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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那聲音異常熟悉,忍不住回頭看,昏暗中一張帥氣瘦削的臉正盯著我,居然是徐勉!
我緊張地看著徐勉,鯰魚說過害死涵軒的正是徐勉,此時徐勉頭髮凌亂,眼裡布滿了血絲,眼神里早已失去往日的陽光,看上去整個人憔悴的很,我低聲喝道:「徐勉,你要幹嘛?」
徐勉有氣無力地說道:「陸朋,快,快救涵軒!」說罷,整個人直接暈過去了。
我聽的一頭霧水,見徐勉倒地不省人事,忙上前將他扶起,這才見他全身上下血淋淋的一身,好是駭人,於是小心翼翼地倒了杯水,給他嘴裡灌了進去,過了片刻,徐勉才慢悠悠醒來。
他一睜眼,猛地拉住我衣領,喊道:「陸朋,快,快救涵軒。」
這夜深人靜,陡然間看見徐勉,這件事本就十分費解,我不想驚動旁人,於是按住徐勉嘴巴,低聲說道:「徐勉,涵軒不是被你害死了嗎?救什麼?我還想找你問個明白!」
這時,徐勉咳了一聲,直搖頭道:「陸朋,你好糊塗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危在旦夕了!」
我冷笑道:「不用你說,我中了麒麟降,不出二日自然會發作,不用你提醒我!」
徐勉端看著我,突然長嘆一口氣,「看來,有些事我必須和你講了。」
我呵呵一笑,「哦,每個人都這麼說,我很想知道你們誰真誰假?不妨說說,我就當聽故事吧。」
徐勉搖搖頭,「陸朋,等我說完,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接著徐勉說出了一段至今都讓我匪夷所思的經歷來。
三年半年,因為喜愛攝影,還沒高中畢業的徐勉參加了一個戶外拍攝團,在那裡他認識了一個叫陸涵軒的小女孩,她的天真爛漫一下子俘獲了徐勉的心,其實徐勉本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這次不知為何卻是著了迷似的喜歡上這丫頭,很快這兩年輕人就開始了交往。
這天正好是徐勉18歲生日,他鄭重邀請涵軒去他家做客,徐勉自幼喪父,母親改嫁后他一直和他叔叔生活,涵軒聽說后也很高興,於是也欣然同意了。
這時我忍不住插嘴道:「你追涵軒的事我知道,我們也就是打那時候開始認識了。」
徐勉勉強笑了笑,正待繼續往下說,我冷不丁補充道:「不過你叔叔是徐龍槐我是昨天才知道的。」
徐勉聽我一說,吃驚的看了我一眼,「看來你也知道不少」我在一旁冷冷笑著,不再言語。
見我沒反應,徐勉就接著講起來。
那天,徐勉涵軒一到家,徐龍槐就已經把飯菜做好了,徐龍槐這個人早年海外留學,事業心極重,30而立了還未成家,不過也算是小有成就,剛回亭陽半年多,就在市郊殘陽路上買下了一棟別墅。平時也就叔侄二人住著,見徐勉帶著個女孩子過來吃飯,徐龍槐心裡也很是欣慰,難得徐勉正兒八經的用情專一,總算是對得起他父親在天之靈。
三人樂呵呵地聊著天,氣氛很是融洽,突然,徐龍槐瞄向涵軒脖子問道:「咦,涵軒,你這脖子上念珠很特別啊?」
涵軒頭朝下看了看笑道:「徐叔叔,這是我們家祖傳的念珠,本來是傳男不傳女,不過我哥打小疼我,在我十歲生日時當禮物送給我的。」
徐龍槐面色一變,「祖傳的?給叔叔我看看好嗎?」
涵軒依言把念珠摘下來遞給徐龍槐,徐龍槐接過來反覆端詳了好久,然後把念珠遞還給涵軒說道:「果然是古舊物件,涵軒你可要好好收好啊!」
涵軒笑道:「呵呵,好。」
吃完了飯,徐龍槐開車送涵軒回家,路上,徐龍槐笑道:「涵軒,你這姑娘不錯,以後常來家裡坐坐。」
涵軒笑道:「好啊,聽徐勉說您是美國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博士,可了不得了。我也喜歡看心理方面的書,以後可要向叔叔多多學習啊!」
徐龍槐哈哈一笑「隨時歡迎」。
徐勉講到這裡,我晃著腦袋,冷揶道:「自打那以後,涵軒經常往你家跑,看來心理學博士做媒也是一把好手!」
徐勉漲紅了臉,接著剛才把故事講下去。
有一天,我叔叔找到我,把我叫到書房,面色凝重地說道:「徐勉,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下!」
我很少看見叔叔這麼嚴肅的表情,至少對我是第一次,我問道:「叔,你說吧,什麼事?」
徐龍槐看著我,「你和陸涵軒快點分手吧!」
我一聽這話,驚訝張開了張大了嘴,「為什麼啊?」
徐龍槐這時不容置疑地說道:「為什麼?就是因為你父親,就是因為陸涵軒身上的那串念珠!」
我大為迷惑,只聽他繼續說道:「那顆念珠是古舊之物,有通靈之能,當年你父親就是因為想得到這串珠子才掉了性命,我為什麼要買這棟別墅,今天我告訴你,因為我想為你父親完成他的心愿,真是天可憐見,這麼多年,總算讓我找到了!有了這串念珠,我就可以回到當年的鳳儀閣,解除那該死的封印!」
我當時聽的雲里霧裡,徐龍槐叫我把那串珠子要過來,我死活沒同意,最後我怕我叔會纏著涵軒,索性趁涵軒洗澡的時候悄悄把念珠藏了起來,誰知第二天涵軒就出車禍了。我叔後來才發現這念珠被我藏起來了,大為暴怒這才和我講起這念珠的來歷。
原來我們這棟別墅是民國一個叫陸汶崖的華僑建造的,當時取名為鳳儀閣,可沒過多久那一大家子人就如同蒸發了一般。傳言說這陸汶崖有串念珠,那念珠居然可以把人封印在五行之外,永不得超生。當時他有個好朋友叫徐鄴,不知起了什麼矛盾,陸汶崖一氣之下,生生用珠子把他給封印了。也就打那以後,這宅子就經常鬧出幽靈,再後來陸家就不知去向了。
當時這件事傳的邪乎的很,所以外面的人也就不敢靠近這鳳儀閣,久而久之,這宅子也就荒廢了,直到解放後有個姓祝的圖書館館長把它重新修繕,才完好的保存了下來,而這個宅子就是從那祝館長的女兒手裡買下來的。
再後來,那館長女兒和我叔居然熟絡了起來,甚至聽說我叔還追了她好一陣子,不知為何那姓祝的女子就是沒答應,改認起了兄妹,直到涵軒出事後的一天,我在家裡見到她,她正與我叔叔聊著天,這時徐龍槐叫住我:「祝倩,這是我侄子,你們認識下。」
我見那女子面目秀美,面帶笑容,看起來和我叔倒是天生一對,於是,我伸手右手,笑道:」你好,我叫徐勉。」
誰知那祝倩一聽這話,突然面色一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