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到手

「咳咳……」馮雪用力捂住脖子上的傷口，這一擊顯然是貫穿了喉管和大動脈，如果覺醒失敗，基本可以等死了。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為這件事煩心了，因為脖子上的恐怖傷口，居然已經復原。

「真是的，糟了這麼大罪，可得來個給力點的替身啊……」馮雪心有餘悸的揉了揉被穿透的地方，從地上拾起了已經失去了動力的箭頭，小心的裝進兜里，自己一路回來這玩意都沒出什麼幺蛾子，要說為什麼忽然暴起傷人，怕是因為自己有了使用的慾望吧？

馮雪這麼想著，便不再理會，而是開始探尋起自己的替身來，這種尋找並不需要太過刻意，因為替身這東西，說白了就是和手腳一樣的玩意，只要他想的話……

馮雪正這麼想著，便聽到「啪嗒！」一聲，緊接著就感覺到了一份相當微妙的感覺，要說具體是什麼的話，大概就是自己多了一條尾巴或者多了一隻手的感覺吧？

不過這條尾巴似乎並不怎麼聽話，雖然傳達出了「到我面前來」命令，卻沒有任何動彈的意思，對此相當不滿的馮雪只能扭頭轉向了那個聲音的來源，然後，他看到了原本乾淨的地板上，正躺著一張類似於假面舞會中常見的那種半遮面具。

「這下慘了，居然不是正面戰鬥型的替身嘛？」馮雪拾起面具，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失望，不管這個面具的功能是什麼，自己大概是沒辦法「歐拉歐拉歐拉」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替身這玩意與人物的性格有關，但不管是馮雪本人，還是這個名為馮雪的欺詐師角色卡，都不是那種遇事不決莽一波的人，因此不是近戰型替身也情有可原。

只是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馮雪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替身有什麼能力。

一般來說，替身的能力要麼一覺醒就能知道，要麼就是由替身主動告知，再不然就得偶爾發動一次后才能弄明白（比如和岸邊露畔猜拳的哪個小孩）。

而這個面具顯然沒有直接告訴他答案的能力，而他腦子裡，也沒有出現相關的用法。

「總不會是石鬼面吧？」將沾了一手的血抹在面具上，好吧，沒有刺刺出來。

「果然不是嗎？」馮雪咧了咧嘴，最後也沒下定決心把面具戴在臉上。

開玩笑，他連這個替身是要帶在自己臉上還是帶在別人臉上都不知道誒！萬一用法是被人主動帶上后就會變得倒霉的詛咒類替身，不就把自己坑了？

思前想後，馮雪還是決定動用自己的金手指，畢竟一天三次主動判定，不用的話又不會生崽子！

看看時間……此時正是下午五點，晚上八點鐘要去酒吧打工，吉良吉影不被發現的話不殺男人，片桐安十郎要到明天早上才會發動攻勢，至於音石明和虹村兄弟，只要不去找他們就不會有什麼麻煩，應該很安全！

腦子裡過了一遍杜王町可能出現的所有危險人物，馮雪暗暗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

「我要進行圖書館判定，搜索腦子裡所有與超自然力量有關的信息。」

馮雪這裡玩了個花樣，因為他今天就剩下一次判定了，而波紋氣功和替身顯然需要兩次分開判定，不過他說所有超自然力量，就將其變成了一次判定，這就和用龍珠復活人是一個道理，你說復活某某某就只能復活一個人，但是你說復活所有被某某某殺掉的人，那就能復活一群了，你要是說復活因為某某某而死的人，說不定連自殺的那些都一起複活了。

當然，這麼做能不能成功，還要看金手指的智能程度，不過很顯然，他成功了——

【進行一次【幸運】和一次基於困難難度【圖書館使用】的組合判定。】

金手指那平淡的聲音響起，兩枚骰子再次出現在了馮雪的手中。

【幸運：83/85（成功）】

【面對突然出現的面具，你心裡似乎有了一些想法，開始從自己的記憶中尋找相符的選項，幸運的是，你找到了一些信息，但是你需要將這些信息整合起來。】

「呼，好險……」看著地上骰子所展現出的點數，馮雪的額頭頓時冒出一絲冷汗。

「接下來是圖書館，三分之一的概率，一定要給我中啊！」伴隨著馮雪的怒吼，骰子立刻脫手而出，也多虧得判定進行中是獨立於時間軸之外的，不然這一聲吼怕是要把樓下的東方朋子給驚上來。

【圖書館使用（困難）：97/35（大失敗）】

「我擦！大失敗什麼鬼！」馮雪臉色一黑，金手指的聲音緊跟著落井下石——

【想要思索一下自己能力本質的你在腦海中找到了大量超越自己認知的超自然知識，這些知識顯然與你所熟悉的現實相悖，那滿溢的超現實力量在一瞬間充斥了你的大腦，那海量的、無法理解的信息讓你充滿了恐懼，sancheck！成功減1，失敗減1d6+1。】

這一回，不等馮雪觸動，一枚六面骰便自動滾了起來，咕嚕嚕的轉動聲令馮雪心頭如過山車一般起落不定。

【san值：42/36（失敗）】

【1D6+1=2+1=3】

【你失去3點san值】

【san值：36→33】

一種強烈的噁心感用上了馮雪的大腦，整片天地都好像在這瞬間旋轉起來，暈眩、心悸、耳鳴在一瞬間接二連三的向他襲來。

好在距離上次扣san值已經過去了半天時間，不然這一下足夠自己進入臨時性瘋狂的了！不過考慮到今天已經失去了7點san值，只要再來一下，馮雪差不多就可以間歇性瘋狂了。

「還好調成主動判定了，不然這下就死定了。」馮雪好懸從失去大量san值的痛苦中回過神來，剛想躺下小睡一會兒，卻忽然意識到，這個大失敗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當做是成功——

因為那所謂的不可名狀的超自然知識，已經盡數湧入了他的表層記憶，而這時候，馮雪也意識到了這個組合判定的真實意義。

第一個幸運判定是確定腦子裡有沒有相關信息，而第二個圖書館判定則是能不能將信息整理出來，如果能整理出來，則會觸發第三個靈感判定，看能不能理解（失敗就會因為看到不能理解的知識而sancheck），反過來說，如果不能整理出來，那麼這一堆混雜的記憶就會淤堵在表層記憶里，像是發生了地震后的圖書館一樣，只能自己一本一本的將散落一地的書籍拾起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