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這叫沒事
「怎麼是空白的?」雲笙終於知道了他剛才為什麼會這麼說。
確實不是每個人都能學的,整本心法都是空白的,學什麼?
「將它放於手心,感應它試試。」
衍岐收回了剛剛眼中的那抹不屑,又變回了一如既往的無情無欲的樣子。
依他所言,雲笙照做,閉上眼用心感應著她,卻不知什麼原因只感覺自己身處白茫茫的一片空間中,就似剛剛放著祁墨母妃的冰棺的那裡。
只不過,沒有了冰棺,而整個世界只有她一人,忽然之間,她只感覺身體被什麼一扯,將她從那白茫茫的一片中扯了出來。
她猛然睜開眼睛,又發現自己身處花廳中,她在閉上眼,卻再沒有剛剛恍若進入那白茫茫空間的一幕,只有閉上眼后的漆黑。
「怎麼回事?」
雲笙再次睜開眼,看了看剛剛還拿著新發地的手,此時什麼都沒有,不由得疑惑地看向衍岐,而他卻依舊神色正常,淡淡道。
「它已經在你的記憶中了,當你彈起我教給你的那首曲子,它自然會起到作用。」
「你熟記它的辦法,就是像我一樣演奏那曲子,靠著意念將演奏出的音匯聚成力量,任由你所需要的變換成不同的形狀。」
這不是變相地教她只有聖女才能掌握的力量嗎?可為什麼要教她?不怕她教別人?而衍岐又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般,淡淡道。
「就算你教,別人也無法學會,我聖女一族的心法,只有聖女一族的人才能學,並且,要心法自己的認同。」
原來是這樣么?可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她也是聖女一族中的人?她瀲了瀲眉,「雖然不知道你為何要教我,不過,謝謝。」
不管他的目的為何,她也因此掌握了一股對別人來說神秘的力量了,她沒有學武的天賦,但是能擁有這力量,也算是護身符了。
向衍岐道謝后,雲笙又抱著那琴回客棧。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衍岐臉上的神色漸漸意味不明,低聲輕喃,「看來,為了將你們合二為一,還要費很大的力……」
「出來吧!」忽然,察覺周圍不同以往的風吹草動,他的臉上的神色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淡淡道。
他的話音一落,一道黑色身影已從暗處現身,落於花廳中,正是瑾珩。
「好久不見。」見到他,衍岐的神色不變,淡淡地與他打著招呼,似乎多年不見的好友。
而看清楚他的容貌后,不確定的瑾珩在聽到他的話語時,冰冷的神情頓時變換起來,「是你!原來聖女一族的聖女竟是你?」
他的聲音冷硬冰寒,平日里冰冷的雙眸里,如今只剩下仇恨,眼前這個人,正是當年將他扔進選拔中的人。
「差不多二十年沒見,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看來,你對我的記憶挺深刻的。」
衍岐似乎並不在意瑾珩那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甚至還故意刺激著他。
「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關於當年將你丟進選拔中的人群?如果是問這個,何不去問卿相呢?如果你問的是關於雲笙的,那麼,無可奉告。」
衍岐神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但在說到卿相這兩個字時,眸光卻微閃,不由得回想小時候兩人的交鋒,不可否認,卿相是個最擅長權謀之人。
說完后覺得沒什麼和他說的,於是,「送客!」
卿相!
瑾珩雙眸微張,渾身突然如被冰包裹著一般,帶著懷疑的神色望了衍岐一眼,轉身離去!
不論他說的真假,已經不重要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現在,他只有一件事想想做,就是保護雲笙,既然他不願意告知雲笙全部的事,他也不會多留,於是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
「師父,師兄呢?」
雲笙雖然見到了祁墨的母妃,卻也沒有顧及因幾天幾夜沒合眼的身體需要休息,在衍岐那兒得到消息后,就立刻找慕黎。
只是找了好久也未找到,雲笙就只好來問葯聖。
「找他幹嘛?慕黎那小子真是一點孝心和責任心都沒有!」
「不顧他左護法的身份,私自去了榕國,還好聖女不是拘束的人,沒怪罪。」
見雲笙匆匆跑來,卻是找慕黎的,於是就沒好氣地道。
他這生最後悔的就是收了這倆徒弟,一點徒弟樣都沒有,一點都不聽話,有時候還爬到了他這個做師父的頭上。
世上還有比他更慘的徒弟嗎!
「去榕國?他去榕國幹嘛?」雲笙驚詫,直接告訴她榕國一定出了什麼事,不然祁墨回榕國之後,慕黎怎會不聲不響的也去了。
「去救人唄,還能幹啥!」
聽到葯聖依舊沒好氣地聲音,也知他正生氣著,而她與祁墨也好幾天未見,只能以書信慰相思。
如今隱國屬於她的房已裝修完畢,也已經高級租出去了,她也需要去找慕黎,了解之前自己身上的毒的成分和解藥。
如今他正好在榕國,那就方便得多,等她了解清楚,就立刻回來將祁墨的母妃救醒,順便,如果小灝能活著,也是他出塔之日。
想著小灝,雲笙的情緒有些低沉,若是隱國沒有這一條國規……
一會兒后,雲笙將心中的那抹複雜的心情收了起來,打定了注意之後,雲笙立即向葯聖辭行。
「謝了師父,哦,對了,徒弟也要回榕國一趟,這段時間師父多保重!」
還沒等葯聖反應過來,雲笙的人影已經消失在院中,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心裡卻在為他們祈禱,希望他的兩個徒弟都能好好的。
「你該好好的休息!」
雲笙回到客棧后就沒停下,收拾著包裹,她想儘快回榕國的心很急切。
正在她收拾包裹的時候,一道略微冰冷卻透著關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雲笙未回頭,就知道說話之人是誰。
知道瑾珩是關心她,雲笙的心裡一暖,寬慰著他,「瑾珩,不用擔心,我沒事,休息路上也可……」
可她的話還未說話,就被他冰冷的聲音打斷,「沒事!你這叫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