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切的起源
「起源之地？」
玄帝一愣，滿臉驚訝的看向邪月之主，「太虛毀滅諸天，太歲破滅起源，一切早已煙消雲散了，無盡虛空之中就只剩下我們了，哪還有什麼起源之地？」
「你還在裝蒜？」
邪月之主一聲冷笑，「永暗神殿開啟，永暗傳承出世，你以為瞞得過我們？當年的大破滅，永暗是死在太虛手裡的，是死在起源之地的！永暗傳承現世，那就說明，永暗的殘念從起源之地回來了！」
「這不可能！」
玄帝眉頭一跳，眼中閃過一抹震驚，「起源之地早就沒了！永暗的傳承出世，只不過是永暗隕落之前的遺留而已！」
「當年，太虛瘋狂入魔，意圖毀滅諸天，破滅無盡疆域。大破滅時代由此引發！諸天帝君共討太虛。太虛獨戰諸天，滅掉了無盡虛空一大半的疆域，最終殞落在起源之地。」
「太虛身殞，太歲暴怒，斬諸天，滅起源，橫掃無盡虛空，與諸天帝君同歸於盡。那一戰，無盡虛空都被打爛了！只剩下我們這幾個世界殘留下來！一切早就結束了！」
玄帝朝邪月之主幾人掃視了一天，搖了搖頭，「邪月，不要再心存妄想了！起源之地早就沒了！我們只是大破滅之後的倖存者而已！等待末日來臨之日，一切回歸虛無，這才是我們的結局！」
「不！起源之地還在！」
這時候，渾身閃耀著綠光的凋零領主站了出來，朝玄帝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都知道，我喜歡散播種子，喜歡發展信徒。在破滅的無盡虛空之中，我收攏了不少殘破世界中的倖存者。然後……我有了新的發現！」
「你發現起源之地了？」
玄帝滿臉震驚的看向凋零領主，「起源之地真的還存在？太歲破滅的起源，竟然還存在？」
「事實上……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
凋零領主搖了搖頭，「只不過……我損失了兩顆種子。在我的信徒使用種子開啟空間通道，試圖召喚我的分身進入那個世界的時候，我失去了種子，失去了分身，甚至還失去了分身的記憶。」
說到這裡，凋零領主的眼中閃耀著莫名的光彩，「你們想象一下，是什麼讓我失去了種子，還失去了記憶？即使我還只是魔王巔峰，身為一方世界的掌控者，就算是玄帝和邪月，你們這兩位魔皇出手，也不可能讓我失去記憶！」
「我沒出過手！而且我也不可能抹去你分身的記憶！」
玄帝朝凋零領主看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起源！」
「我這裡還有一個證據！」
金剛明王烏樞瑟摩插了一句，「我曾經發現，我的力量被人竊取了！當時我沒有太在意，以為是你們哪個在搞鬼。後來，我聽到凋零傳來的消息之後，我才想起，我被竊取力量的那次，必定跟起源有關！而且……」
烏樞瑟摩伸手指向了玄帝，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玄利剎，我被竊取的力量印記，就在昨天，就在永暗傳承開啟的時候，被你……滅殺了！」
「嗯？」
玄帝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在永暗傳承出世的時候，他轟出的那一拳，似乎滅掉了什麼東西。
「我說……那只是一個巧合，我根本沒留意那是你的力量印記，我根本沒得到起源之地的信息，你們信么？」
玄帝心頭一陣苦笑。
他很清楚，他滅殺了烏樞瑟摩的力量印記，這個力量印記又跟起源之地有關。在眾人看來，那就是起源之地的消息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裡，是他故意滅掉烏樞瑟摩的印記，故意殺人滅口的！
黃泥巴掉進了褲襠，這個鍋……他背定了！
「玄利剎，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邪月之主滿臉冷笑的看向玄帝，手中閃耀起一抹蒼白的月光，「起源之地，擁有超脫這個世界的關鍵。我們不想死，不想隨著這個破敗的世界一起走向末日。所以……」
蒼白的月光凝結，一柄月牙一般的彎刀旋繞在邪月周身，邪月之主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玄帝，「玄利剎，要麼跟我們合作，交出起源之地的信息，我們共同探尋起源之地。要麼……死！」
「呼……」
玄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說，你們都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們，我根本沒有什麼起源之地的信息！你們要是不信，那就……」
伸手一揮，濃郁的黑光翻騰而起，一柄布滿尖刺的，猙獰的黑色大刀，落入了玄帝手裡，「那就……開戰吧！」
「你想獨吞起源之地的秘密？」
月牙一般的彎刀呼嘯而起，邪月之主滿臉猙獰的怒吼，「玄利剎，你這是找死！」
「殺！」
蒼白的月刃，漆黑的長刀，金色的巨錘，綠色的藤鞭，黑炎翻騰的降魔杵，呼嘯破空！
五個世界掌控者，在這片虛空之中打成了一團！
天地震蕩，虛空震蕩！
無盡的毀滅風暴席捲四方！
「我勒個去！」
周朗把副本空間藏在陰影大世界的背後，看著外界毀天滅地的戰況，渾身打了個冷顫！
所謂的「起源之地」，難道就是地球？
是那個還漂浮在破滅虛空中的真正的地球？還是王胖子捲走的那個太虛鏡里的地球？
起源之地的隱秘，超脫世界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東西？
太虛發瘋毀滅世界，太歲破滅起源，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起源之地的秘密？為了超脫這方世界？
「太虛，你曾經說過，我們的意志是自由的，我們的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手裡。」
「我理解不了你的想法，但是，我仍然願意遵循你的意願，仍然願意為之而戰！可惜……我失敗了！」
這時候，周朗突然想起了太歲曾經對他說過的一番話。
我們的意志是自由的？我們的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手裡？這就是太虛毀滅世界的原因？這就是太歲破滅起源的原因？
意志是自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到底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