謝謝你答應陪我去。現在就走吧!」陳博均摩拳擦掌著。
得趁嚴歆的叔叔還在台灣的時候去打一場復仇賽才行,不然哪天他又跑到香港去出差的話,又不知要等多少天才會回來了。
「咦?現在就要去喔?」有這麼迫不及待嗎?張以滔莫名感到有些恐懼。
「我先送歆回家。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帶你去。」
「喔!」張以滔點點頭。
「要小心喔!」嚴歆難得和顏悅色地對著張以滔說話,「記得下場前要做熱身運動。」
「好。」張以滔突然覺得有點感動。
原來當嚴歆的朋友待遇這麼好啊!
早知道他以前就不要痴心妄想她,起碼還可以博得一個好朋友的名號。
等到走遠了之後,嚴歆笑嘻嘻地望著戀人,「你是不是要騙張以滔穿上你的那套衣服啊?」
「你怎麼知道?」詭計敗露之後,陳博均笑得有些尷尬,「誰教你叔叔耍詐,聯合大家專攻我一個人,如果我帶張以滔去,讓他穿上我的衣服,我就可以從旁邊偷偷攻擊了。」
這一次,他誓言非得在她叔叔身上留下記號不可。
「雖然是不鼓勵做弊啦!但這也不失為是一套戰術。」嚴歆笑嘻嘻地吻著戀人的唇給他愛的鼓勵,「你今天不能又被叔叔操到渾身無力喔!晚上記得來我家,我會替你按摩的。」
聽到這樣的邀請,陳博均精神滿滿地舉起雙手,「沒問題,只要打中你叔叔一發,我就馬上閃人,絕對會把精力留到晚上奉獻給你的。」
聽他說得那麼白,嚴歆嬌羞地睨了他一眼。
「加油喔!」
「好,你等著看我贏得你叔叔的及格標章吧!」
「博均,這不是你的衣服嗎?」
「這一套我穿起來有點窄,你比較瘦,穿起來剛剛好。」陳博均搶過他手中那套比較舊的戰鬥服,手忙腳亂地換裝起來,「你第一次來玩,我把新的裝備讓給你用看看。」
「真的嗎?那先謝謝你啰!」張以滔一邊哼著歌,一邊將陳博均的戰鬥裝穿到自己身上去,穿好之後,頭盔一戴,兩個身形相似的軍人分別扛著一把漆彈槍,氣勢十足地走進場內。「安全規則剛剛工作人員有說明過了,你有仔細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