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打賭
吃完午飯,在洛婉君離開的時候,張桂花特意叫趙二狗去送,在她眼裡似乎已經真正將洛婉君當成了未來的兒媳婦。對此,趙二狗無可奈何,他根本就不太懂洛婉君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這或許,只是她在他父母面前,隨意出演的一場戲,即興發揮罷了。
把洛婉君送回了村委會,她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照常工作。好像已經將今天在飯桌上發生的事置之腦後,人家不想提,趙二狗自然懶得去問。
洛婉君將一份做好的計劃書,遞到了趙二狗的手裡,道:「這是我連夜做好的方案,你看一看吧。」
趙二狗打開一看,立即就提出反對意見,道:「村長,你還是不了解村子的實際情況,你寫的這些,都是紙上談兵。」
洛婉君回道:「沒有一個完善的計劃引導,村子是無法步入正軌的。你不試又怎麼知道呢?」
「根本就不用試。」趙二狗道,對於這個村子,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洛婉君計劃書上的第一步方案就是向銀行申請貸款,成立農村合作社。先不說這個貸款是否能夠申請成功,單說這個合作社,多半就不行。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村民不會加入。
寧安村的村民,大多都是小學畢業,沒有接受太高級的教育,思想比較傳統,新型合作社這種事物,突然出現。是不會在短期內為人接納的。趙二狗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洛婉君思考了一下,道:「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趙二狗笑了笑,道:「什麼都不要做,只要做好自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洛婉君不太明白。趙二狗笑道:「偉大的黨組織,曾教導我們,先富帶后富,我們目前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富有,這比一切的做法都更有說服力!你要是有錢了,很容易就能帶動節奏。」
洛婉君一點即通,她眉頭微微一蹙:「有幾分道理!」
得到肯定,趙二狗笑了,湊了過來,問道:「村長,這麼說你是同意我的提議。」
洛婉君搖頭,道:「我不贊成,但也不反對?」
趙二狗一愣,問道:「為什麼?」
「你這個方法要是行之有效的話,你就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弔兒郎當了。」洛婉君說出了趙二狗的現實。
所以啊,夢想豐滿,現實骨感,但趙二狗卻很不服氣,洛婉君這言語當中明顯有貶低的意思。
「村長,要不我打個賭!」趙二狗目光一凝,開口說道。
洛婉君眸子一抬,道:「賭什麼?」
「如果我在一個月之內,能夠掙到十萬塊,你便同意我的提議,並且……」趙二狗愣了一下,臉上露出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容。
「並且怎樣?」洛婉君問道。
趙二狗鼓起勇氣道:「並且,做我女朋友!」
說完這句話,洛婉君凌厲的目光隨之落在了他的身上,不得不說,洛婉君的氣場很強,趙二狗心裡還是有些發慌的。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去,這個時候更不能認慫了。
於是,他抬頭挺胸,直視洛婉君,挑釁道:「就問你一句話,敢不敢!」
洛婉君眸子一縮,微微一閃,嘴角勾勒淡淡的笑容,她道:「可以,我跟你打這個賭,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輸了,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以後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無條件遵守並執行。」趙二狗道。
「好!就這麼定了。」洛婉君很乾脆,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她的果斷,倒讓趙二狗有些意外。
「當然,我有言在先,你不能使用違法亂紀的手段,十萬塊必須來自農業生產當中。」洛婉君道。
趙二狗道:「你太高看了我,別的事我了不懂行啊,我只會種地。」
「那就好。」
洛婉君根本就不信趙二狗有這個能力,可以在一個月之內掙到十萬塊!僅憑農業社收成而得的哪點兒錢,別說是十萬,一萬都未必湊得齊。十萬塊可是相當於外企高管的薪酬,他一個農民,怎麼可能賺得了這麼多錢,正因為她確信趙二狗沒有這個能耐,所以即便答應他也無妨。
難不成,他還真有這個能耐弄來十萬塊。洛婉君想了想,感覺這完全不可能。
賭注已成,趙二狗有恃無恐,要是在以前,他可不敢說這種大話,但是不要忘了,他可是獲得「山神傳承」的男人,在小說里,就相當於是主角有了金手指,從此平步青雲,一路開掛,最終踏上人生巔峰……好了,不扯遠了,反正趙二狗不認為自己會輸!
在村委會呆了半天,臨近傍晚。趙二狗到地里看水去,家裡包了三畝水田種植水稻,現在已經到了即將收成的時候。
趙二狗到地里看了一下水稻長勢,並不樂觀,今年下雨較少,水稻發育沒有往年順利,一把稻穗分量只有往年的三分之二。
趙二狗皺了皺眉頭,必須要提高糧食的產量,對了,他差點兒忘了,那塊金泥可是個好寶貝,或許,它能夠派上用地也說不定。在想的同時,趙二狗將金泥拿了出來,放在地上。
很快,它果然起了反應,冒起了一層金光,驀然,金泥分離開來,其中一丁大的金泥,遁入了水田當中。
見狀,趙二狗大驚,我去!這東西該不會是想要逃跑吧。趙二狗慌了,二話不說,當即就趴地上,捂住了金泥,撿起這東西就揣兜里了。
這東西怎麼會跑呢?趙二狗納悶了,心裡為剛才丟掉一小塊金泥而心疼。
第二天清早起來,趙二狗去田裡看水,當他見到眼前的一幕時,整個人頓時驚呆了!
昨天還有些病怏怏的水稻,在一夜之間,便喚發了活力!金燦燦的稻田泛著泥土的芳香,趙二狗取下一根稻穗,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心頭一驚,居然有半斤重!
每一顆穀粒飽滿盈潤,富有光澤,似乎衝破外殼暴露出來一般。
震撼的同時,趙二狗心想,難道是昨天的那一塊金泥發揮了奇效?除開那塊金泥之外,恐怕也沒有別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