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胤禛與胤禩(四八同人)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胤禩起身就看見外間新來服飾他的小宮女,忽略掉腿間強烈的不適感,胤禩朝殿外走去。
「公子,皇上吩咐,這兩天您不能離開永壽宮。」
「你叫什麼?」
「奴婢名叫小翠。」
「小翠,你去幫我問問皇上,不知微臣所犯何罪,要被禁足於此。」
「皇上吩咐過,讓公子在這裡安心養身體,他晚上就會過來看望公子。到時候公子有什麼問題可以親自問皇上。」小翠低下頭畢恭畢敬的說道。
胤禩沉默著,坐到椅子上,看著窗外蕭疏清冷的竹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早朝時候,大臣們發現,他們冷厲肅殺的帝王忽然變得柔和了一些,當然從臉上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那麼是從哪裡看出的呢?
鄔思道最清楚自己從小跟隨的這位冷麵帝王,像剛才陳啟明上奏興修水利的事,按理都三個月了,進展卻不到一半,放在平時,必然要有幾個掉腦袋的,今天竟然只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加大督工」。
還有,從上朝開始皇上一直漫不經心的用食指輕扣著龍椅扶手,那可是這位心不在焉時的小動作,鄔思道心想,能讓這位心不在焉的,也就只有八王爺了。
他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這宮裡的天,終於要變了。
果不其然,下朝時,蘇培盛通知他們鄔思道,年羹堯,隆科多,海保去乾清宮議事。
都是有從龍之功的新帝寵臣,說起話來毫無顧忌。
「哎,各位先別著急去面君,我想了個好玩的主意,大家願不願意聽一聽啊?」說話的是年羹堯。
海保指著他笑道:「年大將軍,不對,是年太保,你是不是賭癮又發作了,哈哈,如果你那主意是別個,我權且聽聽,如果是賭局,我勸你免談吧,拿那位的事開玩笑,可不是鬧。著玩的。」
說著和鄔思道等人轉身要走。
「嘿!」年羹堯兩三步跨到海保面前,一手拉住他胳膊,一手拉住鄔思道胳膊,隆科多看見他把路堵嚴實了,搖頭道:「你這性子,真是不分輕重緩急,陛下召見,難道還是可以拖的嗎?快快讓開,看是不是有什麼緊急事務需要我們辦理。」
年羹堯還沒開口,就被二人懟了回去,還是故交好友呢,居然這樣對他,氣的瞪大圓眼,剛要發作,就聽鄔思道開口。
「誒,隆兄,海兄,老年雖然平日毛毛躁躁的,但總還是有分寸,他有心玩樂,我們便湊個熱鬧,陛下那裡,一時半會兒,不妨事。」
年羹堯聽了,這才把老虎鉗子一樣大手收了回去,直對鄔思道點頭。
「老鄔,還是你有情趣,不像他們兩個,官作的再大,還是倆木頭樁子!」
一句話,把隆科多和海保都逗笑了,用手指著他直道:「你呀你呀,快說你的好主意吧。」
年羹堯摸了摸他剃了鬍子的下巴。
「你們猜皇上召咱們四位一起見駕是為什麼呢?」
一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隆科多皺著眉頭,撫摸著他的山羊鬍子。
海保背著手,來回走著思考。
而鄔思道坐在御花園亭子里的石椅上,玩弄著手裡的茶杯。
年羹堯看這情形,不禁哈的一笑。
「嗨,海保,你平日可是自封為小諸葛的,還有隆科多,你可是被稱為房玄齡在世的。」
說著把手搭在鄔思道肩上道:「老鄔,不會連你也不知道吧,鬼才之名莫非是浪得虛名?」
海保和隆科多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就是想不出朝廷里現在還有什麼需要他們四個其其出動的棘手事務,兩人一起轉頭看向了鄔思道,他總是能知道那位一些心思的。
鄔思道拍掉年羹堯的手道:「具體什麼事呢我確實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一點,要是這件事辦不好或者出了什麼差錯,咱們四個人腦袋恐怕是保不住嘍!」
說著起身往乾清宮走去,年羹堯在後面邊追邊喊。
「你這老道!剛說的話什麼意思!」
「平日里看你體虛的樣子,怎麼走起路來這麼快!」
海保和隆科多知曉鄔思道從不以這種事唬人,兩人邊在後面走邊沉思著。
轉眼就到了九月初四,儘管這幾天胤禛沒再來為難他,可胤禩還是從派來殿里一層又一層的守衛預感,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胤禩心思轉了幾轉,對小翠道。
「我剛用了早膳,肚子很不舒服,可能吃壞東西了,你幫我去叫個太醫來瞧瞧。」
小翠看他神情痛苦,臉色發白的半靠在床上,立馬緊張道:「公子你先忍一忍,奴婢馬上就去。」
沒過多久,院判薛正白提著藥箱,匆匆趕來,小翠心裡非常害怕,皇上吩咐她,無論公子做什麼事都要向他事無巨細的稟告,可如今,皇上去太廟了……
小翠在殿外愁的團團轉,尋思走開去乾清宮找人去請皇上。又怕公子這裡出了什麼事,但若不即使報告皇上公子生病的消息,自己和家人的小命怕是都沒有了。
正著急時,忽然看到一個小太監向這邊走了過來,看清楚是在乾清宮伺候筆墨的小德子,忙喊他過來。
「小德子,你快去找總管蘇公公,跟他說公子病了,讓蘇公公快去請皇上回宮。」
小德子看到小翠十萬火急的模樣,忙答應著,等出了隆宗門,才想起來自己是要替請假的小李子往慈寧宮給太後送點心的,這樣的大日子,一點差錯都不敢出。
前後掂量了一番,決定先做自己本分的事,哪怕皇上怪罪,自己先幫太后辦事也是情有可原。
著急忙慌的去了慈寧宮,把點心放下讓宮女擺了盤,拎著點心盒子就走。
「哎呦!」
小德子忽然被撞在了地上,一抬頭,就看見剛進門的太后和她身邊的兩個嬤嬤,他不小心撞上的是太后最為器重的桂嬤嬤。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小德子一軲轆從地上翻了起來,跪著不斷磕頭。
太后烏雅氏皺眉道:「你是哪個宮裡的?」
「奴才是乾清宮裡伺候筆墨的。」
「你是皇上身邊的人?」太后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麼沒規矩,怎麼能伺候好皇上,來人!」
看著靠近的兩個侍衛,小德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慌忙給自己爭辯道:「太后饒命啊,奴才是因為有急事要去稟告皇上,才衝撞了您,還請您饒了奴才,奴才給您磕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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