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祝你們百年好合
白泠泠的瞳孔驟然一縮,眼角淌下一行清淚,冷意蔓延全身,像是將心也冰封住了一樣。
紀南不知道,其實她早就認識他了,喜歡他很多年,卻一直不敢說。
白家和紀家合作一直不錯,兩家決定結親鞏固一下感情,當時白泠泠開心的差點蹦起來,恨不得去宣告全世界,她要嫁給暗戀了三年的男人。
她和紀南正式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白泠泠掰開手指算,也不過才六七次,她盡全力的給他留下一個好形象,從言談舉止到一顰一笑。
可沒想到,被喬婉算計了。
喬婉是她多年的閨蜜,從高中到大學,關係一直很不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真誠待喬婉,可到頭來,竟是這樣的下場。
白泠泠坐起身子,緩緩穿上了衣服,表情僵硬,下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那祝你們百年好合。」
三天後,喬婉送來了邀請函。
白泠泠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大紅色的請柬,心臟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扎了一樣,「不好意思,我沒空。」
喬婉坐在了她的身邊,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怎麼可能沒空呢?咱們當初不是說好了,互相當對方的伴娘嗎?我大喜的日子,你也應該沾沾喜氣。」
白泠泠強顏歡笑,「我真的沒有時間。」
「不敢來啊?」喬婉不緊不慢的說:「怎麼說我們也是這麼多年的好閨蜜,我都親自請你了,你也就別端著了。不然……你打算讓紀南親口給你說么?」
白泠泠的手指攥的緊緊的,指甲扎心掌心,「我去了你這婚禮,就別想正常進行了。」
「我可是誠心誠意的邀請你,而且,我也不怕。」喬婉一字一頓的撂下這話,很快就走了。
白泠泠僵在凳子上,直到紀南來了,她才收起了請柬,起身忙說:「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
紀南的眼神清冷的掃了一眼請柬,拉開了領帶,「你去?」
「我……我不知道……你想讓我去嗎?」白泠泠看著他,很希望他說一聲不想。
誰知道他想了一會,竟然說:「你和婉兒是好姐妹,見證她的婚禮和幸福,是你的福氣。」
「福氣……呵……真是好福氣。」白泠泠苦澀一笑,連飯菜都沒做的就回房間了。
紀南的婚禮自然是極盡奢華,採用的地點是一處地處偏僻的莊園婚禮,風景優美而自然,只是來參加的人,並沒有紀家長輩,很顯然,這場婚事他們並不支持。
當初事情發生后,紀南就提出了要結束和白泠泠的婚約,畢竟這樣不乾不淨的女人,他不想娶回來做妻子。
紀家人不同意,是紀南一意孤行,后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和喬婉在一起了,白泠泠清楚,她肯定是用盡了手段和渾身解數。
看著如此鋪張浪費的婚禮,白泠泠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晃神,她的手指輕撫照片中男人俊秀冷厲的眉眼。
「泠泠。」溫和如玉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身後傳來,白泠泠像是觸電了一樣收回了手,猛地回頭,發現是陸元勛。
「你怎麼……來了啊?」白泠泠一臉驚訝。
「接到了邀請。」陸元勛看著她小臉慘白的樣子,擔憂的問:「要不要去旁邊坐一會?」
白泠泠才打算回答,就見不遠處穿著西裝革履的紀南走了過來,他眉心緊鎖,似乎是在為著什麼事情發愁,一點都沒有大婚時開心的樣子。
「不用了。」她拒絕,「我還有點事情,學長你請便。」
沒等陸元勛說話,白泠泠就已經朝著紀南小跑了過去。
即將到他面前的時候,她又各種猶豫起來,以紀南的性格,絕對不會在這種場合多看她一眼,她又何必在這自找沒趣。
想到這,白泠泠的腳步很快頓住了。她失落拿起一杯酒,正準備喝,就聽到旁邊傳來了帶著怒意的聲音:「紀總最喜歡的酒為什麼不續上?一會紀總來了,可有你們好看的!」
白泠泠眼梢一掃,就看見一個服務員走了過去,她連忙叫住了他,端下了那杯酒。
紀南正被人叫去說要找找喬婉的頭紗,就看見白泠泠朝著他走了過來。
「給你。」白泠泠的笑容中帶著膽怯和期盼,「你最喜歡喝的。」
紀南定定的看著她半響,才拿過一口飲盡。
白泠泠剩餘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有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白小姐怎麼在這呢?紀總找了您好半天呢!」
「他找我?」白泠泠黑白分明的眸子亮了起來,難道他是改變了主意,不舉辦婚禮了嗎?
服務生說:「您請過來。」
白泠泠跟隨著這人走進莊園二樓的化妝間,可才走進去,胳膊就被人拽住,將她猛地壓在了冰冷的牆上。
熟悉的氣息很快傳來,紀南那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響個不停,還有著咬牙切齒的了冷厲聲音:「白泠泠,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這麼卑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白泠泠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臉茫然和緊張,「阿南你怎麼了?」
略微泛涼的小手像是解決的最好工具,紀南一手扯開領帶,一手摸上了她的大腿。
白泠泠今天穿的禮服比較短,更給了他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可她並不想在這和他鬧出什麼事情來,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要大做文章了。
「裝什麼?」紀南聲調不穩,卻難掩厭惡。
白泠泠一直解釋著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這一切對於紀南來說,完全就是在睜眼說瞎話,他喝了她遞過來的酒,緊接著就變成了這樣,再然後她就進來了,若說這是個巧合,誰信?
紀南猛地撕開了她的禮服,將她翻了個面,讓她背對著他,似乎是不想看見她那張臉。
一番奮力的解決之後,紀南這才覺得舒暢不少,而白泠泠早就已經身形不穩的跪在了地上,滿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