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突生變故
冷的像是高山雪嶺上的花一樣。
安勛的臉色已經是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何必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指不準哪天風水輪流轉了,撕破了臉可不是什麼好事。」
「並且,好歹今天是給個說法吧,法治社會下,二話不說的撞我的車,這是酒駕還是蓄意報復?」
安勛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著,滿是危險和冷意。
冷嘲熱諷的說道。
這車禍現場是擺脫不清楚了。
畢竟車尾巴都被撞的有點變形了。
「不是。」
秦琅鈞的聲音還是那麼淡,「單純因為我喜歡。」
他的話從來都是輕飄飄的,但是也是重重的落下,能狠狠的噎人一下。
至少在這一方面上,我還沒見過誰說話跟他這麼堵人的。
安勛自然是不甘心,還試圖上前的時候,卻被人攔住。
那雙上挑的眼尾里,都帶著很濃的敵意和怒火。
甚至垂在身側的手都緊緊的捏起了。
卻到最後都沒什麼動靜。
只是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改天我還得親自去送給你一份大禮物,才算對得起你今天給我送的驚喜。」
可秦琅鈞沒再說話。
似乎壓根就沒瞧見這個人一樣。
帶著我走了。
只剩下安勛還被攔著。
剛才看著安勛那樣子,桃花眼彎彎,卻沒絲毫笑意,只有冷意的樣子,我絲毫不懷疑,若是沒人攔著的話,這個瘋子會直接開車撞回去。
他做事可是從來都不會計較什麼的。
上車的時候,我還聞到車內有一股淡淡的血腥的鐵鏽味道。
本來以為是聞錯了。
可無意間看到秦琅鈞的袖子往下滑落了幾分,手腕上有幾道傷痕。
比較深,但是血止住了,可是這麼看起來,卻也是很突兀。
他身上除了這幾道突兀的傷痕之外,衣服上還有幾分的褶皺,不算是很明顯,但是真的關注起來的話,也很難去忽略了。
「這是怎麼回……」
我還未問的出來後邊的話,就卡住了剩下的音節。
因為我在這種血腥的味道里,還聞到了另一種很突兀的味道。
身體突然的僵硬了下來。
不光是突兀,還很熟悉。
那種很淡很淡的香水味,我從溫濘的身上聞到過。
只是溫濘的身上更加的重了幾分。
「怎麼了?」
大概是我的話沒說完,引起他的注意了。
秦琅鈞看了我一眼。
我搖搖頭,嘴唇抿了抿,可卻不知道是不是該說。
本來我還試圖找個理由,比如說不小心蹭上的,或者是他今天噴的香水恰好是這個。
但是都站不穩腳跟。
怎麼聞怎麼是女士香水的味道,並且還那麼恰巧的是同一種味道。
讓我怎麼能不多想。
遲疑了一會兒,我深呼了口氣看著他,「你今天去見她了嗎,溫家小姐?」
關於這些事情我很早就想問了。
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契機。
若是原先的話,我分毫不在意這個人。
就算是秦琅鈞的身邊多幾個跟我搶爭寵的,我照樣是沒感覺。
但是今非昔比。
很多東西動從發現的時候,就晚了。
溫濘更像是一個釘子,現在狠狠地扎在我的眼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的冒出來。
不停地膈應著我。
「嗯。」
秦琅鈞回應。我神使鬼差的看著他,說:「我在想,秦家的人肯定不會同意這場婚禮的。」
這基本是不爭的事實了。
只怕秦家上上下下的,就不會有一個祝福的。
畢竟這在別人聽起來,可是很荒唐的事情。
光是秦家老爺子,若是真的動起手來的話,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掙扎的機會。
脊梁骨的那股寒意,不光是沒退下,反而是騰升上去了幾分。
「不會的,沒人能左右我的主意。」
秦琅鈞垂眼看著我。
他的眼眸全是純粹的黑沉,在注視著你的時候,總是有一種他眼裡只有你的錯覺。
這種似乎帶著溫柔專註的神情。
讓人忍不住的沉淪進去。
「你太緊張了,不會有人攔著的。」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勾了幾下,輕輕的安撫一下的順了順。
我的情緒,才詭異的靜下來幾分。
可能,真的是太緊張了。
原先動蕩不安的時候,都沒任何的情緒,依舊還是勇往直前的作死。
而越是現在,越是擔憂的事情很多。
這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好現象。
「那我就不管了,可我要是跟溫小姐碰上的話,記得一定要站在我這邊啊。」
我揚起笑容,壓住所有的情緒,對著他說道。
剛才那些負面情緒都被驅逐開了。
我才清醒的多。
溫濘現在不出手,不代表著以後不會出手,萬事我都喜歡掌握在手心裡。
我需要做好十足的準備,溫濘可不是能夠小覷的人物。
「溫濘回來是為了溫家,你不用擔心什麼,也不需要防備,我跟她之間連合作關係都談不上。」
秦琅鈞的嗓音還是那麼淡。
可大概他自己都沒發現,這種淡淡的聲音里,卻比之前還要沉了幾分。
他不要我對溫濘動手。
我揚起的笑容還沒消散,還是看著他,說道:「可她要是對我動手呢?」
自從我跟溫濘對上之後,這種感覺就從來沒消失過。
甚至現在這種感覺更加的濃重。
牽扯到溫濘的問題上,我身上還是緊繃的厲害。
後背上的手指,似乎是微微的彎曲,在輕輕的用骨關節給我往下順了幾分。
可是依舊緩解不來這樣的情緒。
「她不會做什麼的。」
秦琅鈞沒再說別的。
只是輕輕的嘆息。
在我後背上的手,也都是停頓了下來。
看著我,聲音很低,似乎是嘆息,「以後不要再做那樣的事情了,要是上次來晚的話,這樣的損失就太大了。」
他的聲音很輕。
輕的似乎一股風就能給吹的一乾二淨的。
並且也沒說的多麼詳細。
偏偏我就聽明白了意思。
他說的是上次的事情。
我沒想到他會承認,可這麼一來,卻突然不知道該問點什麼了。
應該質問還是應該順便當個知心姐姐,給他們開導關係。
我遲遲的沒說話,放在膝蓋上的手卻是緊了再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情緒給牽動的,腹部也跟著微微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