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妥協
葉天生想著心事，直至迷迷糊糊的睡著，第二天醒來時，頭昏昏沉沉的脹痛，許是昨晚喝酒喝多了的緣故。
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葉天生一蹦老高，趕忙起來刷牙洗臉，急急吼吼的沖向台里。
葉天生騎上車子時，才猛的反應過來，他現在遲不遲到其實已經都一樣，昨天把歐陽欣給那啥了的他，還能指望歐陽欣給他好臉色不成。
一路上，葉天生都有些愁眉苦臉，想到待會可能就要面對歐陽欣，葉天生說不擔心是假的，葉天生甚至在想，歐陽欣是不是已經叫了警察提前在辦公室守株待兔等著他了？
應該不會的，歐陽欣昨天沒報警，那應該就不可能再報警了，葉天生心裡安慰著自己。
來到台里，葉天生將自己那小電驢停好，正好碰上采編部門的同事廖太建從採訪車上下來。
廖太建看到葉天生，登時嚯了一聲，「呀，這不是天生嘛，今天是咋了，這會才過來上班？我們都出去跑了一趟採訪回來了，你才準備來上班呀？哎呀，這是把台里當自己家吧，想啥時來就啥時來？」
葉天生沒理會廖太建的冷嘲熱諷，心裡暗罵了一聲死太監，老子要是有一天當上台長，非得把你弄到後勤部門去天天掃地板，讓你丫的再狗眼看人低。
葉天生有當台長的遠大理想，但這會，僅僅也就只能做做夢罷了。
剛來到辦公室，葉天生就被隔壁辦公桌新來的一個妹子提醒道，「葉哥，歐陽台長找你呢，讓你到了馬上過去。」
「啊？」葉天生傻愣愣的應了一句，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葉哥，咋了？」隔壁桌的妹子還是個剛畢業的小年輕，看到葉天生的表情，奇怪的問道。
「沒事。」葉天生笑得跟哭一樣。
來到歐陽欣的辦公室，見門關著，葉天生輕輕敲了下門，聽到歐陽欣喊進來，葉天生才推門進去。
「歐陽台長，您找我。」葉天生硬著頭皮道。
「把門關上。」歐陽欣清冷的聲音傳來。
葉天生將門關上，悄然抬頭看了歐陽欣一眼，見歐陽欣正死死的盯著他，葉天生心頭一橫，「歐陽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歐陽欣氣急而笑，「葉天生，你自己幹了什麼事你不清楚嗎？還敢問我想怎麼樣，我告訴你，你準備吃牢飯吧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老子也受夠了，有本事你就報警。」
「你……」
歐陽欣怒指著葉天生，氣得渾身發抖，葉天生這句話真的是拿捏到了她的軟肋，如果她想報警，昨天第一時間她就會報警，她當時甚至都已經拿起電話準備撥打110，但最終還是放下了，個人的名聲，婚姻以及工作前程都讓她顧慮重重，最後選擇了不聲張。
但不聲張不代表著歐陽欣就會善罷甘休，她已經發誓要整得葉天生生不如死。
兩人針尖對麥芒的彼此對視著，誰也不讓步，葉天生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他已經和歐陽欣鬧到這份上了，也不怕再鬧大一點。
良久，歐陽欣臉色一松，突然道，「葉天生，我可以不報警抓你，但你必須聽我的話。」
「聽你的話？你指哪些？」葉天生神色一怔，不相信的看了歐陽欣一眼，會有這種好事？
「我說的任何話，包括我讓你做任何事。」
「這不可能，你要讓我去死，我難不成還得去死不成。」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干那種事，我還想讓你替我做事呢，怎麼捨得讓你死。」歐陽欣冷笑。
「我要不答應呢？」
「你要不答應，那我現在就拿起電話報警。」
歐陽欣作勢拿起了手機，葉天生看到歐陽欣這架勢，還真有點被唬住，儘管他認為歐陽欣不會報警，但葉天生也真不敢冒那個險，萬一真把歐陽欣激怒了，打了110，那可就真玩大了。
「答應你也不是不行，但只要我覺得不合適乾的事，我也有權利拒絕。」葉天生咬牙道。
「不行，你這還答應個屁。」歐陽欣爆了粗口。
「那你想怎樣。」
「以後我讓你幹什麼事，你都無條件去做。」歐陽欣瞪眼道。
「哼，你要讓我去犯罪，那我也照做是嗎，我還不如去坐牢呢。」
「你放心，我既不會讓你去自殺，也不會讓你去犯罪。」歐陽欣冷著一張臉，「我已經說到這份上，答不答應你就給個痛快話，否則我馬上撥打110。」
葉天生猶豫著，理智告訴他歐陽欣絕不會有什麼好心，但若不答應，葉天生也怕激怒歐陽欣，心想既然現在可以免去牢獄之災，歐陽欣也事先聲明不會讓他干犯罪的事，那答應了又何妨，而且就算現在答應了，日後歐陽欣讓他幹什麼他不願意乾的事，他也能反悔不是，到時歐陽欣能拿他怎麼著？
「行，我答應你。」權衡了利弊，葉天生答應了下來。
「好，很好，你果然識時務。」歐陽欣嘲諷的看著葉天生，「那你就先幫我辦一件事，幫我去查范慶陽。」
「你說啥？」葉天生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看著歐陽欣，這臭婆娘是瘋了吧，范慶陽可是台長，是一把手，歐陽欣竟然讓他去查對方。
「我說讓你去查范慶陽，你耳朵聾了嗎。」
「不行，這事我幹不了，你找別人吧。」
「葉天生，你想出爾反爾，言而無信是嗎，你剛剛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就要反悔，你還是個男人嗎。」歐陽欣怒道。
「跟蹤領導，你這分明是犯罪嗎。」葉天生撇嘴道。
「我只是讓你跟蹤他，又沒讓你做別的，怎麼就犯罪了？葉天生，我告訴你，由不得你想怎樣，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做就做唄，有啥了不起。」葉天生尋思了一下，只能答應下來，誰讓他有把柄被對方拿捏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好，這事你從今天就開始著手給我做，范慶陽和沙安路那家建行的一個女員工有染，你給我好好查查，我要拿到實質性的證據。」歐陽欣說著，指了指門口，「沒啥事了，你可以滾了。」
歐陽欣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把葉天生氣得不輕，盯著歐陽欣看了一眼，葉天生心說牛氣個什麼，昨天還不是被老子騎在身下縱橫馳騁。
葉天生的眼神讓歐陽欣隱約猜到葉天生在想什麼，臉色一紅，惱羞成怒道，「還不給我滾。」
「這就滾，催什麼。」葉天生哼哼答了一句，眼睛卻是又狠狠的往歐陽欣領口處瞧了兩眼，馬勒戈壁，讓你作踐我，老子不看白不看，哪天再把我惹急了，說不得又把你弄了。
葉天生臨走前那個流氓眼神讓歐陽欣氣得想吐血，偏偏又拿葉天生沒辦法，最讓歐陽欣感到羞恥的是，她竟然發現葉天生用那種眼神看她時，她的身體竟然隱隱起了反應，特別是想到昨天那一幕，歐陽欣的呼吸都急了幾分，歐陽欣暗罵自己不該這麼下賤，對葉天生愈發惱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